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中一团乱麻,十天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如果说是像国庆节那样放假那还算多,可要是放在这种造反的事儿上来说就跟呼吸一样快捷。
造反可不是头脑一热就能干的事,十天时间能干嘛,如果只是推翻人皇的位子也就罢了,自己努把力十天之内也不是不可能,可现实是自己要在十天之内要与漫天神佛作对,推翻现在玉帝的统治。
绝望,深深地绝望,如果问绝望的感觉是什么,现在李宁最有体会,他从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胜算。
信仰点已经耗损一空,系统方面已经不可能有帮助了,幸好自己之前有过一个胆大的想法还有一些布置,可现在与系统下的任务目标比起来就跟荧光于皓月一样,杯水车薪毫无作用。
“唉,该如何是好…”
李宁长叹一声,内心十分烦躁,原本盘腿坐好的姿势都变得歪来扭去十分难看。
李宁低头沉思之间,一双手缓缓的搭在他的肩头,缓慢而又轻柔的开始给他揉肩,一下又一下,不快不慢,始终保持在那个速度。
“大人为何事烦恼,如此模样倒是很少看到过呢。”
梁月凑到李宁的耳边缓缓的说着话。
“谁!”
“呼—唉,其中事一言难尽,梁月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件事需要你很快的完成,而又很难很难完成,该咋办?”
李宁反应归来才是一惊,虽然无法把事情全盘托出,但他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下梁月,也很自然的摸上了搭在自己肩头的柔荑。
梁月感觉到了自己双手上传来的力道,看着自己眼前那一脸忧愁的男子,她心中不知为何莫名的一颤。
那个夜下满脸自信的男子,那个乱葬岗满脸疯狂的男子,那个总是装成大人的小孩子,到底是什么能让他如此的为难,眉头都是化不开的忧愁。
“大人,恕奴家才疏学浅,不能为大人分忧,奴家只知道大人去哪,奴家去哪,大人若是仗剑进三尺青锋,奴家就是心甘情愿成剑鞘。”
听着梁月的话,李宁心里满是感动,他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上一个世界的葫芦兄弟,老头子。
[好,哪怕不是为了我自己,也要为了这些人,梁月,杨志,蛋生,袁公,等等,他们也是我的助力,我也不是孤单一个人,我也有朋友,有势力,有实力。]
[先做他个人皇,再做他个天皇,再扫清寰宇,重塑乾坤,既然都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半途而废,有什么困难我都一一接着,来吧,我李宁啥都不怕,大不了我这条命你就拿了去。]
李宁越想心里越通透,脑子里越清晰,眼底的精光也是越发的明显,不自觉的嘴角也翘起来一抹弧度。
看着李宁的样子,梁月知道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公子又回来了,从他身上愈发浓烈的逆反气息,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什么,不过她也不在意,他要做什么,她陪着就是,本就是死过一遍的人,她什么也不怕,只一孤魂野鬼罢了她早就不知生死为何物了…
李宁从蒲团上起身,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龟甲,朝着龟甲里面投进去两枚铜币,再起一副火阵,他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把龟甲极速的扔到火阵中。
等火阵渐熄,再把龟拿回手中,他看了看手中的龟甲,脸上不住的散发出笑意。
“哈哈哈,好,就这么干,既然天意如此那我还怕什么。”
李宁笑眯眯的把龟甲收好,这种龟甲占卜法很古老,是他脑子里的书里自带的占卜法,以前看不出来啥,现在不知为何抱着试试的心态,一看还真看出来比较多的东西。
这龟甲可得收好了,看那样子还能再用几次,就这样能用来占卜的龟甲现在可不好找,就这一块还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李宁大手一挥,这内院的房门一瞬间都关上,这可把那些下人吓了一跳,一个个的都站在门外议论纷纷,不知道该干什么。
“传令下去,三日之内国师府闭门谢客,不接受任何人的拜访,也不听圣上传召,尔等下人自己做好分内之事,不要来这内院就是,其他事亦不用尔等参与。”
李宁这一到命令一下,那些下人一听哗啦啦跪倒了一片,然后就起身忙自己的事了,还有一些下人起身就跑出了国师府,然后四散开来。
有的去了皇宫,有的去了宰相府,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去哪里的都有。
“呵呵,这国师府就像是大锅乱炖,什么菜都有,真是好壮观的景色”
李宁站在内院看着大门外的景象,嘴上说了一些毫无作用的吐槽,可手上的活却是没停,这内院四四方方正适合一些稳固类的阵法,他现在就是为接下来的斗法做些准备。
以阵旗为点,以自己的法力为线,以内院为面,他要做一个固若金汤的阵,让接下来的斗法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不过也是实力不够,不然他就把阵法布进外院,甚至整个皇宫,那样的大阵估计也够与天上的那位争锋了。
只不过很可惜,那样的大阵需要的材料都是万中无一的,什么千年东海蚌月圆之夜产的珍珠,都只不过是引子而已更不要说其他…
等李宁布置好一切已经是三日之后了,这两天他仔仔细细布置好了内院每一寸土地与墙壁,每一寸能利用到的地方,他都利用到了。
他盘腿刚刚坐下调理了一下呼吸,就看见一抹幽魂从窗口进来。
“公子,那三只狐狸精来了,她们用了一些小法术,耍了一些花招,小皇帝现在开心的不得了,因为前几日你的命令,现在又有这三只狐狸精捣鬼…”
“她们现在也成国师了,府苑就在我们对面。”
李宁听后一点都不惊讶,他心里早有准备,毕竟动画片的剧情就是如此,自己才是变数,况且自己占卜到的预示也是这样,所以他一点都不惊讶。
“梁月今日晚上,你就躲在我给你的洞府里千万不要出来,我一个人去会会他们。”
梁月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宁然后就飞入了自己的“家”
“公子,奴家会好好看着的,奴家相信公子不需要奴家出手的。”
李宁一天这话,心里有点诧异,不过很快他就甩到了脑后。
“尔等下人听着,限尔等一炷香时间,马上退出国师府不得再进,明日后若是再想返回,等我来亲选。”
众下人正在干活,就感觉自己耳边响起炸雷般的声音,只待自己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身处在一处处熟悉的地方了。
这下国师府就剩李宁这一个大活人了。
对面国师府现在也只剩三人,或者说三妖,黑狐胡黔眯着眼,看着李宁来的这一手搬山移海,着实让她震惊不少,这是天罡三十六式里的招数,她现在也不过是学了一点皮毛。
而对面这一手很明显是入门了,一瞬间府内的人都被移到各自的府内,她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硬茬子了。
她面前神台前的烛火照映着她那黝黑的脸,更显得妖异,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快接近太阳落山。
“芬儿,岚儿,你们二人准备好,只待酉时太阳落山,咱们马上发难,对面虽是高人,但只有一人,也是不怕。”
“是,娘亲。”
“是,母亲。”
李宁露了一手之后,就不见对面的反应,抬头看了看天色,他知道多半这场斗法是要到晚上开始了。
不过他完全不虚,其实以他的布置,就算是现在回去躺着睡觉,都绝对不会有问题,不过他另有打算。
既然对面不打算现在开始,他也乐的清闲,坐在事先准备好的蒲团上,盘腿调息一番。
等他再次睁开眼,太阳已经完全西斜没入了地平线之下,整个世界猛的一黑,阳气暂缓阴气大盛,此时正是那妖魔鬼怪最是生猛的时辰。
也是种种邪术威力最大的时刻。
“芬儿,岚儿,起阵!”
“是!”
胡黔一看时辰一道猛的一吼,从她的口中猛的放出一道火焰,直冲面前的法坛,燃起法坛上早已准备好的五只令旗。
只见这五只令旗上书东南西北中,下书一个鬼字。
“召的五鬼显威灵,五鬼东南西北中,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前去探路,急急如律令,敕!”
胡黔把五道令旗往前一扔,胡芬与胡岚二人赶忙过来接住五道令旗,插在事先准备好的地方。
胡黔点点头,赶忙又在准备下一个法术,她安排好了三个法术,环环相扣。
她神色庄重的拿起一个小人,上书乾元地坤某年某月某日阴将军,奏起上表,金将请书,招来招来。
胡黔嘴里念念有词随后吐出一口精血喷在小人的身上,然后明显感觉周围的空气阴冷了许多。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空气中传来几句话。
“老狐狸,不知道尔等如何召本将军前来的,不过这事无论成与不成,我的东西可不能少…”
胡黔一听这话,眉头一皱,一口老血就差点没止住喷出去。
可她现在也停不住了,还有最后一个,她不能停。
“芬儿,岚儿快来,祝我一臂之力。”
她盘腿坐下,身上冒出黑色的法力,胡芬过来贴着她盘腿坐下,胡岚也马上赶到,似乎也是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他竟然也没有掉链子。
她们按照天地人三才位置坐好,身上都冒出一部分法力,逐渐在空气中凝结成一股白色的气息。
那道气息逐渐在空气中组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当这道影子逐渐凝实,她们三人也就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