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染听了时君书的话,眉头紧皱:“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死不悔改,又想狡辩吗?”
“我承认我逼她给我画的图,可是她画的图……为什么会那么精准,精算也那么准确,数据一点错误都没有,难道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时君书冷笑一声,盯着凌砚庭:“因为这些数据,是时瑾年从实验室里面偷出来的!”
众人皆惊。
凌砚庭自己也皱紧了眉头。
这数据和预算,确实准的离谱,他也曾觉得不对劲过!
现在时君书这么一说,他更觉得不对劲了!
时君书见凌砚庭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只要凌砚庭怀疑,时瑾年就会跟着倒霉……
她狠狠扫了时瑾年一眼,眼神里带着疯狂和冷意。
她不好过,也绝对不会让时瑾年好过的!
“凌总,您自己的数据您最清楚,也只有时瑾年去实验室拿过数据,不是吗?”时君书又问了一句。
凌砚庭缓缓点了下头:“确实是她去拿的,也只有她去拿过!”
周易老师忙说道:“不可能!瑾年的能力,不需要数据,她自己能做出来,也能设计出来。”
时君书冷哼一声:“周易老师,她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你曾经的学生,不用这么维护她!这么精准的数据,这么短的时间,她就是偷来的。”
“这是我当初跟她的协议!”
时君书冷笑两声:“我可以给凌总看我跟她的聊天记录,通话记录,我都有录音的!”
“她这么做,是为了让我给她找时楠悠的罪证,她想弄死时楠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是为了凌太太的位置,好帮助江离染!”
底下人纷纷惊讶,不太清楚真相的众人意外,时瑾年居然想嫁给凌总?!
时君书此话一出,时瑾年面色才沉了下来:“时君书,你越说越离谱了!”
她是想找证据,可却不是为了凌太太的位置。
她也没想到,时君书居然这么卑鄙!
凌砚庭扫了时瑾年一眼,见她神色有些紧张,不由道:“哦?给我听听!”
时君书仿佛看到了希望,忙转身去拿自己的包,把手机掏了出来。
她走的很急,因为害怕和紧张以及高度的愤怒,脚步不稳,几乎在地上爬。
往日高高在上的江家未来少奶奶,此刻那么狼狈!
不过她也不在意。
“时君书,你发什么疯?到了这个时候,还死不悔改是吗?”江离染更愤怒了。
如果惹怒了凌砚庭,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现在只想弥补时瑾年,早点让时瑾年跟凌砚庭离婚,他想好好的弥补这些年欠时瑾年的……
“你看,他心虚了!”
时君书忙把手机递给凌砚庭:“我没有给她时楠悠的什么罪证,我不助纣为孽!”
“你说……她为了凌太太的位置?看起来不太像!”凌砚庭一边看着聊天记录,一边问道。
时君书摇摇头:“也许她不稀罕凌太太的位置,但是可以帮江离染!只要我拿到设计图,拿下奖项,江家就能如日中天!她是为了江离染才这么做,凌总不生气吗?”
“她这么骗你,耍你,你不介意吗?她心里只有江离染,她嫉妒我这些年跟阿染在一起……我承认,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她也该死!”
“凌总,她偷了公司的机密,她想害死你啊!”
时君书一字一句,江离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他忍不住,一个巴掌扇在了时君书的脸上!
时君书不敢置信的看着江离染:“你……你打我?”
江离染是个温润的君子,从不打女人,平时对下人说话都十分的温柔。
可此刻,却用尽全力扇了时君书一巴掌!
时君书吞吐着,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时君书,你简直没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诬陷瑾年?你真的一点悔意都没有吗?”江离染气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个恶毒的女人,还喜欢了那么多年!
时君书捂着脸,头发凌乱,疯狂的大笑了几声:“悔改?我什么都没说错,为什么要悔改?她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她伤心欲绝的看着江离染,像是他才负心人:“这些年是我在你身边,你说过爱的是现在的我,不是曾经那个照顾过你的人,不是因为那段恩情……”
“撒谎的人,又岂止我一个人呢?”
“你……你……”江离染吞吞吐吐的,倒是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心,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中!
“凌总,你要放过她吗?”时君书看着凌砚庭,不再理会江离染。
江离染立刻焦急的说道:“小舅舅,这女人胡说八道,瑾年不是这样的人,她……她不会为了我那样的,我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她亲口跟我说,她喜欢的是你,说我比不上你,你不要听时君书胡说!”
凌砚庭等江离染说完,才看向时瑾年:“你怎么说?”
让他意外的是,时瑾年的神色却十分的平静:“凌总,我没有偷公司的数据,更没碰过实验室的机密预算。”
“她撒谎的,凌总,你不要信她……”时君书连忙说道:“我都是有证据的!”
时瑾年扫了时君书一眼,冷道:“实验室这么简单的数据,也许你无法想象我居然能算出来吧?”
时瑾年看向凌砚庭,正色说道:“凌总,那些数据都是我自己测量出来的!”
“你测量?测量也是利用职务之便,凌氏自己人不能参与这个项目,你也是在犯罪!就算凌砚庭不跟你计较,上报上去,凌砚庭也包庇不了你,他如果包庇你,也是犯罪!”
时君书急中生智,冷笑着说了一句。
时瑾年送了一下肩膀,说:“我就是画着玩的,你说的那些测量数据,都是公开的,百度就能查到。
这里哪位设计师不是根据那些数据做出来的?如果大家不信,我可以现场再算一组别的数据,这样大家应该就不会怀疑了吧?”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时君书满脸见鬼的神态,忽然想起什么:“你以往每次都跟我说算不出来,不肯帮我,你……你是撒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