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跟薄时宴走到宴会大厅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骚动。
本来薄时宴没当一回事,毕竟他才被薄司寒内涵过,虽然那些媒体并未想到他身上来,但薄时宴本就一直看薄司寒不顺眼,现在还被薄司寒当众申斥,他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并且还在心底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叫薄司寒好过。
还没等他想到要怎么反击薄司寒的时候,就看到薄司寒站住了脚步。
薄时宴下意识也跟着停了下来。
就看到了沈虞欢烈焰红裙下车的那一幕。
薄时宴盯着那一幕甚至觉得有些恍惚。
他对沈虞欢的印象一直都是长得很漂亮,跟在自己身后的舔狗。
虽然薄时宴知道沈虞欢那样的家世没必要来舔自己,可谁叫沈虞欢先表达爱意呢?
而且周围的人又经常这么起哄,薄时宴渐渐也就飘了,觉得沈虞欢非他不可,他起了反骨,也是故意演给别人看,所以跟宫明月厮混在了一起。
沈虞欢很生气,薄时宴也没当一回事。
沈虞欢那样喜欢他,根本不可能离开他。
但事实是,那次车祸之后,沈虞欢就真的旗帜鲜明地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薄时宴至今想不明白,沈虞欢之前那么喜欢自己,为什么后来就不喜欢了?
“那位是许氏的少爷吧?听说一直都很低调,但是最近被家里长辈强迫着来参加企业家大会,许家估计也想要将这位少爷推到明面上了,不过他为什么跟沈家千金在一起啊?难道这两个人好事将近?”
耳边传来的对话声让薄时宴脸色更加难堪。
他下意识朝着薄司寒那边看了一眼,就看到他眼眸幽深,对四周这些人的议论声毫无反应。
薄时宴拧眉,觉得非常奇怪:“你不生气吗?”
男人最容易看懂男人的心思,薄司寒对沈虞欢绝对不是毫无感情的,所以薄时宴觉得很纳闷,薄司寒这都能忍吗?
薄司寒冷淡地瞥了薄时宴一眼,有些话不需要说开,双方完全是心知肚明的。
“跟你无关。”
说完薄司寒就转身进了大厅。
薄时宴盯着薄司寒的背影,眼眸里闪过讥讽。
被人称赞又怎么样呢?
薄司寒最后只怕是落得个跟他一样的下场。
愣神之间沈虞欢跟许辰已经走到了门口,看到堵在这边的薄时宴,沈虞欢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
她下意识朝着许辰那边靠近,想要跟薄时宴拉开距离的意思格外明显。
薄时宴见状脸都黑了。
许辰很绅士地虚虚圈住沈虞欢的腰,将人护在自己这边。
路过薄时宴的时候许辰还轻哼了一声说:“薄少,是不是太久没来这样的场合所以都不知道怎么进去了?需要我找个人来给你带路吗?”
薄时宴差点气死,这人看着年纪轻轻的,嘴毒的功力是真不输给任何一个老家伙。
“谢谢你,不过不用了,对比于第一次来参加这样场合的许少而言,我觉得我还算是熟悉的。”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许少怎么说也是许氏集团的继承人,怎么之前一直没出现在众人面前呢?是不想吗?”
许辰眼底的笑意慢慢褪去,最后只剩下一片冷凝。
沈虞欢敏锐察觉到这两个人话里的机锋,脸色很不好地隔开两个人,她抬起下巴对薄时宴说:“这跟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薄时宴,除开去打听别人的隐私难道你已经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吗?”
薄时宴瞪大了眼睛。
“你护着他?”
沈虞欢被薄时宴这话给逗笑了。
“真是笑话,我不护着他难道护着你吗?”
且不提两个人前世的那些旧账了,就说这辈子薄时宴有没有做过什么对她好的事?
沈虞欢都觉得诧异,薄时宴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他凭什么认为在他那样伤害她了之后她还会对他有感情?
薄时宴是觉得她沈虞欢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欢欢——”
薄时宴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下意识要去拉沈虞欢的手想要跟她好好解释。
沈虞欢却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别靠近我,凡是跟你接触就没什么好事。”
不仅会被骂是小三,还会惹来一些非议。
沈虞欢自己也不是很想跟薄时宴继续沟通交流,她也懒得去化干戈为玉帛。
就算她自己能原谅薄时宴,可前世她肚子里那个无辜的孩子惨死,她没资格替他说原谅。
她跟薄时宴之间,互不相干就是最好的结局。
“欢欢,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薄时宴这样落寞的神色让那些记者们敏锐嗅到了什么,许辰看到那些人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想要冲上来,赶紧护着沈虞欢往里走。
“赶紧进去,不然一会这些记者都要脑补出各种三角恋爱恨情仇了。”
沈虞欢也注意到了这件事,赶紧跟上许辰的脚步。
薄时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那些记者自然就直接围住了他。
“薄少,请问你跟沈小姐关系很好吗?”
“小沈总现在已经继承了沈氏集团,薄少你刚才是不是在恭喜沈小姐呢?”
“有传闻说沈小姐很喜欢你,之前一直在追你,两位这是好事将近了吗?那为什么沈小姐找了许少做男伴呢?”
这些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沈虞欢听到脸一黑,十分无语:“这些人都是问的什么破问题啊?不会问建议换人来问好吗?都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怎么还有人问啊?”
沈虞欢不喜欢薄时宴都多少年了,这些人现在再来问这件事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许辰脸色也不太好看,却还是安抚着沈虞欢的情绪。
“没事的,回头找沈氏集团公关一下就好了,这些媒体人都是只在乎流量跟噱头的,不会在乎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
沈虞欢眉眼里闪过一点烦躁。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跟薄时宴扯上关系,从前的新闻好不容易被压下去,这波热度上来了迟早会让那些人再次把那些事拉出来说的。
“算了,我们先进去。”
眼不见为净,沈虞欢实在是不想看到薄时宴,也不想听他在说以前的事。
“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