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精准扶贫开展以来,因为满足贫困人口的基本生存和发展需求,在扶贫的路上,不能落下一个贫困家庭,丢下一个贫困群众。正因为“没有贫困地区的小康,就没有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不让一个人掉队”的小康才叫全面小康,要全面完成扶贫、脱贫任务的大政策下,虽然他年轻几壮的,也“光荣”的成为贫困户,享受低保金的帮扶。
低保金的实施的初衷是保障最低生活保障线的贫困人口摆脱生活困境,使其达到最基本的生活水平。而对于朱中林被纳入低保对象,当时实际有过一些争议。经过公示,有的认为,朱中林年纪轻轻,不残不病,自己完全可以养活自己,不能享受低保金;还有的认为,将朱中林纳入低保后,可以激发他脱贫的意志,帮助其发展生产。有的更认为,人都是会变的,朱中林完全可以变成勤快人。人都是要面子的不是?从良心上来说,朱中林打小就没有了父母,孤苦伶仃的吃百家饭长大,现在国家政策好了,有资金帮助人们发展生产,助力脱贫。因此,朱中林就成了建档立卡的贫困户。可就是这些按月能领取的最基本的生活保障资金,成了朱中林的“赌博金”。
精准扶贫开始后,有的人对此提出了质疑,有的人更是要求取消这个不务正业之人的低保金,称他为“烂泥巴糊不上墙”。可这家伙,没有吃的了就去村里去要,不给就闹,好像国家欠他的一样。做为村干部或负责扶贫的干部,见了他这样喜欢扯皮拉筋的人,走路都要躲着走,生怕遇见了他这样像“蚂蟥”一样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后来,也就听之任之,反正不多他一个。谁愿意与一个喜欢扯皮的天天见面?答案是,没有。
对上级的要求和国家的政策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莉丽进入到清溪寨后,前几个月主要是调查资源,寻找项目,没有精力和时间来处理朱中林这样的人和,但在空闲时也找过几次,但大多数时间找不到朱中林的人。因为朱中林常年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在外,难得在家一次。即使见到朱中林了,动员他要自力更生,年纪轻轻的要靠自己才能过上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可他也是像没睡醒的样子,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根本没把许莉丽的话放在心上。在李富贵的建议下,将朱中林的低保等级调到了最低,意思是每月得到手的钱才几十百把元了,但这小子只要有点钱,可以买米啥的,照样不做事。村里刘子羽承包了公路硬化工程,许莉丽做通了刘子羽的工作让朱中林去做工,每天还可以挣上百十来元,可他怕吃苦,去了一天了就不干了。只能想了个法子,根据现在交通安全的要求,需要每一个村要有一名“路长”,告诫提醒人们交通安全,或者巡逻,就安排了他,人由乡派出所统一管理,每月能收入一千五百元。可人人都想干的事,落到朱中林手里,他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乡交通管理中队颇有微词,许莉丽只能给人家说好话,让他们多担待。没办法,许莉丽有其他很多工作要做,不能为他一个人牵扯太多精力。
“懒神皇”朱中林,吃没吃个好,穿没穿个好的,除了吃了睡睡了就煮点米,烧点汤吃,再就是找一些无事人,游手好闲的人,或是到外地去找人打牌赌博。
因赌博熬了夜,无精打采的朱中林,来到陈家,见这么多人,赶紧打招呼:“大妈,许书记,艳艳,你们好!。”
难道女儿看上了他?王大婶懵了:“你,艳艳……”
许莉丽也迷惑,心里纳闷,问:“朱中林?你是来相亲的呀?”
朱中林摸摸眼屎,打了个呵欠:“前天艳艳托媒人说看上我了,要我今天来,说还有许书记做见证。这不,陪人打牌玩了一通宵,刚下牌桌就赶来了。”
陈艳艳倒很热情地,拉来在椅子:“朱中林,坐,坐。”
王大婶没有了好脸色:“我以为你找了个什么人,原来找的是清溪村有名的‘懒神皇’。”
许莉丽也想劝:“艳艳,虽然婚姻自由……”
“妈,许书记,他不好吗?”陈艳艳问二人。
许莉丽:“这……”
王大婶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这是飞蛾扑火:“不好!一千个不好,一万个不好!艳艳,你是在伤妈的心啊。”
陈艳艳:“妈,这你就不懂了。朱中林现在一个人生活,房子是危房,马上他就搬迁了,清一色的国家出钱,生活国家全兜底,跟着他几享福,什么事都不消做。”
王大婶想哭,不晓得女儿何时脑壳进水了:“你可真是个败家子,挑个‘懒神皇’做女婿,只怪我平时没有好好教育你,看我今儿定要出口气。”
气得王大婶拿起扫把要打陈艳艳,许莉丽拦王大婶。
“大妈,大妈,先莫发火,有话慢慢说。”
“我跟这个没教养的丫头说个屁,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教训……”
陈艳艳边躲还在反驳:“为什么不行?他一欠债,二不愁吃,三不愁房子住。”
王大婶:“国家养他做懒人,你也准备当懒人?我们陈家的祖训是‘勤俭持家’。想你爹在你怀起才三个月时就死了,我一个人拉扯你长大,一把屎一把尿的要多辛苦有多辛苦,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即使在很困难的时候,我一个弱女人,也没指望人家,都是自己靠自己,才把你养这么大,你说你现在,这不是气我吗?气死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