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莉洋犹豫片刻后,眼中多了一抹坚毅的光芒。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越是这种关键时候,她越应该慎重考虑!
若是能坚定的站在宋尘身边,并且成功赌赢,那未来季家在东海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不管了,要死就一起死吧!”
想到这里,季莉洋拿起电话,打给了自己的手下。
……
翌日。
很多人都慕名前往柳破苍的宴会。
可大部分人刚到门口,就发现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幼稚!
并非所有人都能进入到会场的内部,绝大部分小门小户的商人,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将礼物送给柳破苍了。
能进入其中的,基本上都是整个东海有头有脸的人物。
此刻,楚家人却并未急着动身。
楚天雄和楚玉颜、苏浅雪,三人坐在客厅之中,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苏浅雪看向楚天雄,沉声问道:“外公,这件事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楚天雄微微叹息:“柳破苍是东海的老牌宗师,现在玉颜的父亲不在,对方态度又是那般坚决,就算是我豁出老脸,对方也不会给我面子的!”
闻言,苏浅雪粉拳紧攥,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楚玉颜阴阳怪气道:“反正人家宋尘根本就不在乎,你们何必担心呢?”
“他就算是死了,也是自找的。”
“玉颜,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苏浅雪相当愤怒,“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楚玉颜眉头微蹙,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楚玉兰竟然推开了楚家的大门,缓缓走了进来。
苏浅雪站起身来,神色警惕地看着她,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娘家,为何不能来?”
楚玉兰瞪了一眼女儿,随后迈步向前,来到了楚天雄的面前,恭敬行礼道:“爸,女儿回来了。”
楚天雄斜睨着楚玉兰,随即冷笑道:“我可没你这么个孝顺的女儿,你将浅雪从家里逼出来,而且态度还那般恶劣!”
“这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你不老实做你的苏家主母?来我这自讨没趣作甚!”
楚玉兰有些心虚,连忙低声道:“爸,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正所谓一如豪门深似海,我没得选!”
闻言,楚天雄冷哼一声,并未继续说什么。
突然,苏浅雪像是想起什么,主动对楚玉兰道:“妈,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若是您应允的话,我就跟您回去,之前提出的那些要求,我都会乖乖去做!”
“浅雪,你……”楚玉颜一脸惊讶。
楚玉兰似乎早就已经看透了女儿的想法,笑着道:“你应该是为了宋尘和柳破苍的事情吧?”
苏浅雪微微一愣,斩钉截铁道:“对,我请您帮帮他!”
楚玉兰摇摇头,婉拒道:“抱歉,之前我已经给过宋尘机会了,但是这小子不知道珍惜,我现在也爱莫能助!”
听到这话,楚玉颜顿时嗤笑出声:“我就说这人是诚心找死,浅雪,为了这样自大的男人……真的值得吗?何况你就是平时被保护的太好,没怎么见过男人。”
“我跟你说,像这样有本事的男人,整个龙夏多的是,这种性格有缺陷的就应该离远一点!”
楚玉兰微微颔首,随声附和道:“对啊,浅雪,我觉得郭家公子就相当不错,你还是放弃宋尘吧!”
“宋尘那样的人,看上去确实是很优秀,但太过不识好歹,就算现在小有成就,未来也不会走得太远……”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把宋尘贬低的一无是处。
“够了!”苏浅雪突然大喊道,满脸的愤怒,“你们都闭嘴!”
众人全都愣住,满脸疑惑的看着苏浅雪。
印象中,苏浅雪一直是个很温柔、很听话的人,像今天这样爆发,还真就是头一次。
“你们都不相信宋尘,但我相信他!”
苏浅雪环顾四周,对几人道:“咱们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一切都看结果说话!”
说完后,苏浅雪缓缓起身,准备离开楚家。
楚玉颜见状,顿时急切的上前拦截,“浅雪,你到底要去哪?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当然是去赴宴,你们都质疑他,但我非要看宋尘一飞冲天、名扬东海!”
苏浅雪满脸执拗,拿起包包,霸气走出楚家的大门!
望着苏浅雪离开的背影,楚玉兰微微摇头。
“这孩子……太天真了,柳破苍成名多年,实力相当强悍,岂是一个年轻人能对付的?”
这时,楚天雄突然开口道:“既然这样,老夫也去看看,柳破苍这个东海的‘不败神话’,究竟如何跌落神坛!”
楚玉兰一脸震惊地看向父亲,惊声问道:“父亲,您也觉得宋尘能杀死柳破苍?”
“当然相信!”楚天雄放声大笑,“我更相信我外孙女的眼光,她看中的男人,绝对不会错的!”
楚玉兰深吸一口气,满脸无奈的盯着父亲和侄女:“您的想法是好的,可宋尘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过你们要是非要去看的话,那就我也跟着你们好了!”
……
与此同时。
宋尘将林清雅送走后,便走出了别墅。
刚出门,就看到季莉洋开着跑车在路边等着。
见宋尘出来,季莉洋连忙恭敬点头致意,将宋尘邀请上车。
随后,季莉洋便发动跑车,直奔太仓园林。
坐在车上,宋尘饶有兴趣地盯着季莉洋,好奇问道:“你原本应该是不来的吧?怎么?改变主意了?”
季莉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能为宋先生服务,是我季家的荣幸,这是我做出的选择,而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宋尘盯着季莉洋,像是看穿了对方的小心思:“你在我面前,倒是不用尽力维持你的女强人人设。”
“我就问你……陪我赴这场鸿门宴,究竟有没有感到害怕?”
闻言,季莉洋身体微微颤抖。
就连把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显然是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我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