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桂兰的话,让时君书心里不由咯噔一声:“他不是不愿意娶我吗?为什么会更快娶我?”
岑桂兰冷笑:“你跟时楠悠蠢就蠢在,以为男人会真的爱你们。时瑾年就比你们聪明多了,虽然我也看不上她!”
岑桂兰的声音和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尤其是凌家的男人,他们都是以利益为重。”
“凌元嘉答应了要娶你,如果砚庭不做什么,他也许会拖延一下时间,先订婚。”
“但现在……你的名声更差,他只会更快娶你,为了表现,让老爷知道他多孝顺,多忍辱负重!”
“可他娶了你回去……怎么折磨你,凌元嘉那种男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
“据我所知……凌元嘉早就想好了对付你的招数,动手打骂已经是最轻的,会让你跟别的男人睡……利用你的价值去陪那些对他有用的人。”
“等你的价值榨干了……再说你不轨,将你扫地出门。”
“这些……砚庭也都知道,你昨晚动了时瑾年那女人,这就是他们对你的惩罚!”
时君书听了岑桂兰的话,一时间惊出一身冷汗。
凌家的男人心思果然可怕!
凌砚庭就因为自己昨晚跟时瑾年吵了几句吗?
他就对时瑾年那么好?
时瑾年那个贱人,究竟用了什么方法?
江离染也就算了,可是凌砚庭居然也对她那么好!
“夫人要帮我才是。”时君书忙道。
岑桂兰说:“我会帮你先离开北城,砚庭的人,很多对我的人没防备心。”
“那……之后呢?”时君书不安的说道。
逃出北城,之后又会怎样呢?
她忽然觉得人生一片的迷茫!
她想反抗甚至扳倒时瑾年,可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那个能力!
有了凌砚庭的庇护,时瑾年就像有了一道摧不毁的城墙!
“等这个羊水的结果出来……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时瑾年的心头血真的能够成为凌家的解药……时瑾年都死了,谁还会跟你计较呢?”
时君书皱眉,却总觉得岑桂兰是在敷衍自己!
她现在甚至顾不得江离染,最重要的是逃开跟凌元嘉的婚礼,保证自己活下来!
“夫人,这个羊水只是为了让你的人有个证据而已,我说的话,绝对不会错!”
“当初时楠悠冒充时瑾年,也是因为我的提点,当年我亲眼所见……绝对不会错的!”
时君书的声音很着急:“您不会过河拆桥吧?”
“不会,你给了我这个信息,为了凌家立了大功劳。”
岑桂兰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莫名让时君书有一种……
在面对凌砚庭的错觉!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说得通。
岑桂兰课时凌砚庭的生母!
“我送你离开北城,等过几天……我给你一笔钱,你可以逃出国。”
岑桂兰语气犹豫了一下,说:“或者,你也可以去投靠时楠悠啊,我知道她在哪里。”
时君书眉眼微微一沉:“夫人,您这是……想要我跟时楠悠在一起,毁了时瑾年吧?”
对面的岑桂兰冷哼一声:“我的心思,也是你能揣度的?”
时君书缺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您不喜欢时瑾年,她这样的人,当初娶的时候,就是为了芯片!”
“如果不是因为我跟江离染的关系,只怕定亲的就是我了。”
“但时瑾年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您的儿子?何况她本就只是一枚棋子。”
“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是觉得,凌总这样的人不应该对时瑾年动心才是。”
“您要除掉时瑾年,不想亲自动手!但我跟时楠悠,却可以帮您动手,您自己还不沾边,对吧?”
听着时君书的话,岑桂兰倒是也不着急了。
反而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看起来,你也没那么蠢。不过这些都是你的选择,你们做什么,也是你们的决定,你想好了,再跟我说。”
岑桂兰说着,就挂了电话!
时君书看着手机,将手机还给旁边的女医生,迟迟都没有说话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陷入了深思中。
有些事情,在很多时候,其实就已经有了预兆。
她看了一眼那装着羊水的保温箱。
岑桂兰大概是怕取时瑾年的心头血有什么阻碍。
而那个阻碍,很可能是凌砚庭!
她要时瑾年死,要时瑾年死的时候还以为被凌砚庭伤害,让她死都不得安宁!
很快了,这些事情,都很快了!
她仿佛知道该怎么做了!
许久,时君书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医生:“帮我跟你的主子说,我今晚就走,她的条件,我也答应。”
女医生似乎一点也没意外,点点头,笑道:“好的,时小姐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对你自己更好。”
*
天快黑的时候,时瑾年醒了过来。
她听到耳畔凌砚庭在问护士:“饮食上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护士忙道:“多吃点汤汤水水的,尤其是豆浆这些豆制品要多吃一些,羊水太少了,对胎儿不好。”
时瑾年眉心皱了皱,心里的害怕再次袭来。
羊水少,那还不是因为凌砚庭让人给抽了?
“还有吗?”凌砚庭又问。
护士忙说:“其他也没什么,就是对孕妇好的食物都行,等夫人身体恢复了,才能做别的事情。”
护士的声音吞吞吐吐,说的其实是夫妻之事。
偷听的时瑾年心却下沉的愈发厉害!
以为他们说的是时瑾年身体养好了,才能够取心头血!
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呢?
“好,我记下了。”凌砚庭正色说道。
旁边的护士看了凌砚庭一眼,见他似乎没有平时的严肃。
便壮着胆子小声的说道:“凌先生,您对您夫人真是好,相信你们一定会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加油哦。”
时瑾年一听,心里头“咯噔”一声,觉得凌砚庭肯定要发火了。
谁知,凌砚庭缺云淡风轻的样子,点了点头,对护士说道:“谢谢。”
时瑾年脸色一沉,眼皮子跳了跳,愈发害怕。
凌砚庭这是知道了。
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不介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都知道了,却什么都不说……
时瑾年愈发肯定,他对自己的都是假象!
为的,就是等她身体好了,取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