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朱莉就给时瑾年回电话了。
“小姐,时君书那个干爹,不见了!”朱莉在电话那端说道。
“不见了?”时瑾年皱眉,语气古怪:“怎么会不见了的?”
朱莉说:“对,上午他还在公司,我本来想以小姐的名义约他,可是他们公司的人说他不在办公室,我亲自去了一趟,才发现他们都在找他。”
“所以不是故意避而不见,是真的失踪了?”时瑾年问。
时君书那个干爹,以时瑾年现在的身份,量他不敢故意避而不见。
“是,奇怪了……”朱莉嘀咕道:“小姐,怎么办啊?”
时瑾年说:“继续关注,他一出现,就让他来见我,我现在,回公司一趟。”
*
凌氏集团,凌砚庭的办公室内。
一整层的员工都被遣退出去了,办公室里,只有林助理在。
凌砚庭的办公室前,跪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肥头大耳的,大腹便便,额头也有些秃顶了!
“凌,凌总……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我,我先跟您认个错。”中年男人哆哆嗦嗦问了一句。
凌砚庭看也没看他一眼,而是看向林助理问道:“那个姓肖的呢?”
林助理忙说:“已经赶出京都了,他的产业问题比较多,以后也没办法再经营了。”
“嗯。”凌砚庭点了点头,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个中年男人。
这办公室里,开着足足的冷气,本是很凉爽的温度,可面前这中年男人就是哆哆嗦嗦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显然吓的不轻。
“凌总,姓肖的他,他做什么都,都跟我无关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冤枉啊……”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跟凌砚庭说了一句,极力撇清关系,也在认错。
凌砚庭挑了一下眉梢,淡淡看他一眼,沉声说道:“是吗?我听说……项总去年娶了个老婆,是也不是?”
被称作项总的男人听了凌砚庭的话,哆哆嗦嗦的看着他,吞吐道:“凌,凌总,您,您这么问是?那不开眼的女人,得罪您了吗?”
凌砚庭慢悠悠玩转着手里的一只手表:“你那不值钱的母女还见不到我,是你的那个干女儿,得罪我的人。”
项策不安的看了凌砚庭一眼:“你说……君君?”
“就是她。”凌砚庭慢悠悠扫了项策一眼:“姓肖的帮她打点的,你这干女儿,表面上对你衷心不二,看来也不是那么衷心。”
“不然那姓肖的,怎么可能帮她的?”
项策的脸色本就难看,听凌砚庭这么一说,就更难看了!
他沉着脸,不安的对凌砚庭说:“凌总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砚庭淡淡睨了他一眼:“嘴上说没用,我喜欢看你怎么做。”
他将那只把完的手表一下子就戴上了,森冷的目光看着项策:“你自己回去问问她做了什么,我今天就要看到结果,不然……”
凌砚庭话还没说完,项策已经吓的冷汗淋漓,忙不迭的连续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了,凌总放心,我这就回去处理。”
项策哆哆嗦嗦的,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脚软的几乎要跌倒了。
他强撑着一口气站起来,对凌砚庭说:“感谢凌总给我一个机会,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保证不让您失望。”
凌砚庭没回答他的话,扫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滚出去!”
项策却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办公室。
他哆哆嗦嗦离开凌氏集团,上了车之后,立刻就给时君书的生母打了个电话:“丁绮梅,你这个贱人,你们母女是要害死我吗?”
“老项,怎么了嘛?怎么发那么大脾气?”丁绮梅在电话那端有些不安的问了一句。
项策冷道:“你那个好女儿呢?让她马上滚回家,我有事要见她!”
丁绮梅心里莫名有股不祥的预感,却还是忍不住忍着心里的惶恐,不安的问道:“她惹你生气啦?老项,她还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你先回来,今晚我们好好……”
“闭嘴!”
项策一下子打断了丁绮梅的话,语气和声音都冷的吓人:“别跟我说这些,马上让她滚回家,不然你们母女一起滚蛋!”
项策说完,嘭一声的挂了电话。
别说他们母女了,如果得罪了凌砚庭,连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丁绮梅看着电话愣怔了半晌,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随即,忙给时君书打电话让她回来。
项策路上让司机车开的飞快,到了家里,时君书也刚刚赶到。
母女两人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丁绮梅还故意打扮了一番,穿了一件露肩的新式旗袍。
时君书脸色不悦,但却也不敢说什么,面上带着笑。
“老项,你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丁绮梅带着笑容,不安的问了项策一句。
项策沉着脸,没理会丁绮梅,而是扫了时君书一眼,语气冷冷道:“你过来。”
丁绮梅不安的看着时君书,有些担心。
时君书蹙眉,在项策的面前,她向来都是保持一副清高的姿态,也做了一副被强迫的样子。
并非有多么的讨好。
讨好的事情,都是丁绮梅在做的。
所以,时君书便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上前两步,走到项策面前:“怎么了?”
项策沉着脸,冲着时君书再次招了招手:“再过来一点。”
他脸色不大好,平时在时君书面前,他的态度都还算不错的,也算是哄着她了。
今天的态度,有些奇怪。
但时君书也没多想,往前走了两步,语气略微的有些不耐烦:“怎么了?”
项策忽然站起来,朝着时君书的脸颊狠狠一个巴掌就扇了下去!
时君书被打的一个踉跄,朝后退了两步,当即愣在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项策:“你,你……”
项策尤不解气,朝着时君书再次啪啪扇了两个巴掌!
打的又响又重,一点子的力气都没留!
时君书甚至都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懵在那里,不可思议看着项策:“你疯了?”
她一忍再忍,没将那句老东西骂出声!
丁绮梅也扑了上去,抓住项策:“老项,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