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一，你闻闻这两个味道。”
寻一一过来，叶倾若就把瓷瓶和书一并拿出来，放到他的鼻子前。
她刻意没有打开盖子，也没翻开书，以免寻一吸入花粉。
隔着障碍物，本就香气微弱的昏雾花粉味道更淡了，寻一第一时间都没闻到。
他下意识地凑近想要再闻闻，突然瞥到叶倾若目不转睛的眼神。
寻一叛逆心突然就起来了。
他直起身子，语气不悦。
“你当我是狗吗？什么都让我闻，什么都让我找。”
叶倾若：“？”
得。
吩咐得太过顺口，差点忘了这家伙现在对自己有意见得很。
“你不帮我？”
寻一抱着剑看向别处，用沉默无声抵抗。
“行吧。”
叶倾若幽幽叹了口气，眉眼中带上些许淡淡的受伤，语气怅然。
“正好我现在也没多久清醒的时间了，你不帮我外公和五皇子体内的毒便解不了。”
“到时我们毒发而死，你被陛下砍头而亡，黄泉路上也能有个伴，也算是成全了我们这相识一场的朋友情分。”
“谁跟你是朋友。”
寻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如果不是殿下吩咐，我才懒得管你死活，不过……”
他转头看了叶倾若一眼，眉头皱紧，“你说的清醒不了多久是怎么回事，你也中毒了？”
叶倾若斜眼瞥他，“不是说不是朋友，懒得管我死活吗？”
寻一：“……”
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跟这家伙打交道。
叶倾若看他一副吃瘪的模样，有些好笑，也不再为难他。
“不逗你了，我的确已经找到了五皇子和外公昏迷的原因……”
她将昏雾花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考虑到褚沧还在旁边，叶倾若刻意略过了是蛊虫是花粉毒性异变这一点。
末了。
她把那两样东西重新往寻一面前一递。
“我也不知道这两种花朵的气味有没有发生变化，只能交由你辨别了。专业的事情总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干，不是吗？”
叶倾若语气认真。
寻一看了她一眼，抱剑的手臂松了一只，往她面前一递。
“拿来。”
见他终于帮忙，叶倾若眉眼舒展，从善如流，将东西放到人手心。
寻一鼻子翕动，挨个凑近闻。
一旁的褚沧看着声音极轻地啧了一声，“这不就是狗……”
“狗”字的音节还没吐完，叶倾若一胳膊肘怼到他心口，直接把他后面的话给怼了回去。
“你……”
褚沧转头就要瞪她，叶倾若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
“闻出来了吗？”
“这边是很淡的花香，这边花香里面带着点虫子的腥臭味。”寻一按顺序指过瓷瓶和书。
“不过……”
他一顿，手指又回去指着瓷瓶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是想让我找它所在地的话，我闻到过就在烽火寨后山。”
这个结果让叶倾若和褚沧皆是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时辰前，刚混入烽火寨时。”
寻一把两样东西扔回叶倾若怀里，嗓音云淡风轻。
“当时烽火寨那个瘸腿的当家正好出来，我记忆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