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欢真的很怀疑这位司徒璇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有拿钱砸人这一件事。
她这个趾高气昂的样子让沈虞欢忍不住想问司徒家是不是已经可以一手遮天到成为国内土皇帝了。
薄时宴当初也是够不可一世了,可也没像是司徒璇这样啊。
沈虞欢现在满脑子只有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跟这样的人接触?
“说话!”
司徒璇久久没等到沈虞欢的回答,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啧了一声直接不客气地说道:“沈虞欢,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你要是非要跟我打擂台那你可就搞错了,你根本就没有上擂台的资格,别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在薄氏集团上班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薄司寒怎么会看得上你?”
接二连三被人羞辱,纵然沈虞欢再好的脾气,眼下也有点冒火了。
“司徒小姐是不是搞错了?”
沈虞欢面色冷下来,那张美艳的脸上布满了冰冷,看起来就像是娇艳的玫瑰带了刺,叫司徒璇愣住了,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敢接话。
“你喜欢谁,想要跟谁在一起这是你自己的事,你想要找个单身的,有女朋友的,还是结了婚的,也都随你,但有一点司徒小姐应该注意,那就是你喜欢的是那个男人,所以你该在男人身上使劲,找女人的麻烦是做什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你!”司徒璇的确不聪明,可沈虞欢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哪里听不懂?
喜欢有女朋友的做的是撬墙角的事,就是可恶的小三。
喜欢结了婚的那就是喜欢有妇之夫,这在古代甚至是要浸猪笼的。
虽然喜欢这种事无法控制,但沈虞欢面上带着明晃晃的讽刺,显然就是把她当成那样的人了。
司徒璇当大小姐当多了,哪里能接受这样的冷嘲热讽?
当即举起手就要甩沈虞欢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
沈虞欢一把握住了司徒璇的手腕,她看着身材纤瘦,没想到力气却大得很。
司徒璇被她握住了手腕挣扎了几下居然动弹不得。
“放手!你给我放手!”
司徒璇有些慌了,红了眼眶拼命挣扎着。
她其实也算个美人,港味十足,如今那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是个人见了都要心疼。
可沈虞欢不会。
这人刁难自己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沈虞欢又没有受虐体质,不可能在别人讥讽嘲讽她之后还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司徒小姐,我言尽于此,下次你要是再这样针对,我不会再客气。”
说完沈虞欢一把甩开了司徒璇的手,司徒璇没想到她会骤然松手,整个人因为惯性直接撞到了一边的墙上。
“啊——”
司徒璇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眼泪就下来了。
沈虞欢摇摇头,十分无语。
就这点都受不住,怎么还敢来这里挑衅的?
她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啊,所有人都要让着她吗?
沈虞欢径直去了房间。
也没管司徒璇在背后骂骂咧咧地跳脚。
毕竟时间也不早了,薄司寒安排的是洋房火锅。
传闻中一块肉就要四位数的顶级火锅,味道确实很不错。
才走到了门口沈虞欢就嗅到了里面传来的食物的香味,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推门走了进去。
“沈小姐回来啦?”司徒益似乎并不诧异是她先回来,也没问一句司徒璇去哪里了,笑呵呵地招呼沈虞欢坐下。
沈虞欢也没多说,在薄司寒旁边坐下。
薄司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没事这才收回目光。
没一会司徒璇也回来了,看到其他三个人谈笑晏晏吃东西的样子,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想也不想就走上去直接把桌子给掀翻了。
“司徒益!你别忘记你到底是谁的哥哥,我受了委屈你不仅不帮我还对外人笑得这么灿烂,你是故意的!”
沈虞欢本以为司徒璇喜欢薄司寒,在他面前好歹是要装一装的,却没想到她气性这么大,当着薄司寒的面就直接发疯。
司徒益也没想到,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冷着脸把司徒璇拉了出去。
司徒璇挣扎尖叫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拉出去。
房间内一片狼藉,沈虞欢正盯着浪费掉的食物发呆,就被人拉住了手。
“饿了?”
沈虞欢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是真饿了。”
早知道要来见的是癫婆,她就在家多带点吃的了。
“换个房间。”
薄司寒一句话,自然有人过来带路,他们去了一个更大的房间,同样的食物已经煮上了,沈虞欢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主动开口问道:“你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
薄司寒拉着沈虞欢坐下,用公筷给她夹菜:“司徒益说的,他对这个妹妹了若指掌。”
沈虞欢道了声谢夹起东西吃了一口,味蕾瞬间被满足,连带着她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司徒益兄妹看起来真的很不一样,一家人怎么会养出这样两种性子?就跟你和薄时宴一样。”
沈虞欢说完迟迟没等到身侧薄司寒开口,有些疑惑,扭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薄司寒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那目光好似要把她看个洞穿似的。
“怎、怎么了?”
薄司寒刚要开口,沈虞欢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沈虞欢也被吓了一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本地的陌生号码,怕是什么重要电话,沈虞欢跟薄司寒说了一声就接起了电话。
“是嫂子吗?”
沈虞欢一愣。
什么嫂子?
“你谁?”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沈虞欢可不记得自己给什么人当过嫂子。
“嫂子我是陆刚啊,你不记得我了?”
陆刚?
沈虞欢脸上还带着点懵懂,一边的薄司寒已经脸色黑沉,像是随时要掀起可怕的风暴。
“我不太记得了,请问你有事吗?”
虽然不记得对方了,沈虞欢还是很有礼貌。
倒是电话那头的陆刚诧异极了:“不是嫂子你真不记得我了?我之前跟时宴哥关系很好的,你之前不是老来我们的聚会上找时宴哥吗?”
沈虞欢:“?”
原来是薄时宴的朋友啊。
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