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模知道简芊跟沈虞欢都是金主大腿子,看到有人这么粗暴地对待沈虞欢,一个个冲上来拦人。
沈虞欢皱眉看向拉着自己的人,眼底迅速有怒火聚集。
“薄时宴你是不是有病?”
好端端的这货还真就阴魂不散了是吗?
薄时宴听到沈虞欢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还骂我?沈虞欢你要不要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居然敢来,还点了这么多男模,你就非要这么折腾你自己吗?”
“也不怕得病!”
沈虞欢脸色气得铁青。
她一贯知道薄时宴嘴里没什么好话,而且他本来就自私自利思想龌龊向来只想着自己。
却没想到薄时宴居然能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意识回笼的时候沈虞欢已经甩出了一巴掌,薄时宴抬手拦住,沈虞欢冷笑了一声,反手又打了过去。
薄时宴这次没拦住,生生挨了沈虞欢一巴掌。
沈虞欢怒骂:“薄时宴你给我滚!”
任何人都有资格来说她,就薄时宴最没有。
明明他自己才是这样的人,却非要拉着别人下手,这个男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沈虞欢多看他一眼都想吐!
“沈虞欢!”
“你就非要闹成这样吗?”
薄时宴被那些男模阻拦住,只好将视线投向沈虞欢,他眼底满是失望,嘴里的话像是刀子似的一下又一下地割在沈虞欢的身上。
“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了,你都不能这样,我们之间的事已经说开了,你要是膈应我之前恢复记忆了却没有跟你说的事我可以跟你道歉,宫明月眼看着要生了,她的孩子我可以丢给我爸妈去养,我们完全可以回到从前的,这有什么不好吗?”
沈虞欢被薄时宴这厚脸皮的样子给逗笑了。
“你说我们回到从前?请问是回到被你嫌弃打压的从前吗?”
“薄时宴,你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不就是因为现在回薄家无望所以想要借助联姻重新起势吗?王秀秀知道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吗?”
“王家会允许你做这些不着调的事吗?”
“你……”薄时宴唇瓣一抖,看着沈虞欢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鬼怪一样:“你怎么会知道的?”
沈虞欢冷笑出声。
其实薄家做的那些烂事真的不难调查。
宫明月本来就一直在简芊的监控之中,她这段时间都没闹腾了,可见薄夫人还是很厉害的,硬生生把宫明月给收拾服帖了。
但宫明月又不是傻子,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注定不可能成为薄太太了吗?
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筹码却也是催命符。
一旦孩子没了,她就会被薄家抛弃,以后别说是孩子了,只怕是想要钱都要不到半分。
沈虞欢看着薄时宴的目光越来越冷:“从前我只知道你薄时宴就像是捂不热的冰块,不管我怎么追着你都没办法让你对我好一点,现在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不会爱人,在你的心里,永远都只有自己最重要,那天我跟宫明月被绑架,你选择宫明月也并不是因为爱吧?”
“恐怕在宫明月心底,你就算不爱她了起码也是爱她肚子里的孩子的,那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可是我了解你,你当时做出选择,只是想着有了那个孩子,你回到薄家的几率就更大了一点,对吧?”
“毕竟那可是老爷子的曾孙呢。”
薄时宴脸色苍白一片。
他从前只知道沈虞欢是沈家培养出来的千金小姐,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也愿意为了自己牺牲。
可是次数多了之后,他也渐渐开始迷糊了,甚至都不太记得张扬明媚的沈虞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直到他再看到沈虞欢在薄氏集团大放异彩,甚至还被选定做了项目负责人。
他才意识到自己从前到底错过了什么。
薄时宴不止一次后悔,他当时要是选择了沈虞欢,那么沈家跟薄家强强联合,哪怕是薄司寒也找不出半点不是来。
可偏偏这一切都被他自己给毁掉了!
薄时宴每次想到这些事就怨恨自己,到底为什么他不一直失忆下去呢?
为什么他不早点恢复记忆呢?
现在一切都没办法挽回了,他这个时候再恢复记忆,也只能是想着从前的好日子望洋兴叹。
“别再说了。”
薄时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现在更是心存惶恐。
他不相信自己会失败。
他绝对不会失败的。
“想要我住嘴以后就别来招惹我,薄时宴,你但凡是个男人,这个时候都不该再来找好我的麻烦!”
薄时宴眼眶一红,差点无助地哭了。
“不,我不是要找你麻烦的……欢欢,你相信我,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你麻烦的。”
薄时宴从前只是心存不甘,毕竟是沈虞欢说过会一直喜欢他的,可一直追着他跑的人居然开始跟他的小叔在一起了,薄时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想着要找沈虞欢说清楚。
却没想到当时在气头上做出了那样的事。
后来出车祸的第一时间薄时宴想到的就是要跟沈虞欢道歉。
却没想到醒来之后就失忆了。
“我们都错了,我们彼此都忘记当初那些事好不好?或许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
薄时宴一脸期待地看着沈虞欢。
这目光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沈虞欢要是不答应薄时宴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一样。
沈虞欢笑出了声。
“你幼稚不幼稚啊薄时宴。”
她轻轻拍了拍薄时宴的脸,力道不大,但是羞辱性极强:“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说回去就回去?你从前做的那些事我不报复你就算是我有良心有底线,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对你还有旧情才不动手的吧?”
薄时宴眼底的光彻底熄灭。
“沈虞欢,你真要跟我闹成这个样子吗?”
沈虞欢有些无奈:“一直不愿意放弃的是你啊!”
她从重生回来就已经要放弃了。
要不是他死命折腾,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
薄时宴定定地看着沈虞欢。
眼底一片深沉之色,过了许久,他终于露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
“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薄时宴转身离开,沈虞欢盯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忽然冒出一种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