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肯定是傍了男人,而且八成是时楠悠介绍的。
现在说不定看到她在这里……故意为难。
所以,时楠悠和凌砚庭肯定在这个会场里,而且随时都能看到她。
时瑾年周围巡视一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抬头,倒是看到二楼有人,想来……他们很可能在那里!
所以,时楠悠看到,凌砚庭也看到吗?
那个男人,此刻正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被刁难,出丑吗?
她想起自己今天忙了一天,在山上差点就死了……
身上还带着伤,而凌砚庭陪在时楠悠身边,催着她来交他们婚房的设计图?
凌砚庭根本不把她当人是么?
时楠悠就这样还不满足,还要刁难她?
面前这女人,一看就是时楠悠吩咐的!
时瑾年眉心微微一拧。
时楠悠这个女人,真是没完没了了是吧?
时瑾年越发笃定要把实验室的图纸早点设计出来,从时君书那里见到那个王秘书和那个女佣!
面前,找茬的女人听时瑾年这么一说,脸色微微一变。
但很快回过神来,没理会时瑾年,而是附在她刚交过来的男人怀里:“宝贝,你可一定要替人家出一口气,呜呜呜……”
女人说话愈发的嗲了。
她身材很好,几乎整个蹭在男人的手臂上,男人一阵的心猿意马,显然很受用这样的磨蹭。
“放心,我一定替你出口气,怎么回事?”男人说着,看了时瑾年一眼。
随即……脸色微微一变。
不仅惊叹时瑾年的容貌,更惊叹她面熟。
两个月前……他有幸去参加蒋总组织的局,当时这个女人,可是被凌砚庭亲自送过来的。
送给蒋总玩。
事后,他们每个人都被封嘴了,谁也不敢多说。
只知道这女人被蒋总带进去会所包间的小屋子后,他们就都被清走了。
当时他就觉得这个女人美的不行,也知道这个女人很随便。
心痒痒的,还是蒋总腻了的话,他可以候补。
可后面,却再也没见过这女人。
没想到……
今天在这里碰到了。
他想了那么久的女人,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男人微微推开怀里的女人:“怎么回事?”
他怀里的女人立刻娇弱的说道:“凯哥,她撞到人家啦,她是故意绊倒我的,你看我的手,好痛呢……”
女人声音娇弱,故意矮了矮身体,穿着的礼服很低领,一时间,事业线都露了出来。
男人平时很吃这一套,可此刻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烦躁。
他眼睛一直在时瑾年身上扫来扫去。
“是这样吗?”
凯哥看着时瑾年:“我看这位小姐挺斯文挺有礼貌,不像是那么粗鲁的人啊。”
时瑾年冷哼一声:“是她自己碰瓷的,不信的话,这里应该很多监控。”
她朝那边许秋言看了一眼,直觉告诉她,此刻能帮她解围的,或许只有许秋言。
可许秋言刚被一男一女叫走,现在还没出现……
时瑾年也没指望面前的凯哥能听的进去她的话!
然而……
面前的凯哥听时瑾年这么说,二话不说,立刻扇了面前的女人一个巴掌:“贱人,敢当着我的面撒谎?”
女人被打,满脸惊愕又不可思议的看着凯哥:“凯哥,你……你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看日子吗?”
凯哥干脆伸手推开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是一条手链而已,断了就断了,快滚蛋,别让我看到你。”
“你,你们……”女人捂着脸,大概没想到这个桥段。
男人却扫了她一眼:“还不走?再不走,以后都别想见到我!”
女人见凯哥真的认真了,不敢多说什么,立刻收敛神色,不甘心的睨了时瑾年一眼,咬着唇离开了。
孰轻孰重,她怎么分辨不清楚?
等那女人一走,凯哥才自认为潇洒的晃动着酒杯,看着时瑾年:“这位美女,我们见过,你记得吗?”
凯哥端着酒杯摇晃,自认为绅士的跟时瑾年侃侃而谈。
时瑾年摇摇头,这凯哥看似帮她出头,可时瑾年对他的做法和品行十分反感,摇头冷淡说:“不记得了。”
她今天穿着的外套是许秋言给她的,白色的羊毛大衣,虽然跟这里的场合格格不入,但是格外衬她。
大概是许秋言特地为她准备的,所以很合身,更显得她整个人清冷挂,让人着迷。
在众多穿着礼服的女人中,她反而显得最特别了。
凯哥盯着她入了神,笑了笑:“差不多一个月前,在夜色的包厢里……你跟蒋总……”
凯哥说到这里,时瑾年的脸色骤然变得冰冷!
那些不没好的回忆,仿佛在一瞬间都涌入脑海……
当时……她刚跟凌砚庭的新婚夜。
凌砚庭抓着她去医院做手术,把她送去了夜色的包厢……
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还好,还好她当时逃的很及时。
不过这个凯哥当时也是里面的一员?
他想做什么?
时瑾年睨了男人一眼,语气淡淡的更不在意:“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蒋总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你应该没男人了吧?不瞒你说,我当时看到你就非常的欣赏,不如你跟我……”
时瑾年无聊的撑着下巴,拿着果汁听那个男人说话。
她有些走神,面前的男人看她这样子,却感觉她格外认真一般,愈发来了劲。
干脆坐在时瑾年身边,言语更直接:“美女,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带你先去买一套礼服,来这种场合,你穿这样不行的。”
凯哥声音压的更低:“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你比刚才那贱人要光鲜亮丽。”
时瑾年回过神来,摇摇头:“不了,那个……我老公会不开心的。”
“你老公?”搭讪的男人脸色微微一变,大概没想到时瑾年那么年轻就有老公了。
而且,上次不是送去给蒋总?
她如果有老公,凌砚庭不会那么作!
时瑾年点头:“是啊,他脾气不好……你还是别招惹我。”
男人哼了一声,嘀咕道:“有老公不早说,你不是瞎说的吧?看不起我是不是?”
凯哥想起什么,皱眉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你老公是谁。”
时瑾年一脸正色,神秘兮兮:“我老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