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庭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再一看,女人已经入了水。
他闭了闭眼睛,刚那肩膀上的幽兰花胎记,总不会是巧合,总不会看错吧?
他的脑子嗡一声,瞬间像是被什么炸开了!
时瑾年……
时瑾年才有这样的胎记!
水池里的女人,是时瑾年吗?!
时瑾年那隐秘的胎记,别人又怎会知道?
连江离染都不知道!
所以,排除了是汤姆让她故意造假的可能!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想起第一次在会场见面时,她穿着露出后肩的礼服也看不到的胎记,想来当时故意用什么东西遮住了吗?
可……时瑾年不是不会游泳吗?
凌砚庭越想越混乱,越想越激动!
他找了时瑾年四年,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他见到栩栩的那一刻,就知道时瑾年还活着。
他找了4年,这女人几乎就可以确定是时瑾年!
凌砚庭掐灭脑子里无数的思绪,转身朝着水池里游过去,朝着时瑾年的方向。
这一次,他比刚才愈发的用力,速度也更加的快了!
很快,他就在水中再次抓到了时瑾年!
时瑾年显然早有防备,他一抓过来,时瑾年就躲。
凌砚庭再一抓。
水中时瑾年的皮肤更滑,这熟悉的触感,凌砚庭禁不住的心跳加速。
有一次抓到被她逃脱后,凌砚庭干脆往前面游,堵住了时瑾年的去路。
时瑾年中了药,有些迷糊,直接撞到他的怀里。
凌砚庭伸手将她整个人捞在怀里,紧紧拥住。
时瑾年推开他,在水里挣扎。
凌砚庭一手搂着时瑾年的腰,一手搂着时瑾年的肩膀。
等时瑾年再一挣扎,他干脆捏住她下巴,在水里吻了下去,将她呼出去的气堵住。
时瑾年吐不出气,在水里呼吸不了,去推凌砚庭。
凌砚庭趁着她无力的时候,抱着她极力往水面蹬。
时瑾年被迫拖着一起出了水面,凌砚庭的吻丝毫都没有松开,哪怕离了水面,吻也死死封住她的唇。
一手拥住她,以免吻着她,不让她再往水下滑。
熟悉的吻,熟悉的气息。
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凌砚庭都再熟悉不过,都在心里怀念了千百遍。
四年多以前他会认错,那是因为当时他跟时瑾年只在酒店发生了一次。
可现在不一样,他不会认错!
他确定,肯定,怀里的女人,就是时瑾年,是他找了4年的女人!
她的容貌和声音或许改变了,凌砚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但是此刻这个吻,加上刚才看到的幽兰花胎记,让他确定,绝对错不了!
时瑾年回来了,这个女人,总算现身了!
凌砚庭的吻,时瑾年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脑子里想的是刚才凌砚庭说过的话,可此刻他的举动却让时瑾年十分的反感!
时瑾年拼命的推他,气急败坏:“松开,凌砚庭,放开我……”
她嘴被堵住,支支吾吾的开口。
一说话,凌砚庭立刻撬开她的唇,趁虚而入。
时瑾年心里气氛,可也不知是中了药,还是身体对于这个男人本能的记忆。
他舌尖轻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像是一个炸弹瞬间在体内点燃了火。
凌砚庭感觉到怀里的时瑾年放松下来,心头一喜,吻的愈发霸道而又放肆。
这药厉害,时瑾年刚被冷水冲的清醒些,却因为凌砚庭的吻瞬间失去了理智。
而且这个男人还十分的卑鄙,故意撩拨。
他似乎熟练掌握时瑾年每一寸敏、感的地方,总能精确更加调动她的火!
时瑾年气急,这男人是认出了自己,还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不,他不可能认出自己!
当年他可是亲手送自己死的!
他的吻越来越热情,时瑾年脑子已经无法再想别的,嘴里禁不住发出一声:“唔……”
凌砚庭颇为得意的笑了一声,随即收敛神色,抱着时瑾年往岸边游,将她捞起来,一个公主抱搂在怀里,大步朝院子外面走。
“凌砚庭,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出了水面,时瑾年感觉身体比刚才更加的热。
凌砚庭看她一眼,雪白的面庞红色晕染,眼神朦胧,却死咬着嘴唇忍着。
她显然很难受!
“带你去把药解了。”凌砚庭冷冷说了一句。
时瑾年皱眉,“你放我下来,这里是林家,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凌砚庭心里此刻的激动已经压下去了些许,可抱着她,哪里还可能松手?
“不需要我帮忙,你想怎么解?这药只能靠男人!”
凌砚庭不容分说抱着她大步朝外面走:“你想找那个伊森给你解不成?还是想找江离染?”
凌砚庭说的话太古怪了,时瑾年皱眉:“那也用不着凌先生帮忙,放我下来!”
她中了药,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听着更像是撒娇,一点都不坚决!
不过,她纵然再坚决,凌砚庭也不会放她下来。
他抱着她往外面走,脑子里将所有的疑问暂且抛诸脑后:“你再说,我就在这里帮你解药。”
“你……”
时瑾年气急,考虑着要不要叫人。
这里是林家,纵然家规再森严,她大喊起来,林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带走!
“你如果敢喊,我就说你勾引我。”
凌砚庭似乎看出了她的企图一般,睨着时瑾年:“他们都想撮合我跟林玖玖,如果知道你勾引我,会怎么想?”
“你……”
时瑾年面色慢慢冷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药物让她脸红成这样,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唬人。
凌砚庭睨她一眼,见她脸色难看,怕她真生气了,于心不忍:“你怕我趁人之危,我先带你去看医生。”
时瑾年咬咬牙:“好,你带我去医院洗胃!”
凌砚庭点点头,抱着她避开林家的摄像头和保安,朝着大门口走去。
林助理去找那个花匠了,凌砚庭抱她上车后,便亲自开车朝医院赶去。
时瑾年故意坐到了后座,难受的不行,身体犹如万蚁啃噬!
她就奇怪了,刘妈一个下人,怎么会买到那么厉害的药。
她一直喊着凌砚庭把冷气开大一点,凌砚庭在前面冻的嘴唇都紫了,从后视镜看着她:“只怕等不到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