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瑾年……你别推我,啊……”
时楠悠一边朝阶梯滚,一边大声喊道。
动作和幅度都特别的夸张!
时瑾年还未来得及弯腰,就惊愕的看着她!
时楠悠……她疯了?
她只是轻轻甩了她一下,而且她站的那么稳,还是在比较高的位置,她怎么……
苦肉计?!
“悠悠小姐,哎哟悠悠小姐……”
那边一直看着这边的管家忙冲了过来,大声喊着。
时瑾年整个人愣住,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脑子忽然有些乱!
“时瑾年,你在做什么?你居然推我的悠悠!”
随即,李雪兰惊愕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朝着时楠悠这边飞扑过来。
时楠悠滚到了阶梯下面,几米远的距离,她抱着肚子,痛苦的蜷缩起来。
时瑾年注意到,她的腿下,一股殷红的血流慢慢的落了下来!
时楠悠为了陷害她……孩子都不要了?!
时瑾年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下来!
随即,便是时老爷子愤怒的声音:“你这个恶毒的贱人,那可是你堂姐,她还怀着身孕,你怎么可以推她?”
时瑾年被打的猝不及防,一下子反应过来!
她后退两步,也险些滑倒。
随即站稳,眸光冷冷扫着时老爷子。
时老爷子身后站着老夫人、大伯父时榆林,时榆林也往时楠悠的方向冲过去。
只是他还在装病,一瘸一拐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的滑稽。
凌砚庭的轮椅就在时榆林旁边,冷着脸看向她,林助理推着轮椅,神态惊诧。
凌砚庭身旁,还站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眉眼跟他有几分的相似,男人旁边,许慧也站在那里。
看来,这位应该是凌砚庭的父亲。
他们今天是来谈论跟时楠悠的婚事吧?
时瑾年忽然心里暗道糟糕。
时楠悠当着人演这么一出……
不就是挖了坑等着她跳吗?
时瑾年深深呼吸,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快叫医生,快叫医生过来啊……”
李雪兰大声的喊道:“我的悠悠,我的孩子啊……”
时家的管家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一时间,忙成了一团!
随即,时楠悠被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往屋子里面抬。
李雪兰哭的最大声,一边哭一边喊,一边在骂着时瑾年!
“时瑾年,你怎么可以推悠悠?你怎么那么恶毒!?”时老爷子尤不解气,脸色铁青,指着时瑾年的鼻子骂!
凌家要娶时楠悠,这对时家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天大的喜事。
尤其是时老爷子,别提多开心多激动!
可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意外。
而且这个意外,居然还是时瑾年他最讨厌的孙女造成的!
每个人都用谴责厌恶的目光看着她!
尤其是凌砚庭的父亲,一双虎目盯着时瑾年,问一旁的凌砚庭:“这就是你娶的那个女人?”
凌砚庭没回答,而是看向时瑾年:“为什么要那么做?”
时瑾年咬咬牙,时楠悠做了那么多,谁还可以狡辩?
她没说话!
几个下人抬着时楠悠往院子里走,李雪兰哭着喊着往里面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狠狠瞪着时瑾年,对管家说道:“叫几个佣人,把这贱人给我拖进来!悠悠和她的孩子出一点事,我要这贱人陪命!”
“是,大夫人。”管家连忙说道,转身将叫了两个力气大的老妈子:“去把时瑾年给我抓进来!”
两个老妈子平时就是势利眼,最看不惯时瑾年。
此刻抓着机会就要去揪时瑾年。
时瑾年反抗,要把被时楠悠打落的灵牌捡起来。
其中一个老妈子捏住她的手臂狠狠捏了一下,将她抓了起来:“小贱人,你还想跑?动了悠悠小姐,你等着坐牢吧!那可是凌先生的种!”
时瑾年觉得手都要充血了,疼的她直皱眉!
她扫了旁边的老妈子一眼,挥手就甩了她一个巴掌:“一个佣人也这么大胆,我好歹是个小姐!”
时楠悠肚子怀着凌砚庭的孩子,她又何尝不是?
她忽然觉得可悲至极!
时楠悠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想着她滚下去前说的那句话……
她更觉得可悲!
现在她如果说,她的孩子会跟着一起陪葬!
她巴掌落下,许慧和凌砚庭的父亲齐齐皱了眉头。
“老爷,这个女人实在太彪悍了,一没家教二没良心……砚庭娶了她,都是为了凌家,实在苦了他了。”许慧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
那被打的佣人愣了一下,冷哼一声,一脚踹向时瑾年要捡起的灵位:“你敢打我?佣人就不是人了吗?”
说着,朝着旁边另一个老妈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把时瑾年双手给抓了起来。
一边抓一边揪她的手、她的背!
时瑾年哪里是两个做惯粗活的老妈子对手?
被钳制的死死的。
时老爷子看着不成体统,冷道:“先把她带上去!丢人现眼,今天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两个老妈子点点头,扭着时瑾年就要往院子里走。
时瑾年冷道:“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时瑾年的气场太过强大,冷冰冰一句话,旁边的两个老妈子居然被震慑住,一时间不敢动。
时瑾年的目光看着凌砚庭。
这个时候,只想让凌砚庭帮她说句话!
凌砚庭的神色深不见底,没人能看懂他的心思。
“老爷……”两个老妈子看向时老爷子。
时老爷子还没发话,凌老爷就先冷冰冰的开了口:“你今天动了我凌家的血脉,哪怕有那一纸婚书,有我在这里,我看谁敢包庇你!”
凌老爷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凌砚庭,似乎也带着淡淡的警告!
然而,时瑾年知道,凌砚庭的性格,哪怕是他爹,也支配不了他!
“我没有推时楠悠,是她先动手,我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她自己滚下去的!你相信我吗?”
时瑾年看着凌砚庭,虽然知道没用,却还是苍白的解释了一句。
凌砚庭注视着她的目光:“大家都亲眼看到了。”
“凌砚庭,很多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我没有推她,是她动了我母亲的灵位……”时瑾年噙着泪,可倔强的怎么都没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