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其实挺好的，她之前的工作就不算虎头蛇尾，也能继续服务珠宝项目，乔清照朝着陈晶笑着说：“多谢陈小姐赏识，我一定全力以赴，把对接的工作做好。”
“那就这么说定啦。”陈晶眉眼之间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她站起身，分别跟唐有钱跟张鸣握了握手。
“那我的珠宝项目，就仰仗你们多费心了。”
两位老总都笑眯眯地，不约而同地保证：“放心，放心。”
该聊的都聊完了，几人站起身往出走，陈晶像开玩笑一样地跟唐有钱说：“我等下能不能借历琛的上班时间一用，我想让他带我去挑选一下拍摄的服装。”
“哎呀那是工作范畴嘛，随便用，你尽管用。”凭着陈晶的国际知名度，他们这个珠宝广告能瞬间跻身国际名流，他们的广告主还得追加大笔投资。
眼看着后续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涌进来，唐有钱都笑开了花。
连张鸣也变得十分大方：“陈小姐看上什么服装就尽管买，我们能直接从这个项目经费里批掉。”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位老总先忙。”陈晶跟两位挥挥手。
又看了一眼乔清照：“回头我们约逛街啊。”
“嗯，好。”乔清照走在陈晶身旁，“我送你。”
陈晶礼貌道谢：“谢谢。”
等乔清照将人送到电梯口时，陈晶忽然离她近了几分。
突然被不熟的人靠近，乔清照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
陈晶却按住乔清照的肩，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了她耳而后：“你刘海有点乱，现在好了。”
“谢谢。”乔清照诚恳道谢。
陈晶挥挥手：“走啦。”
姿态翩然，仪态绝佳。
乔清照看着陈晶的背影，忽然感慨：如果她是个男人，她一眼就会爱上陈晶了。
送陈晶离开后，乔清照转身回到了总裁室。
眼下没有外人，唐有钱直接道：“你也看到了，陈晶现在对这个珠宝项目非常重视，我们不管她为什么过来，现在你只要把陈晶哄高兴、让这个项目顺利进行就行。”
就算唐有钱不提这个，乔清照也会这么做。
可唐有钱既然当着张鸣的面提了，乔清照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我能不能申请开个绿灯？摄影棚那边有其他的项目也在拍摄，可以先优先我跟进的这个项目吗？”
这回唐有钱没说话，而是看着张鸣。
眼下陈晶不在，张鸣也就不再是慈眉善目的模样，他轻咳一声，端起一杯茶先喝了两口，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绿灯当然是可以开的，毕竟陈小姐是国际大咖嘛，但是乔总监，我们丑话先说到前头，如果项目再出幺蛾子……”
“张总，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嘛。”唐有钱和蔼可亲的打断了张鸣。
“乔总监是人力总监，主管人力部门的，现在她是受我所托，力所能及帮历总监那边一点忙，能帮好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帮不好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那也不是她的能力范围嘛。”
张鸣脸色沉沉地：“如果帮不好，大可以换个人来顶上。”
说着话，张鸣冷着脸瞥了一眼乔清照：“而不是用一切都以感情用事、只想着图自己方便，毫不考虑其他团队感受的人打冲锋。”
明里暗里的话，都被张鸣说完了。
乔清照太习惯张鸣这种阴阳话了，很明白他每句话说的都是阶段性的事实。
比如感情用事指的是她跟张鸣写下的保证书，如果历琛一个月内做不出任何业绩，她就任凭张鸣处置。
再比如秦烨事件中，也的确是她没有完美处理好辞职事件，才让舆论的导火索有一阵子对准了集团。
但这些阶段性的事实，连成一整句话，就将她变成了一个只顾自己感受，对同事极端不负责任的员工。
这些对她的评价一下上升了高度，寥寥几语，将她批得一无是处。
乔清照抿了抿唇，开口想说点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唐有钱先开了口。
“小乔是我提拔的，就像当年我提拔你一样，那时候你刚做信息流，不也是犯了很多的错嘛！人嘛，又不是圣贤，谁能保证一点儿错都不犯。”
张鸣没想到一贯喜欢当和事佬的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他不光彩的过去。
他的面子一下就挂不住了，脸色也变得有几分不自在。要知道现在他在这些后辈面前，一直都是春风得意的。
半晌张鸣都没说话。
这时候乔清照已经缓过来了，她诚恳开口：“我知道我工作上有很多不足，以后我一定潜心学习，争取日后能成为像张副总这样对公司有用的人。”
这话让张鸣很受用，面色也好看了一些，他虽然人是看着唐有钱的，但话却是对着乔清照：“不要总是说好听的话，关键是得把话落到实处。”
乔清照点点头：“嗯，我记下了。”
“出去吧。”张鸣开口撵人。
乔清照面色还是没变，笑着跟两位老总告别，起身离开。
等乔清照一走，唐有钱就半真半假地感慨：“张鸣啊，小乔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当着我的面那么说小乔，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啊。”
“有钱哥，你千万别多想啊。”
闻言，张鸣赶紧给唐有钱倒了一杯茶，语气放低了许多，“我正是因为你对乔清照寄予厚望，这才对她严厉了一些。”
“可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嘛。”唐有钱话里有话。
“现在陈晶参与到珠宝项目里，只要乔清照这边一切顺利，那我们就能靠这个项目成功融资，这对咱们来说有利无弊。”
风趣目前看着风生水起，是由于这些年没少业务扩张，但其实盘子扩得越大，资金缺口也就越明显。
唐有钱前阵子去国外，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在搞融资这事儿。
受疫情影响，现在国外的投资拉得十分困难，此时突然出现的陈晶，能让他们这摊要死不活的水起死回生。
关于这点，张鸣比谁都明白。
只是这些话被唐有钱放在明面上来说，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风趣从成立开始，张鸣就跟着唐有钱一起工作。
他知道，唐有钱要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就是直接开大果断处理。能像今天这样模棱两可的说话，足以说明他在唐有钱面前的地位了。
曾经的老板，如今的合作伙伴，甚至可以说，他在某些方面还压了唐有钱一头。
张鸣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感，所以他脸上都是笑：“有钱哥你就放心吧，你都把话说得这么直接了，我肯定会注意的。”
况且，风趣的股份，他比重占得不少，对他有利的事，他何乐不为？
……
乔清照回到人力资源室的时候，发现历琛正坐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她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正陪陈晶去买衣服吗？
“有事找我？”乔清照走到历琛跟前，低声询问。
历琛简单说明来意：“陈晶自告奋勇想来接档张怀景的拍摄，我认为她还不够条件，需要你来磨炼一下她。”
乔清照：……？
他到底在说什么呀。
什么叫陈晶自告奋勇想接档，分明是人家陈晶想帮你一把救你于水火吧。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这要不是在公共场合，乔清照真的想直接吐槽了。
“你确定陈晶条件还不够？人家可是国际名模。”这句话乔清照一忍再忍，还是没能忍住，直接说出来了。
在工作上，历琛向来很严谨，他直言：“没错，她外貌条件是很不错，但浑身上下只有拍摄技巧，缺少真心的东西，这对我们的项目很不利。”
历琛提到这个，乔清照想起来珠宝项目的关键词就是真心。
如果真如历琛所言，那陈晶的确条件不太够。
“你对她很了解？”这话才问完，乔清照就觉得嘴巴里好像塞了一整颗柠檬，酸酸的，还苦苦的。
历琛坦言：“看过几次秀场。”
恐怕不仅仅是这样吧。
这话差点就说出来了，好在乔清照理智战胜了感性，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会跟陈晶多磨合，尽快带她进入状态。”
历琛顿了顿，又说：“这两天我会很忙，微信跟电话可能找不到我……”
“我最近也会很忙。”
不等历琛把话说完，乔清照就抢答，“唐总跟我交代了，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你的项目服务好，其他工作一切靠后。”
像是怕自己表述得不够清楚，乔清照又加了一句：“包括我的人力资源工作。”
历琛问，“如果全心全意到我这边来，你的工作就会耽误吧？”
“我还有三个下属呢。”
乔清照眉梢一挑，语气轻松地说，“你就先别操心我了，我们一起把珠宝项目做好，然后一炮而红，在风趣站稳脚跟！”
“好。”
不知道为什么，历琛的声音突然就温柔下来了，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礼物盒子，“送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她要过生日了？
乔清照虽然疑惑，但双手已经去接礼物了。
历琛说：“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送别人生日礼物，你该感到荣幸。”
听听，有这么给人送礼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