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庭的每一种好,都有他的目的在。
凌砚庭的每一个举动,都透露着他的需求。
林家小姐,林家的药方?
时瑾年冷笑一声,既然凌砚庭这么迫切的想要讨好她,那她享用这一切,也是理所当然!
时瑾年挑了一件比较保守的睡衣,去浴室放水,准备洗澡。
她打开浴缸的水,等待的空隙想先刷牙,把脸上的防晒也给卸了。
到了洗漱台前,才发现台面上摆着全套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都是最高档的贵妇产品,每一个产品,全系列的产品都一应俱全。
她拆了卸妆油往脸上抹,心里有些好笑的想,凌砚庭还真是面面俱到,什么都没落下。
浴缸比较大,等她洗完脸护完肤才放好。
今天奔波一天,确实挺累的,时瑾年躺进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和绵密的泡沫包裹住了她的全身,让她整个人都跟着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她仰卧在浴缸里,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头微微仰在浴缸的枕垫上,脑子里在思考着接下来的举动。
岑桂兰暂时被禁足,凌砚庭的身体一时恢复不了。
那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回来的目的除了取得凌砚庭的骨髓之外,还有就是报复他们母子,让他们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岑桂兰暂时被禁足,那就是凌砚庭了。
凌砚庭最在意的是什么?
凌家人的身体健康,他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还有……凌家的子嗣!
她现在接手W国际集团,才实现了第一步计划,那就是跟凌氏合作。
紧接着,她要让凌砚庭的生意上受到打击和威胁。
让凌氏名声受损,甚至让凌老爷怀疑凌砚庭的能力!
那她……
咚咚咚……
卧室,不……浴室的门被人敲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思考的时候很沉入,此刻忽然被打断,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浴室洗澡,眉头皱了进来。
在凌家,洗澡,有人敲门?
她以为会是女佣,将身体本能的埋进了浴缸的泡沫里,朝外面的人问道:“谁?”
“是我。”
凌砚庭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你在洗澡吗?”
时瑾年:“……很明显不是吗?”
“哦,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你件事……”
下一刻,浴室的门把手居然被他扭开,凌砚庭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时医生,这个……药有点太烫了,而且很苦,我可以加点冰块喝吗?”
凌砚庭手里端着药碗,出现在浴室里,一本正经的问时瑾年。
大概刚被叫醒没多久,他的脸色有些不好。
但看着时瑾年问的严肃,像是看不到她泡在浴缸里没穿衣服一样。
时瑾年脸色一黑:“凌砚庭,你是故意的对吗?”
凌砚庭看了她两眼:“你不是躲在泡沫下面吗?我又看不到。”
时瑾年吸了吸气,这狗男人,简直强词夺理!
“你加,可以冻起来直接舔冰块,苦的话,你加一顿糖都可以!”时瑾年咬咬牙,开始胡说八道。
“时医生,我的胃不好,这样喝不行吧?而且……甜苦的味道,会不会更奇怪?”凌砚庭认真看着她,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这么问。
时瑾年咬咬牙:“知道你还问?滚出去!”
凌砚庭没有立刻出去,却也没有因为她的怒火而生气,反而笑了笑:“时小姐,我这不是问清楚吗?你不是跟我说了,要遵医嘱吗?”
时瑾年眼睛等着他:“现在问清楚了,你可以出去了!”
凌砚庭非常配合的点下头:“好的。”
他嘴上这么说,但人还站在那里不动。
反而眸光认真的看着时瑾年!
时瑾年想到自己后肩上的胎记,今天还没来得及遮住,何况现在是洗澡的时候。
她尽量的往旁边侧了侧,身体更往浴缸里面躲。
她露出正面,漂亮的锁骨,和胸膛那若隐若现的暗线隐约可见。
浴室本就热,这幅场景,加上她还红着脸,不知是害羞还是被热气熏的,凌砚庭有些口干舌燥。
他吞了口唾沫,盯着时瑾年:“时小姐,你真的很像我的夫人。”
“凌砚庭,你如果不在三秒钟之内出去,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时瑾年咬咬牙,狠狠的看着凌砚庭。
凌砚庭见她真发火了,也不敢挑战她的耐心,立刻光速退了出去。
还贴心的帮她关上了门。
时瑾年吸了吸气,努力压下自己的脾气。
还好,没被凌砚庭看到。
不然的话……很可能就会暴露了。
看来,她以后都得小心一点,洗澡关好门,凌砚庭这狗男人无耻的很。
洗完澡,时瑾年穿好衣服,将浴室门锁好,从自己的包里取出特质的药剂,涂上了七天才会消失的药液,遮住了自己身上的胎记。
她遮完胎记,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后背。
看着镜子里光洁的肌肤上却爬满了几道狰狞的疤痕,她的眉头就紧锁起来。
其中一条,还是在接近腰部的L形疤痕。
其他的疤痕,都是当年的车祸留下还没完全修复的。
而那条L形的,并非疤痕,而是当年岑桂兰捡起撞碎的车子零件铁器扎在自己身上的!
她从未想过要修复这道疤痕,就是想留着提醒自己时时记得当年的恨!
比起她受过的苦,凌砚庭母子都该死!
她缓缓穿上衣服,躺回了卧房里。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时瑾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她向来一个人独睡,睡着后的情况也不得而知。
但她却隐约知道,她睡着的时候,经常会做噩梦。
噩梦之中,多数是关于以前在病房的场景,或者刚嫁给凌砚庭那一天被拖进产房要求打胎的场景!
更多的,是当年的车祸,那一句句的话回想在耳边……
她不知道,此刻站在床边的,正是凌砚庭。
看着她睡梦中苍白的脸,额头的汗水,以及那一句句呓语说着“不要”、“不要过来”之类的,心有多疼。
他缓缓伸手,轻柔拂过她脸颊。
随即低头,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水:“别怕,以后再也不用经历了,我在你身边,我在……”
他声音很轻,时瑾年听不到,睡梦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猛然伸手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