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那天晚上,在酒店看到的,那一只雄狮的图案!
纵然浴室里雾气朦胧,然而……
那么近的距离,时瑾年还是看到了!
并且看的清清楚楚。
她深深呼吸,努力压下自己心里那几乎要崩塌的信仰和悲伤!
凌砚庭,居然真的是……那晚上的男人?!
时瑾年全身冰冷,几乎整个人僵硬的站在那里,完全不敢置信!
凌砚庭他……他是孩子的父亲?!
一瞬间,所有的不解和委屈,都在一瞬间全都涌了出来。
她眼泪止不住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滚落。
所有的委屈,也在这一瞬间,全都涌现出来。
她仰头拼命的呼吸,想把那泪意给压下去,却如何都压不下去!
这样的委屈和震惊,她几乎控制不住!
所以……
那晚的人,是凌砚庭?
而她的孩子,就是凌砚庭的!
所以……
时楠悠那么紧张,那么害怕,是因为,她知道真相。
她知道凌砚庭才是孩子的父亲。
所以……
怪不得,怪不得时楠悠那么想要她死!
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是了,那一晚,是时楠悠亲手送她上去的,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所以……
时楠悠的孩子是后面怀上的?
而那个晚上,时楠悠冒充了她!
毕竟,那一晚……是时楠悠送她去的酒店房间!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几乎呼吸不过来。
想起凌砚庭的话,想起凌砚庭说的她模仿时楠悠恶心,想起凌砚庭看到她胎记时候的厌恶……
似乎一切,都水落石出!
时楠悠肯定是那晚看见了凌砚庭才是那个男人,甚至发现了凌砚庭双腿的秘密。
所以……
她选择冒充时瑾年!
所以,她想要取而代之!
那这些天,凌砚庭对她的折磨和羞辱又算什么?
她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委屈到了极致。
给她最大痛苦的男人居然是孩子的父亲!
这一切……都是时楠悠造成的,全都怪时楠悠!
时楠悠那么害怕她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多次陷害想要除掉她和孩子,原来就是因为担心这个!
她看向凌砚庭,眼泪流的更厉害,脑子嗡嗡的响,几乎无法思考!
她的脑子好乱,但是她知道,一定不能让时楠悠得意忘形,冒充那晚的她还来陷害她!
她现在需要冷静!
时瑾年深深吸了几口气,不管她多么的不冷静,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要揭穿时楠悠!
这些天受的苦,也一定要让时楠悠感同身受,双倍奉还!
可是……
要报复时楠悠,只能让凌砚庭动手。
让凌砚庭动手的话,只能让他相信,那晚上的人是她,而不是时楠悠!
她要让凌砚庭知道,时楠悠一直都在撒谎才行。
她穿着浴袍,转身要离开。
“时瑾年,你不是说要给我洗澡吗?”凌砚庭见她穿着浴袍直接往外面走,沉着脸,问了一句。
然而,时瑾年已经跑出了浴室,并且嘭一声就将浴室的门给关上了。
凌砚庭皱眉,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脸色不善!
这女人又发什么疯?
出尔反尔!
不过……
想想刚才她的表现,凌砚庭难得没有计较,只将自己淹没在浴缸里,冲去那些许的疲乏!
然而,等他出来的时候,却没发现时瑾年在卧房里。
凌砚庭皱眉,以为她下楼了,披上浴袍,下楼找了一圈,却没看到时瑾年的踪影!
这下,凌砚庭的脸色才变得难看起来。
他上楼看了看,时瑾年换过衣服,她跑了?
最近这两天对她确实有些放松警惕了!
莫名的,凌砚庭一瞬间烦闷,他甚至想,如果时瑾年真的跑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怎么办!
他忙拿起电话:“查一下庄园门口的监控,看一下时瑾年去哪里了。”
“是,七爷。”接到电话的林助理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几分钟后,林助理发了信息来:“七爷,这边查到……夫人悄悄开车下山了,还查到,她去了当初您第一次跟时楠悠小姐过夜的那家酒店去了。”
“走,过去找她!”凌砚庭声音冷的吓人,那女人在干什么?
林助理也不敢多言,忙去准备车子。
凌砚庭带着口罩,没用轮椅,直接去了酒店。
一到酒店,他就扣上帽子,怒火冲冲的往里面走。
然而……
刚一下车,就发现时瑾年蹲在酒店的门口,神色有些许的迷茫!
凌砚庭沉着脸,走到时瑾年的面前!
他在时瑾年面前站了几秒钟,时瑾年甚至都没有发现!
凌砚庭压着怒火,沉声叫她:“时瑾年,时瑾年?”
走神的时瑾年像是忽然回过神来,猛的抬头看向凌砚庭,看到是他,神色错愕,眼神有些慌乱!
已经快到凌晨了,酒店门口人不多,不过凌砚庭还是不想被人注意到,压着怒火,骨节分明的手扯了扯衣领,问她:“为什么跑出来?”
“我……我来办一点事情。”时瑾年缓缓站了起来。
也许是蹲的太久了,她起的太猛,有些头晕,摇晃了两下!
凌砚庭本能的伸手扶住她,压着怒火,几乎咬牙道:“跟我回去!”
她拉着时瑾年,打算跟她回家好好算账!
时瑾年却半蹲下来不肯动:“凌砚庭,我有话要跟你说。”
凌砚庭显然已经没什么耐心了,揉了揉眉心:“回去再说。”
“不,凌砚庭,我现在就想告诉你,我唔……”
她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凌砚庭给扛了起来。
他早就已经没有耐心了!
“先上车,回家再说!”凌砚庭压着怒火,扛着她就往车上走。
“凌砚庭,放我下来……”时瑾年挣扎着。
可她哪里有凌砚庭的力气,凌砚庭轻易就将她扛在了肩膀上,疾步朝停在门口的车子走去。
随即,将时瑾年仍在了后座上,他也跟着一起坐了进来:“回家。”
林助理不敢多说,忙让司机开车,将后座的小隔板也升了起来。
车子启动,时瑾年坐在一旁,捂着小腹,脸色有些难看。
她刚才被凌砚庭一扔,小腹不小心碰到车后座的扶手,此刻痛的很。
她忍着痛看了凌砚庭一眼,只见他沉着脸,大概是很生气!
“凌砚庭,我有话跟你说,是关于我孩子父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