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年才注意到,海上飘着一艘游轮,有人在上面放烟花。
下一刻,无数的烟花不停射向天空,五颜六色的,绚烂而又美丽。
看起来,就像一场梦幻王国的烟花盛宴,美的那么不真切!
她看着天空,被这美景给震撼到了。
烟花又多又美,放了一会儿,空中的烟花一次次变换各种形状,美的让人窒息。
然而,烟花照耀,时瑾年的脸色却一点点冷了下来。
这个男人,原来可以这么浪漫。
只是看那个女人,是不是他需要,能不能给他帮助!
可曾经的自己,为了他命都快交付了,却也没有得到凌砚庭丝毫的温情。
甚至,他还要利用她死了的名声,博取深情的人设,当真可笑至极。
在散开的灯光照耀下,时瑾年看着他那张俊脸,带着真切,他的眼里都有着光!
他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眼神慢慢变得温柔,跟她的眼睛对视。
可她的脑子里,一幕幕浮现过的,全都是当年车祸时,那些人在耳边的话。
“别让她死了!”
“还要取血的!”
“留一口气……”
“是凌总吩咐装的!”
她闭了闭眼睛,那些过往,他的每一个做法都那么的狠辣!
时瑾年的心一冷,脸上的神态也变得漠然而又清寒。
她忽然觉得意兴阑珊。
“好看吗?”凌砚庭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等烟花慢慢消下去以后,便问了一句。
时瑾年没回答他的话,语气冷淡:“烟花放完了吗?你的话说完了吗?”
凌砚庭语塞。
她的冷淡,比他想象的要更加的严重!
“那我该走了,下次需要处理正事的时候再联系,凌总,我再说一次,你是林玖玖的相亲对象,我不想让我的家人误会,以后我们私下里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时瑾年冷冰冰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凌砚庭一下拉住她的手:“既然都是林家的女儿,我只是跟林玖玖见过一次而已,为什么不能选你?”
既然她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非要认为他想追求林家的千金,那他就顺着她的意!
时瑾年蹙眉,冷笑一声:“你要不要听一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那我告诉你,我不想跟你保持距离!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我就会缠着你。”
凌砚庭抓着她的手,朝她走近一步:“尤其是昨晚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既然两家都想结亲,那我就跟林伯父说清楚,昨晚的事……我觉得我应该负责。”
“你……”
时瑾年无语,这世上怎么会有凌砚庭这么无赖而又无耻的人!
“你跟他说清楚又怎么样?凌先生心里挂念着亡妻,跟我的妹妹相着亲,现在去跟我父亲说你跟我睡过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时瑾年冷笑:“我在林家没法做人没关系,大不了回伦敦,正好把银行的事一起处理了。”
她这么一说,而且神色颇为认真,凌砚庭霎时间有些慌乱。
不过随即又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尽量镇定道:“好,我以后不提这事。不过……我有件事情想求你,你如果答应我,我就不再提此事。”
他怕时瑾年说的不是气话,真的又走了。
时瑾年睨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凌总先放开我,有话再好好说。”
凌砚庭只得放开她:“我想请你……给我的孩子,以及我,当家庭医生。”
或许,她见到栩栩了,会不会心软一点呢?
况且,栩栩的病情,也许时瑾年真的有办法也说不定!
医生也说了,伦敦那位医生治疗最好,时瑾年也在伦敦,也会医术,说不定她还跟那个医生认识。
凌砚庭一直在心里找借口……
时瑾年蹙眉:“我之前说过了,我……”
“我只相信时小姐你的医术!”
凌砚庭说:“你只要答应我,昨晚的事,我就不再提及。”
时瑾年说:“凌先生很关心孩子么?还是自己的身体很难受?”
“当然了。”
凌砚庭点头:“我自己的只是小毛病。”
时瑾年更觉得好笑,他当年还有心思找别的女人生孩子,真是越想越可笑。
“好啊,你答应我三件事,只要你做到了,我就去给你的孩子看病,并且保证给治好。”时瑾年道。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凌砚庭在遗传病治好之前就生了那孩子,所以那孩子也有遗传病?
凌砚庭不知她心中所想,听她这么说不由一喜。
到时候栩栩好了,也可以让那小家伙装病,时瑾年更走不了了。
他想也不想,立刻到:“好,我答应你,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
时瑾年缓缓点了点头:“行。第一件事,我要全城都能看到我的名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凌砚庭有求于我。”
凌砚庭道:“我答应你。”
时瑾年挑眉,这男人还真是在意凌家的子嗣。
或许那孩子的病情也是真的很严重吧。
“第二件事……我听说凌总不吃辣,陪我吃一顿最辣的火锅,这是第二件事。”
“第三件事,我怕冷,听说凌总养的那只白、虎皮毛极好,我想要那只虎皮!”
凌砚庭的眸光微微一沉,看了时瑾年一眼:“那只老虎我养了数年……除了这个,能不能换别的?”
时瑾年冷笑一声:“我就是想要看凌总的诚意,如果这个办不到的话,其他的都不用说了,凌总另请高明吧。”
时瑾年说罢,头也不回的往沙滩的岸边走。
她以为凌砚庭会追上来,然而走了几步,却没有想象中的事情发生。
而且,身后似乎还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她有些奇怪,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却发现,凌砚庭已经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整个人倒在沙滩上。
他抱着脑袋,捂着头,看起来颇为痛苦。
时瑾年蹙眉,往后退了两步:“喂,别装了!”
凌砚庭没有反应,只是抱着头,整个人躬身蜷缩在沙滩上,看起来痛苦而又无奈。
时瑾年皱眉,看着他露出来的脸色,确实挺痛苦的,不像是装的!
“凌砚庭?”时瑾年试探的叫了一句。
他慢慢松了一下抱着头的手,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被几乎碎裂的头痛振的睁不开眼,继续抱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