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还有哪几家公司想要凌氏和附近的员工餐业务,应该很容易、查到。”时瑾年说道。
“知道了,时总早点休息。”朱莉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时瑾年看时间不早了,想着凌砚庭他们几个应该也走了,她不想再回客厅去,但又考虑,要不要给江离染打个电话,跟他见一面。
今天江离染见她的眼神格外的震惊,但大约没想到她还活着,或者就算怀疑,也不想当着凌砚庭的面……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还活着,可江离染……她有些犹豫。
她起身慢慢朝屋子的方向走去,这里过去还有些距离,越走,越觉得身体不舒服。
刚入夏,这天气还算不得很热,可时瑾年却越走越难受,浑身燥热的厉害。
难道是晚饭吃太多了?
她走了几步,甚至还觉得身子有些吃力,摸了一下脖子,一手的汗。
时瑾年愈发觉得奇怪。
她不由自主舔了下嘴唇,口干舌燥的,心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猫爪轻轻挠过,格外的难受。
她心里奇怪,又走了几步,恍惚想起什么,脸色一变!
刚才那杯奶茶……只怕有问题!
怪不得那个刘妈那么热情,还主动跟她认错。
只怕就是想给她喝那杯加了料的奶茶。
她刚回林家,这一个女佣为什么要那般针对她?
时瑾年根本来不及细想,身体愈发难受的难以抵抗。
她自己是大夫,自然知道这种药的厉害。
无色无味无解药,不然她也不会发现不了了。
而且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释放体内的感觉。
她又走了几步,迷迷糊糊的抬眼,看见前面主楼的位置距离这里似乎越来越远了。
时瑾年觉得自己眼神有迷糊,不由摇摇头,深呼吸了几下,想要压下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
紧接着,继续朝那边走去。
走了几步,脚软乏力,整个身体都疲软发虚。
可身体里面,却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她根本都克制不住!
走了几步,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有一双眸子正在猥琐看着她。
时瑾年蹙眉,看见旁边的金边四季青动了动,似乎有人。
她眉头一皱,强提起一口气,沉声道:“谁在那里?滚出来!”
她话音落下,那矮树丛后面传来一声男人嘿嘿的笑声。
下一刻,就有人鬼鬼祟祟的从里面出来。
是一个矮瘦的中年男人,全身脏兮兮的,稀疏的头发留的很长。
他从矮树丛走出来,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时瑾年。
大概因为容貌太惊艳,眼睛里冒出一丝惊艳而又贪婪的光。
随即,男人冲着时瑾年嘿嘿笑了一声:“大小姐,你,你不舒服吗?我,我来扶你回房。”
男人的笑声格外猥琐,裂开嘴的时候,发黄的牙齿还缺了一颗门牙,看起来猥琐而又恶心。
时瑾年不由蹙眉,冷冷睨着要接近的男人:“滚开。”
男人被时瑾年厉声的呵斥吓的止住了脚步,停了停之后,又立刻过来。
他恬不知耻的一直盯着时瑾年,嘿嘿笑着强行拉着她的手:“大小姐,你不舒服,让我送回房,我保证让你舒服舒服。”
说着,他就拉着时瑾年往旁边扯!
时瑾年想起刘妈给自己喝的奶茶,再加上这男人此刻的表现,心里愈发觉得不安。
看来,这一切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时瑾年深深吸气,努力压下心里那股愤怒和恶心的感觉,甩开男人:“滚开!凭你也敢碰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花匠显然不怕十万年的威胁,嘿嘿笑了几声:“小姐别害羞,我知道你想男人了,我带你过去,别怕,没人知道的……”
花匠看起来很瘦,大概因为常年干粗活,力气倒是有一把子。
他拖着时瑾年往后院深处的花棚走,时瑾年加上又中了药,根本就没力气挣扎招架!
她气急,身上又没带银针,脑子里迅速的想着法子!
刘妈想要毁了她的名声!
不管她背后的主人是谁,肯定就是这个目的!
她刚回林家就遇到这样的事,果然豪门是非多!
时瑾年深深吸气,被花匠拖着,无力挣扎。
思索片刻后,她凭借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捏着花匠手腕的关节麻穴处,狠狠捏了下去!
“啊——”
花匠只觉得手肘一阵酸麻的感觉袭来,瞬间手臂没了力气,本能喊了一声,松开了时瑾年。
时瑾年忙转身就跑,凭借最后一丝力气。
她拼尽全力,越跑越快!
花匠已经将她拉了一些距离,看她跑了,恶狠狠道:“敢跑?”
他一边说,一边朝时瑾年追来!
时瑾年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一眼,那花匠脚似乎还有些跛,没能及时追上来。
可时瑾年没什么力气,跑的毕竟还是慢了。
时瑾年压下心头的思绪,尽力跑的更快。
林家家规森严,平时佣人没事,也不会在院子里闲逛。
时瑾年想遇到一个下人都难得很。
她朝着有灯光的地方跑,后面的花匠紧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追上了……
前面,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时瑾年一喜,忙转了个弯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快,快来人,有人追我……”
时瑾年转身跑到一颗蓝桂树下,根本就没来得及看前面的人是谁,先喊了起来。
时瑾年跑的太急,一下子撞到那人的怀里,气喘吁吁的,一撞,更有些眼花头晕。
“救我,快,请老爷过来……”
那花匠追过来,似乎看到前面有人,脚步一顿,掉头就跑!
“快,他要跑,追上他!”
时瑾年指了指那转身就跑的花匠,身体摇晃一下,男人抓着她的手,将她提了起来。
待看到她的脸时,男人才蹙眉:“是你?”
随即,男人挥挥手,让旁边的林助理去堵那个花匠。
时瑾年听到熟悉的声音,混沌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些许:“……凌砚庭?”
她往前踉跄一下,凌砚庭正好搂着她的腰,将她人都拎了起来。
香软的身体,熟悉的感觉,除了不再是那个味道,触感莫名的像时瑾年。
尤其是这女人还轻哼了一声。
凌砚庭有些闷热的拉了拉衣领:“时温暖,你是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