立刻有人振振有词反驳:“那怎么能一样呢?又不是自己的。”
“就是,人家想要儿子,想要的是自己的儿子,不然过继兄弟的孩子就行了,干嘛非得让媳妇儿去求子生一个呢?兄弟的儿子好歹是爷奶是自己爹妈,养婆娘给别的男人生的孩子算怎么回事?这这,这不是让人做活王八吗??”
“就是,当人好好的谁愿意当活王八?”
“没错,我就不信女人搞不清楚孩子是怎么来的,真那么傻的早就饿死了。”
几个人又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番女人的坏。
余娇娇一语不发等他们声音低下去才不紧不慢道:“这么说来,你们不想自己媳妇儿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那不如让你们媳妇儿跟你们兄弟生个孩子?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的兄弟,生下来的孩子四舍五入算起来也是自己的了,这样也可以吧?”
有人就觉得奇怪了:“嘿,小余你怎么回事?你是故意抬杠是吧?兄弟的孩子跟兄弟和自己媳妇儿生的孩子那能一样吗?”
余娇娇反驳道:“怎么就不一样了?反正一母同胞的兄弟流的都是同样的血,反正娶的媳妇儿都是外人,哪个人跟外人生的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你们爹妈的孙子,至于分那么清吗?还是不是兄弟了?还是说你们宁愿你们媳妇儿跟外面的男人生个孩子?反正都是当活王八,媳妇儿被自家兄弟睡了总比外面的男人睡了好吧?至少生下来的孩子流的血有一半也跟你一样呢,另一半反正都是外人,自己媳妇儿的岂不是更好?反正你们不就是想要孩子嘛,这样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说起来理是这个理,可它咋就那么不对劲儿呢?
终于有个人慢一拍的反应过来了:“嘿,小余,我们可都是有儿子的,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你们啊?听得我一脑门子汗。”
他一说,其他人也想起来了:“对对对,别拿我们说啊,跟我们又没啥关系,我们都是两口子很正常的,才不会去求什么子。”
“就是就是就是。”
余娇娇笑眯眯又甩出来一句:“那要是你们有兄弟生不出孩子,你们应该很乐意跟你们兄弟媳妇儿来那么一次帮你们兄弟留个后了?”
几个男人又开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昏暗的烛光下其实什么都看不清,可几个人就是能看出对方的蠢蠢欲动。
自己兄弟睡自己媳妇儿那是不可以的,但自己如果是自己睡兄弟媳妇儿帮兄弟忙的话……嘿嘿嘿嘿嘿嘿……光想想就刺激的很。
几个人在夜色的掩饰下无声的猥琐的笑了起来。
余娇娇撕下写这些东西的信纸,又漫不经心道:“很开心是吧?”
没人吭声。
“有兄弟的能互相帮忙,没兄弟的怎么办?找堂兄弟表兄弟?那跟找个不认识的男人帮忙有啥区别?”
“反正有个孩子就行了,反正都是借种嘛,借谁的不是借,反正你们男人只是想要个孩子嘛,孩子他亲爹是谁有啥关系?叫你们爹不就行了?”
借种,其实民间自古就有。
生不出孩子的找亲近的男人跟自己女人生个孩子出来,叫自己爹继承自己的香火。
有那种把问题都归咎于女人的,然后就换媳妇儿换媳妇儿不停的换媳妇儿,结果换一个没有换两个还没有,最后还是只能借种。
也有是明知道自己不行,专门跟媳妇儿商量好的找个人借种。
不过这些正经借种的,一般都是找的有亲缘关系的,什么堂兄弟表兄弟之类的,甚至还有龌龊一点的,就像杨婆子说的其中一件,儿子不行就公公上,婆婆年纪大了生不了了,但儿媳妇儿能生,生出来就叫儿子爹。
只要一家子都装聋作哑,这孩子就是板上钉钉的孙子,还是自家血脉,完全不外流。
求子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说借种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合作,那所谓的求子就是不怀好意的给人戴绿帽。
而且借种一般来说是全家至少是两口子都欧同意的,求子呢,要是女人蠢一点,说不定连女人都不知道,还以为孩子是真的求回来的。
两件本质上一样的事情性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几个人还想说什么,赵鹏程赶紧拦住了他们往外撵:“好了好了,不早了,鸡都叫了,你们该回去点柴了,走吧走吧,都走吧。”
他们正想走,又想起了赵大赵二他们:“哎,那赵大赵二呢?他们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赵鹏程还没说话,余娇娇就凉凉的道:“你们还有心管别人家的闲事,不如先回去看看哪个亲戚家没有孩子你们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这话夹枪带棒的,本来有心帮赵大赵二跟赵鹏程余娇娇说和说和的这下张不开口了。
一群人灰溜溜的走了。
赵长河临走的时候还捶了赵鹏程一拳头,低声道:“你这个媳妇儿厉害,镇得住场子扛得住事儿,你运气还真不错。”
娶个事事听话的软包媳妇儿看着是威风了,实际上谁娶谁知道。
稍微有点见识有点本事的人,其实都还是希望能娶个有主见能扛得住事儿的婆娘,不然自己万一没了婆娘耳根子太软被怂恿的嫁了怎么办?
虽然想法有些龌龊吧,但很多男人还真就这么想的。
赵鹏程微笑了一下:“我运气好。”
赵长河羡慕嫉妒恨的不行:“也是,你小子从小就运气好。”
运气不好的摊上个赵母那样的亲娘早就被折腾死了,哪像赵鹏程,虽然受了些颠簸好歹平平安安长大了,还进了部队娶了媳妇儿,还娶了俩!
关键俩媳妇儿还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就很牛批了!
俩人简单说了几句赵长河就走了,到点了,他也得回去点火了。
赵鹏程上好门栓回去,见余娇娇去了灶房赶紧跟了进去:“你想干啥?你说我来做,你快回屋里去,今儿这么折腾的,别明天难受了。”
余娇娇揉了下鼻子,鼻子里像塞了团棉花,瓮声瓮气道:“我可能有点感冒,我想熬点红糖姜水。”
赵鹏程吓了一跳,赶紧摸她额头,果然有点烫,立刻催促道:“快快快,你快回屋里去,裹被子里捂着,别感冒加重了,我来熬姜水,你快回去。”
余娇娇感觉不太好,也没有跟赵鹏程争:“那行,你来熬,你熬的浓一点,多切点姜进去,不然我怕我这感冒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
赵鹏程唰唰唰切姜片:“那你还要擦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