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庭使了个眼色,崔嘉仁立刻被几个保镖扣住。
林助理抓着他,朝着他胸口踹了一脚:“凌总还在这里,容不得你放肆!”
崔嘉仁害怕又惊恐的看着凌砚庭:“凌总,你,你听我说,没,没有的事……是这贱人胡说!”
“录音都有了,还是假的么?”
凌砚庭扫了一眼旁边的时楠悠,冷声问了一句:“说实话,怎么回事?”
被凌砚庭的眼神一扫,时楠悠不禁打了个哆嗦,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蛋了,完蛋了!
时楠悠委屈的看着凌砚庭:“砚庭,我,我没有……时瑾年肯定买通了这个王潇潇,我没有。”
时瑾年扫了她一眼:“堂姐,你以为凌砚庭傻吗?你说什么都信?”
“证据确凿,这次你抵赖不了了!”
凌砚庭睨着时楠悠,再次一字字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楠悠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如何解释。
情急之下,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凌砚庭的面前:“砚庭,是我不对,是我一时糊涂……我,我只是不想让瑾年留在你身边,我跟孩子都没有名分!”
“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也是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瑾年伤了我爸爸的眼睛,她跟江离染不清不楚,还怀着野种,可是你还是对她那么好……”
“我怕她拿下了汤姆先生的单子,你就真的不要我了,砚庭,我错了,我错了……”
时楠悠一直在哭。
她脚还肿着,捂着肚子:“砚庭,你也知道我怀这个孩子多不容易,我都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跟瑾年道歉,好不好?”
凌砚庭板着脸,脸色难看!
时楠悠见她不说话,忙又转身朝着时瑾年的方向磕了个头:“瑾年,对不起,都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崔嘉仁在旁边看的怔住,心里更是害怕!
他脑子全是,他现在该怎么办!
可他现在身上有伤,鼻子上也有伤,好像根本就没什么选择了!
时瑾年冷冷扫了她一眼,无动于衷:“堂姐陷害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做的事情会对我造成什么?”
“居然还让服务员给我下药,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我下药了!”
听时瑾年这么一说,时楠悠脸色一变,忙拉着时瑾年说:“瑾年,别说了,都是我不对,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时瑾年后退一步,不让她碰自己。
她看着凌砚庭:“凌总,你说怎么处理?我是不会原谅她的!”
“砚庭,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就当……看在那个东西的面子上好不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也不想孩子出生后,没有妈妈,被人嘲笑吧?”
“可怜我的孩子……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未出生,就在我肚子里吃了那么多苦……”
凌砚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时楠悠,不要以为这样……”
“砚庭,对不起,我……”
时楠悠忽然打断凌砚庭的话。
随即,话还未说完,她翻了翻白眼,人就晕了过去。
时瑾年皱眉,时楠悠来这一招?
“凌总,这……孩子怎么办?”林助理在一旁吓了一跳!
凌砚庭面色一沉:“快叫医生来,不……送去医院!”
时瑾年皱眉,时楠悠的演技太拙劣了,凌砚庭也信吗?
她上前一步,扫了凌砚庭一眼,说道:“她是装的,我有办法把她叫醒!”
凌砚庭扫了她一眼,面色沉了下来:“够了,等她醒了再说!”
时瑾年皱眉,时楠悠这种烂透了的招数,却那么好用!
如果真的等她醒了,只怕凌砚庭一心软又放过她了!
他向来都对时楠悠格外的怜惜!
时瑾年咬咬牙:“她就是装的,让我把她叫醒……”
“时瑾年!”凌砚庭扫了她一眼:“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我答应你,等她醒了,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仅是时楠悠的孩子,时楠悠当年救了他的命!
而且,时楠悠的血液,很可能会对他和父亲的病有莫大的帮助!
他不能冒险。
时瑾年看着凌砚庭,她知道,自己是犟不过凌砚庭的!
“你一定要那么维护她吗?”时瑾年声音冷了下来,心也跟着凉透了。
“是!”凌砚庭脸色冰冷,是毋庸置疑的维护。
时瑾年冷笑一声:“凌总要护着的人……我自然没办法动,那就等她醒来再说!这次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时楠悠总会醒来,她倒要看看,到时候凌砚庭还能用什么借口!
凌砚庭沉着脸,挥挥手对属下说:“马上把她送去医院!”
时楠悠一被抬走,屋子里就剩下崔嘉仁和王潇潇了。
“他们两个,交给你,任由你处置!”凌砚庭要跟着一起去医院。
时瑾年心里发寒,却只能说:“那我是不是要多谢凌总?”
凌砚庭皱眉,不满的看她一眼:“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针锋相对尖酸刻薄吗?”
时瑾年冷笑,“凌总快去吧,不然时楠悠出事了,你的孩子可怎么办!”
凌砚庭心里有火,可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
他扫了林助理一眼:“你留下!”
“那崔总……”
“随便时瑾年怎么处置!”
凌砚庭扫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崔嘉仁:“等时瑾年处理完,把他送到缅北去!”
“是,凌总!”林助理说道。
凌砚庭带着另外两个下属,匆忙朝外赶去。
时瑾年冷笑,他真的好关心时楠悠!
她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思绪,看向了崔嘉仁!
忽然之间,屋子里传来一股子尿骚味。
林助理皱眉,看向崔嘉仁湿了的裤裆:“没出息的软骨头,居然尿了!”
说着,又朝着崔嘉仁的心窝踹了一脚:“真瞧不起你!”
崔嘉仁被踹的胸口发疼,口里也带着一股铁锈的血腥味,害怕的打着哆嗦,却不敢说话!
“夫人,您看……想怎么处置才解气呢?”林助理转头,恭谨的对时瑾年说到。
“你,你叫她什么?”心口阵阵发痛的崔嘉仁不可思议的看向时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