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时瑾年的这话,董老才反应过来,钦佩的看着时瑾年:“还是时教授想的周到啊!”
他很佩服。
听说时教授才学医学没几年,有这样的造诣,看来不是没道理。
她是真的很有天赋,而且也很细心。
董老觉得,自己输给这样的人,确实不是没有理由的,心甘情愿!
随即,董老就安排人把江离染挪到病房去。
抢救室的门打开,凌砚庭就守在门口,他见时瑾年出来,正欲站起来说话,旁边却有别的医生快一步冲到时瑾年面前。
“时教授,董老……旁边那位病人,跟江先生一起送过来的那个,洗了两次胃,药性还是没下去,这……”年轻的医生有些束手无策。
董老还没说话,时瑾年就冷淡淡的说道:“继续洗胃,将她四肢绑起来,抽掉800C、C的血,不要一次抽,分三次,另一边给她输血进去。”
“不需要用药吗?”年轻的医生愕然的看着时瑾年:“不会出事吗?”
时瑾年冷道:“死不了,这样的法子让药效散的最快,没事,注意清理胃部的呕吐物就可以了。”
年轻的医生懵懵的看着董老。
董老面色一沉,扫那年轻的医生一眼:“看着我干嘛?时教授的话听不到吗?”
年轻的医生不敢多说,忙转身朝旁边抢救室走去。
凌砚庭蹙眉看一眼禹露,总觉得她是故意的。
是在为江离染出气吗?
这么想着,凌砚庭的脸色更是不好。
江离染被推到病房安顿好,不一会儿后,果然就发烧了。
时瑾年亲自给他量体温,擦了汗。
董老在一旁啧啧称奇,不可思议的看着时瑾年:“时教授,果然神断。”
时瑾年只道:“催一下药房,快些拿药来。”
董老对时瑾年的话几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亲自去药房,十分钟后就端来了熬好的药。
温度刚好,时瑾年扶着江离染起来,喂他喝了药。
江离染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的把药喝了下去。
他眼神虚弱,却温和柔情的看着时瑾年,“辛苦你了。”
时瑾年说:“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发了汗你就可以好好睡,明天起来就没事了。”
江离染点点头:“嗯,药好苦。”
时瑾年失笑,从包里摸出来一颗话梅糖,亲手剥开喂到了江离染的嘴里:“这是小鱼儿的糖,偷一颗给你。”
江离染笑笑:“谢谢。”
他闭着眼睛,人被折腾的有些累。
凌砚庭在一旁像个透明人,时瑾年不理他,江离染又眼神幽幽看他一眼,分明就是另一种挑衅。
凌砚庭深吸一口气,正欲发火,却听到江离染不要脸又虚弱的说:“小舅舅陪了一晚上辛苦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
凌砚庭冷哼一声,言语里带着警告和威胁:“不辛苦,而且,我是在这里等着时小姐,跟你没关系。”
既然江离染演戏,他也没必要再客气了。
时瑾年蹙了一下眉,看凌砚庭一眼,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我不需要凌先生陪,你先回去吧,你家里的小少爷不愿意见人,如果凌先生真的体谅我的话,不如去做一做他的工作,好让我明天可以顺利面诊。”
时瑾年面无表情对凌砚庭说了一句。
这语气和神态,跟她和江离染说话的时候,简直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凌砚庭咬咬牙,心里那叫一个愤怒!
江离染躺下来一会儿,身体就开始发汗。
时瑾年怕他再着凉,一边给他擦汗掀被子,一边还的注意给他保暖,好一通忙活!
凌砚庭坚持等了一会儿,已经看不下去,愤愤开了病房的门出去了!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得早点公开身份跟时瑾年相认,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限制她跟别的男人来往!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受不了!
还有江离染……
看来自己对他太仁慈,他太闲了,还有时间在时瑾年面前玩花样。
凌砚庭这样想着,心里愤愤的,已经有无数种整江离染的法子!
他正准备走,想起什么,看了一眼旁边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禹露,不由跟了上去。
“凌先生,您要探望病人吗?”一旁,医生看凌砚庭跟了进来,安顿好禹露后,不由问了一句。
“我替时小姐看看她,她怎么样了?”凌砚庭随口说了一句,问医生。
医生迟疑了一下:“毒素清理的差不多了,按照时教授的法子,确实很管用,不过人有点虚弱,只怕要在医院养两天。”
凌砚庭点点头:“辛苦了,你们先出去吧,我问一下她家人的联系方式,我帮她联系家人和护工,你们就别去跟时小姐说,打扰她给江先生诊治。”
年轻的医生知道时瑾年在给江离染救治,董老也在那边,自然是时教授重视的人。
而这个病人没怎么在意,凌砚庭又这么交代,自然就不会去打扰了。
“好的凌先生,那麻烦您了。”医生说着就出去了。
等病房安静下来,凌砚庭才看着虚弱无比的禹露,冷声说道:“你真是无用!”
禹露虚弱至极,人也有些不太清醒。
听了凌砚庭的话,眉眼沉沉,幽幽看着凌砚庭,无语道:“凌先生,我都快不行了,求你放过我,别再说了……”
凌砚庭幽冷的眸光睨着她,带着几分冷意。
他拉了张椅子在禹露旁边坐下,冷声说道:“你怎么也中了药?你吃了,江离染那边的药性不够,难怪你不会成功!”
凌砚庭给禹露送去了足量的药,饶是江离染的定力再强,只要跟任何女人呆在一处,都逃不掉,一定会犯错!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那么狠,而且禹露也中了药。
这分明就是禹露办事不利。
禹露人虚弱,因为被洗了几次胃,嗓子哑的厉害,听起来甚至让人觉得磨耳朵:“凌先生,求您别说了,这……我如果不这样做,阿染或许一口都不会吃!”
“什么意思?”凌砚庭隐约觉得不对劲,奇怪的问禹露。
禹露艰难的伸手从旁边拿了一瓶水,喝了两口水后,嗓子舒服了一些,她才缓声说道:“凌先生,我如果说……阿染是故意中药的,你会觉得荒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