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真的跟何小姐有过肌肤之亲。”
一道颤抖的声音忽地从身后传来，承南侯回头一看，发现秦归帆在人群之中。
他怎么会在这？
承南侯太阳穴一突，他明明记得何初蕊死后，秦归帆就一直浑浑噩噩，好些天没有出门，也没有说过会来参加这个乔迁宴。
最重要的是……
他在这呆了这么久，之前却一直没有看到秦归帆的身影。
这家伙是突然从哪冒出来的？
承南侯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也不是他想这件事情的时候。
他见秦归帆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心里不妙的预感更重，急急开口抢在对方再说话前打断。
“归帆你别被她带了节奏，本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那你发誓！”
秦归帆红着眼睛吼道。
承南侯一滞。
就是这短短一秒的停顿，彻底将秦归帆心中的荒谬猜测证实，他脸色又苍白几分。
“我就说……我就说为什么你们执意要我娶相府小姐。”
“执意让我去伪造现场，原是你想掩盖自己的恶心行径，我喊你一声姨夫，对你敬重有加，可你……”
“你竟然把我当做掩盖你丑事的遮羞布！”
身为另一位当事人，秦归帆含泪泣血的一番话彻底把承南侯钉在了耻辱柱上。
五分的信任变成十分。
周围人看向承南侯的眼神顷刻间全部变成了鄙夷和嫌弃。
“真没想到承南侯是这样的人……”
“这么一看，姓秦的这小子也有够惨的。”
“最惨的还是何相吧，我都不敢想，他要是得知了真相会痛苦成什么样。”
“你们忘了一个人，还记得叶青说的是谁下的药吗？叶二小姐！”
“嘶，这么说，何小姐的婚事就是承南侯府做的一场局啊，可怜叶青……啊不对，叶倾若成了最后的炮灰。”
“不……不是这样的。”承南侯颤抖着嘴皮子想要解释。
结果他才靠近两步，众人如避瘟疫般连连后退，生怕被他沾染上半分。
“本侯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叶倾若和秦归帆两个人胡说八道！”他急得胡子直抖。
无人相信。
他和叶紫茗成了孤海扁舟，在议论的浪潮中摇摇欲堕。
叶倾若没有再看这出闹剧。
这一次她是真的往前走了，只是在路过容悬的时候，她稍稍停了下，抿了抿唇。
“我在城门口等你。”
说完她也没敢看容悬的表情，径直离开。
孙海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摇了摇头，抬步跟上叶倾若。
城门口。
也不知道是因为几人要出城，还是因为这满城风雨。
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被黑云笼罩。
孙海月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色，叹了口气，“今天的山雾恐怕会更重了。”
叶倾若正在查看两个昏迷不醒病人的情况，她施针吊住上官啸的命，语气平静。
“再重这一趟我们也不能不去。”
借着等人的间隙，孙海月瞧了她一眼，“我原先还以为，你着急是担心五皇子的性命。”
叶倾若没答。
她现在没心情解释关于身份的事情。
孙海月又叹了一口，换了个话题，“你觉得璟王殿下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