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年点点头:“有一些忙,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不过现在您也在京都,看您也方便。”
外婆听时瑾年这么一说,便不由点了下头,“好,再忙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累坏了。”
时瑾年点头,等外婆躺下,又出去跟舅舅和舅妈确认了一下他们的工作以及以后得生活。
待交代完以后,她才离开。
到了楼下,凌砚庭早已经坐在车上等她,开着冷气等着。
这样的盛夏,天气比较热,一上车就温度适宜,时瑾年觉得还挺舒服的。
时瑾年上车后,凌砚庭帮她系了安全带,问:“去W集团,对吗?”
时瑾年嗯了一声。
凌砚庭说:“要我说,那W集团的工作让伊森自己来处理,你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别去了。”
时瑾年蹙眉,意外的看了凌砚庭一眼。
凌砚庭怕她心里不高兴,说:“我不是要阻止你工作,只是……你自己身体也不是很好,还要给我和孩子看顾身体,再加上现在外婆又回来了……”
时瑾年揉了揉眉心,打断他的话:“你不给我找麻烦就行了,这些年,我一直都这么过的,甚至更忙!”
她要康复,要学习,要处理各种事情,还要照顾小鱼儿,并且负责他的教育。
这些年,她都已经忙习惯了。
凌砚庭现在来跟她说这些话,是否有些太晚了呢?
说这些话,也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又何必再说呢?
凌砚庭见她不耐烦,甚至像是提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也就没再多说,只点了下头,道:“好,我不多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车子里安静下来,开了一会儿后,时瑾年转头看他一眼:“对了,那个玻璃厂的事,你们凌氏打算竞逐吗?”
她回国那么久,还是第一次主动问凌砚庭。
凌砚庭有心让她求自己一句,便忙说:“你如果很想要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时瑾年摇摇头,正色说道:“我当然想要,昨晚去会所的那些人里,谁不想要?只是,大家公平竞争而已,我问问你,问清楚了,好决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而已。”
凌砚庭继续开车,没再说话。
只是回头,好奇的看她一眼:“你跟那个……张立业认识吗?”
时瑾年正在看手机里的新闻,听了他的话,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随便问问。”凌砚庭说道。
他既然是随便问问,时瑾年也就没打算跟他过多的解释。
一路无话,凌砚庭送她到了公司楼下,下车前,她对时瑾年说:“六点钟,我来楼下接你。”
时瑾年蹙眉:“不用你来接我,不需要。”
凌砚庭正色说:“你外婆回来了,栩栩和小鱼儿也希望我们和好,你就当做戏给他们看,反正半年后我们会离婚,到时候你想要我接,我也不来了。”
时瑾年犹豫的功夫,他已经关上车窗,一脚油门,车子就开走了。
时瑾年蹙眉,无奈看着他车子远去的身影,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凌砚庭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时瑾年转身朝楼上走去。
刚一进办公室,琼妲就凑过来,跟在时瑾年身后,八卦的说道:“小姐,那个……江先生来了,在会客室等你。”
“哦,把他带到我办公室吧。”时瑾年对琼妲道。
琼达挑着眉头,八卦的看着时瑾年:“江先生来的很勤快啊。”
时瑾年小一声,江离染要跟她假装约会,来的勤快也是正常的。
不一会儿,江离染就被琼妲带来了办公室。
琼妲朝时瑾年挤眉弄眼的,退出去之前,还贴心的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托你的福,这两天家里倒是没人催着我结婚了。”
江离染笑说:“除了我妈还会催我之外,别人都没那么急了。”
时瑾年笑道:“那就好,禹露呢?”
“没带她来。”
提起禹露,江离染蹙了一下眉头,并且很快的岔开了话题:“你看看这个。”
他说着,将一份文件放到了时瑾年的面前。
时瑾年拿起一看,是江离染给那个玻璃做的竞标报告。
时瑾年这些年接触生意很多,而且她对于竞标的价格和设计又十分的敏、感,所以很快就看出来策划报告书的优劣处。
“这是你们公司的机密,你怎么给我看了?”时瑾年苦笑一声,很快就将文件推了过去,并没有多看。
江离染一脸严肃的说道:“目前竞争最大的就是江家,凌家,还有W集团。”
“你看了我的低价和竞标书,胜算就会更大了。”
竞争的公司多,最大希望的就他们三家,如果时瑾年踩着江家上去,拿下这个项目,轻而易举。
时瑾年意外的看了江离染一眼。
她知道江离染的意思,可江离染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怎么私下里,跟她看这种策划书?
时瑾年摇摇头:“你既然给我看了,我肯定要特意的避开,不能让你被那些股东追问怎么回事。”
她苦笑一声:“阿染,不需要这么帮我,W集团凭本事做事,也不是我个人的。”
“我知道。”
江离染点了下头,严肃的对时瑾年说:“可你如果拿下的话……凌家人就更不敢小觑你了。”
时瑾年蹙了下眉头:“跟凌家有什么关系?”
江离染正色说道:“小舅舅已经识破了你的身份,我总觉得……其他人,也很快就会知道你的身份。”
“你暂时还不能跟小舅舅闹翻分道扬镳,还需要他的骨髓,你越是有能力,凌家人就越不敢小觑你,你拿到骨髓的几率也就越高。”
江离染苦笑一声:“这样的话,你顺利一点,也能早点回伦敦。”
原来如此。
时瑾年抿唇,看一眼江离染,心中感动,却又说不出话来。
江离染似看出她的心思:“你也别太感动,我也有私心,我不想看到凌家人为难你得逞,也算是为当初的我自己,出一口气了。”
时瑾年说:“你指的是……车祸的事?”
江离染迟疑了片刻:“不只是当年我们的车祸,还有,我小时候眼睛手术失明、后来的失忆,跟凌家人都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