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河看着陈征长大的,还能不明白这小子那点小心思?
他干笑道:“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觉得这是一条好路子。”
“但最后怎么决定,还是要看诗诗的意思,诗诗同意,我自然愿意做这个和事佬,诗诗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的。”
“至于玉环,她就算了,毕竟按照礼法,长姐没有出嫁,自然轮不到她,而且这丫头生性刁蛮,贪玩,也不合适。”
听到这话,唐诗是有些尴尬的地图头部与。
沈长青道:“不谈这个,陈国如今军备刚刚完善,我倒是觉得,将征集的二十万大军送去边境城市驻扎,日夜操练为好。”
陈天河问道:“此言何意?”
沈长青神色严肃几分,道:“秦国一直以来都野心勃勃,这次萧天命虽然挫了秦国人的锐气,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很容易引兵来犯。”
“旧陈所管辖的地界和镇南王所管辖之地相隔不远,若是真边境动兵,关键时候也可以帮忙出一把力。”
“毕竟现在陈国所用的土地是乾国借给我们的,我们若是在乾国腹地养兵太多,很容易引来猜忌。”
“到时候恐怕要坏了两国之间的情谊,更是对陈国的一种打击。”
陈天河思虑之下,觉得沈长青说的有道理,点头道;“如此一说,到确实如此,我们寄人篱下,还拥兵自重,换做我们是主人家,也会有防备之心的。”
“你此时提出来,倒也算是我们未雨绸缪了。”
说话陈天河脸上流露出杀气,“当真秦国这次非要动兵,敢打过来,我们旧陈的将士们不只是驰援萧天命,还要报仇雪恨!”
“提到此,就不得不说一下萧天命这次跟秦军交战,若非当时我们旧陈刚刚起步,没有筹备到大军,早就跟着他一起过去萨蒙,杀秦人,报仇雪恨,可惜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此时陈玉环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大家都在,她还很疑惑,“大爷爷,今天什么日子,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家居然都在的。”
陈天河见到她就黑了脸,也是倍感无奈道:“你一个姑娘家家,每天东奔西跑,就不能安安静静在府内呆着吗?”
陈玉环嘟哝小嘴道:“是灵儿姐姐找我说话的,你要是有本事,去跟灵儿姐姐理论。”
“你……”
陈天河气的啊,但就是拿这个丫头没办法。
陈玉环道:“爷爷,我要去汴城。”
“你去汴城做什么?陈天河呵斥一声。
陈玉环不紧不慢道:“这是灵儿姐姐的意思,派我去封赏萧天命。”
“大爷爷要是有意见,大可以去找灵儿姐姐说,于我说不着。”
陈天河现在就有一种掐死陈玉环的冲动,自己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混世小魔王。
但陈玉环搬出徐灵儿,还真管用,她就是一万个不情愿,不想要自己孙女去,但徐灵儿决定也不好违逆。
“罢了。”
他叹了一口气,“既然是女帝的意思,爷爷也不拦着你,你先跟陈征南下,然后再护送你去汴城。”
“好的!”
陈玉环那叫一个开心,就怕自己大爷爷不肯放她,如今松口了,她自然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傍晚。
唐诗诗一个人坐在凉亭内发呆。
脑袋里想的还是陈天河今天说的联姻之事,虽然当时没有表态,可她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陈征此时站在远处,看着月光下宛若仙子的唐诗诗,犹豫一阵,还是大胆走过去。
“诗诗。”
陈征前所未有的紧张,额头已经流汗,“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唐诗诗回过神来,望着陈征道;“什么事大晚上找我说?”
陈征感觉心里那些话,就跟卡在喉咙里一样, 张张嘴,居然半天吐不出来。
可这番话憋在他心中太久了,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他好似上战场打仗一样,一脸严肃,用处浑身力气道:“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更是发誓这一辈子都要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诗诗,你……你能嫁给我吗?”
最后这句话他说出口,声音都是颤抖的。
这句话憋了多少年,今天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说出口。
唐诗诗愣了一下,随即吃惊道:“你喜欢我?”
“是的!”陈征很肯定的回答。
唐诗诗却摇摇头,“陈征,我一直把你看成哥哥,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超过这一层。”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但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我……我也没有把你看成哥哥之外的任何人。”
陈征多少猜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单相思的悲哀就是你爱的人,可能只是将你当成身边人,却不是亲近的人。
“而且我们陈国刚刚复辟,百废待兴,我们都应该将精力投放在建设陈国上,而不是儿女私情。”唐诗诗补了一句。
陈征苦笑,“你这么说,我内心并没有好受一些。”
“其实今天我鼓起勇气对你表白,正式因为白天义父的那个提议,我觉得在不跟你表白,恐怕日后都不会有机会。”
“当时我看你的样子,大概猜测得出,你应该是喜欢萧天命吧?”
提到萧天命。
唐诗诗俏脸瞬间红了一片,嗔怪道;“你别胡说,我哪里有?”
陈征道:“萧天命原本只是梁国的弃子,却凭一己之力达到如今的高度,他展现出来的才华跟能力,我都自愧不如。”
“输给他……,我心服口服,也许只有他……配得上你!”
人在极度失望的时候,总还会有所希冀。
就好似被踩灭的火堆,焦炭下总要留下火星,哪怕被掩埋的很深,可那黑暗中的亮光,依旧是存在的。
“我想要问一句。”
陈征深呼吸一口气,“假如……萧天命没有出现,你会接受我吗?”
唐诗诗从来没考虑过这件事,自然回答的也很干脆,“同样不会,陈征,你是大爷爷的义子,我们不能乱了辈分,这于礼不合。”
陈征听到这个回答,只感觉针扎在心尖上一样的疼,不禁再次苦笑,点头道:“我明白了,晚上风凉,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我先告辞。”
他微微一礼,背影有些凄凉的离开亭子。
“等一下。”
唐诗诗叫住他,“你这次南下,我随你一路过去,我负责日常杂物,你好专心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