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娇根据记忆翻出月经带,看到这玩意儿的样子后,顿时想疯的节奏。
尼玛。
这个月经带,做工倒是很精致,是原身攒了半年的钱买的,上面还绣了花,不看它的用途,单看做工,其实还挺精致的。
可这也改变不了它就是两片布中间包了点棉花的实质啊。
跟这个做工精致的一起的,还有几个做工相对粗糙的,看得出来是原身买到后仿作的,数量倒是不少,加起来有五六个。
但这玩意儿是重复利用的!
想到这里余娇娇顿时想试试能不能想办法回到现代了。
还我卫生纸!还我姨妈巾!还我防侧漏!还我小翅膀!还我纸尿裤!
余娇娇欲哭无泪,但还得用。
这特么,这特么让人怎么过啊。
这要是有卫生纸的话还能垫着点,没卫生纸,真的只能用一个就换一个,换一个就洗一个晾一个。
想到阳台要晾满这玩意儿,顿时刚搬进城里有了工作有了新家都不香了。
余娇娇真的是含泪换上姨妈巾,绑带子的时候总觉得腿上缠了条蛇,各种难受,总是忍不住想去动一下。
余娇娇这才发现,原来比找工作更应该解决的,是大姨妈来去的问题。
洗裤子的时候余娇娇一直绞尽脑汁想怎么弄出姨妈巾来。
其实这时候早就有了姨妈巾,甚至国外已经有了抛弃型姨妈巾。
但就国内来说,在这个卫生纸都很贵的年月,姨妈巾更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东西。
余娇娇突然发现这一块在国内来说好像还是空白,应该大有所为。
但姨妈巾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出来的,其中的科技含量并不比一些机械低,就比如表层的那层网面或者棉面,作为用了姨妈巾十几年的使用者,余娇娇依然搞不清楚这玩意儿叫什么是什么材料做的,中间那层东西成分更复杂,底层还要放水。
余娇娇痛苦的发现,自己一个艺术生真的不适合搞这种理科生才能玩的东西,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简易版的倒是好做,纱布脱脂棉和一层防雨布就能搞出来,但还是那句话,这样弄太浪费了。
不行,哪怕是为了以后自己方便,这玩意儿还是得给他弄出来。
不过这种女性用的东西,不好跟常厂长说,但跟季玉梅说一下应该可以,她应该也有类似的困扰。
嗯,在正式设计衣服前,她还是先把简易姨妈巾先搞出来吧。
她从进门就黑着脸,直到想通这个问题脸色才缓下来,四个孩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等她洗完衣服才小小声的问道:“妈妈,咱家晚饭吃啥?”
余娇娇这才发现该吃晚饭了。
“还有点中午的鸡汤,喝疙瘩汤吧,志兵,这是一斤粮票,你再拿两毛钱,去食堂换几个馒头来,免得光喝汤喝不饱。”
赵志兵顿时咽下了想劝阻的话,三个小的也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
食堂的馒头可没有偷工减料,是纯白面的不说,个头还很大,一个得有半斤,大海碗那么大。
他们就那天跟着余娇娇吃了一次就念念不忘,不光三个小的想,其实赵志兵也想,当然,余娇娇更想。
吃了这么久的杂粮面,还是石碾碾的,碾再多遍,也没有机器碾的细腻啊,口感糙的很,像玉米这样人力加工的时候是不去皮的,口感就特别糟糕,余娇娇总觉得自己喉咙都长茧了。
倒不是没有加工机器,但机器加工要么出钱要么出工分,谁都不舍得,而且有的还脱皮,这多浪费啊,还不如自家这样自己弄呢,省钱省工分还省粮食。
赵志兵接过粮票和钱就风一样的跑了。
赵志红默默帮余娇娇摘菜,原国华和原国民就剥蒜。
煤炉并不比乡下的柴火灶好用,最大的毛病就是火起来的慢,一锅水要二三十分钟才能烧开,也可能是他家都是铁锅的缘故,但余娇娇已经决定了,有机会就弄个铝锅来。
铝锅烧水要比铁锅快一些,而且轻。
赵志兵抱着四个大馒头回来的时候,水都还没开。
余娇娇还把馒头切成片放在锅边烤的焦黄焦黄的,吃到嘴里嘎嘣脆,里面还是软的,带着一股特殊的焦香味儿,跟蒸馒头单纯的麦香味儿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味道。
余娇娇边吃边叹气。
其实馒头片要裹着鸡蛋液过油才好吃啊,可现在,没鸡蛋,也没油,真的只能凑合了。
四个小的吃的心满意足,吃完就按照前几天养成的习惯看连环画背书学字。
对了,余娇娇还给他们买了本子和铅笔,这几天四个孩子不分大小都在学写字呢。
余娇娇教完孩子念书收拾好东西本来想把姨妈巾样品做出来,谁知准备开干了才发现根本没材料。
这时候,绷带脱脂棉,也就是药棉还都是紧俏物品,也就医院才有,根本没有私下卖的,材料都没有,这要怎么搞?
余娇娇气的简直想哭倒长城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穿越的还是跟现代极为接近的年代都这么多麻烦了,那些穿越到古代的女孩子是怎么能做到兴致勃勃的还搞什么宫斗宅斗的?拖着大姨妈就让人这么高兴吗?
可能这就是人家是主角她是配角的原因吧。
谁叫她吃不了人家能吃的苦呢。
余娇娇本来做好了第二天要请假的准备,毕竟姨妈痛真的痛起来真的不是人能受的,结果第二天居然就不痛了。
被罩样品昨天已经被季玉梅送到了常厂长他们那里。
这玩意儿光听说其实也听不明白,等看到成品,就发现这做工不要太简单,难怪余娇娇让他们先做一些再卖。
这玩意儿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基本看过的人就知道怎么做。
常青厂长看到实物的时候还有点失望:“就这个?没了?”
季玉梅爱惜的抚。摸着被罩:“没了,这东西就这么简单,再变化也变不出花来了,所以咱们第一次一定要多做些,这样才能抢占市场。”
全国大大小小的纺织厂,不知凡几,他们只是其中最不显眼的一个,一旦别人开始模仿,他们刚开始的路子立马就会被人堵死。
常厂长想了下道:“把余同志也叫过来,我们看看怎么批量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