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收敛心神!
不会的,时瑾年就算再聪明,也一定不会看出来。
而且……她相信,周易那老顽固,也不会发现什么。
这么一想,时瑾年笃定多了。
她拿出自己的策划案和图纸,江离染骄傲的帮她插上U盘,开始讲解起来。
果然,她的讲解细致而又独到。
是之前其他所有人,都没法比的。
那些本已等的不耐烦的人,也觉得这最后的压轴是值得等待的,时君书还是有那个实力。
江离染越发的骄傲又自信!
对于张妈说的那些话,虽然还没调查出来,但江离染已经完全不怀疑时君书了!
他的君君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是张妈说的那样?
时瑾年这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本事?
就连凌砚庭,似乎也对时君书的设计有些兴趣!
跟上一次的相比较,这次的设计,确实要精进许多,也基本达到了他的预期。
不只是建筑的外观和设计感,就是预防危险措施,也秉承江家集团一贯作风,四个字来形容,密不透风!
凌砚庭的欣赏,时君书看在眼里。
江离染的爱慕,她也心知肚明。
这一刻,心里所有的不甘愿和愤怒,以及对时瑾年的恨,仿佛全都消失。
她怎么跟自己比?
她时君书,要永远站在阳光处!
等她介绍完自己的作品,会议室内,迸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甚至有人说:“我们甘拜下风!”
“早知道未来的江太太亲自出马,我们还来竞争做什么?”
“学习,大家学习一下而已……”
时君书被众人夸得飘飘欲仙,心情也好了许多。
再看看一身清洁工服的时瑾年,她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想多了!
时瑾年,她永远不会打败自己,似乎之前做的准备……也是多余的。
“凌总,你觉得怎么样?”时君书自信的看着凌砚庭。
虽然这么问,可她的神色,分明十拿九稳。
凌砚庭挑了一下眉梢,似笑非笑:“时小姐对自己的作品给几分的评价呢?”
凌砚庭忽然这么说,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时君书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又恢复神色,笑着说:“我觉得我的作品,是最适合凌总那个项目的,那个实验室如果用我的设计图,交给江家来建筑,一定是最完美的。”
“是吗?所以,时小姐给自己打几分?”凌砚庭面色看不出喜怒,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为何,众人隐约觉得不对劲。
时君书压下心中的疑虑,依旧自信:“最少也有九分,凌总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您尽管提。”
凌砚庭摇摇头:“我没有意见。”
时瑾年意外的看了凌砚庭一眼。
她发现了问题,难道凌砚庭不知道?
他就算是老板不懂建筑,自己手里应该有相应的数据和标准要求,不应该啊。
难道……时君书的方案太专业,凌砚庭还未察觉这些风险?
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她知道,河西那块地皮,因为地处特殊,这些基本的隐患,她能看出来,凌砚庭的人应该早就勘测出来了!
怎么回事?
可是,在场的人,除了时瑾年觉得凌砚庭的话奇怪之外,别人都没觉得。
他话音一落,时君书还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多谢凌总欣赏,那我们的合同……”
“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跟你合作!”不等时君书说完,凌砚庭又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时君书一怔,愕然的看着凌砚庭:“凌总,您……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耍我?”
凌砚庭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我没必要跟你开玩笑,更没兴趣耍你。”
他揉了揉眉心:“我对各位都很失望。本来大家都是多年熟人,也有过合作,这次的项目利润很大,我想着……蛋糕一个人吃也不好。”
“只是……你们的方案都让我太失望了,难道要我凌氏自己旗下的建筑部拿下这个项目,自己人去建吗?”
众人听凌砚庭这么说,纷纷疑惑,有人不满。
时君书脸色也难看。
她看了江离染一眼,江离染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君书便冷笑一声,时候:“我看凌总不是对我的设计和计算结果不满意,我做的那么详细那么完善,你却什么理由都说不出。我看……是凌总自己想一个人独吞,但是又觉得不好跟上面交代。”
“所以……才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任何人合作吧?”
时君书的话,说到了江离染的心坎里。
他假意指责:“君君,不能跟凌总这么说话。”
但没有意思责备的意思。
其他人纷纷对视,显然有些赞同时君书的话。
凌砚庭笑了一声,看着时君书:“时小姐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不说,是觉得以你的水平,或者听不懂,以你的身份,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
凌砚庭揉了揉眉心,似乎没什么耐心:“不过看大家都这么有耐心,不如……让我的清洁工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众人愕然,但是目光,却都不由自主落在时瑾年的脸上。
时瑾年本看时君书出丑觉得有趣,没想到这火那么快就烧到自己身上。
她意外的看了凌砚庭一眼,没发出声音,却用唇形问他:“你干嘛?”
凌砚庭挑了一下眉梢,抓住她坐的那张椅子的扶手,用力一拉,时瑾年整个人连带椅子,都被拖到了他的面前。
忽然跟他靠近,时瑾年几乎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就那么看着时瑾年,盯着他的眼睛。
见他这般,时瑾年心脏不由突突的加速跳动!
凌砚庭伸手,拉下她的口罩,难得的笑了一下:“看你的表情,我猜你看出问题出在哪,你,来跟大家解释一下。”
他笑了,只是那笑容却无比的邪肆,就像一个胜券在握的猎人。
时瑾年吓的一哆嗦,忙点点头:“好,好啊……”
他拖着她的肩膀站起来:“开始吧。”
时瑾年站起来,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在她脸上,才回过神来。
这狗男人……
时瑾年吸了吸气,稳定心虚。
看着时君书苍白的脸,忽然觉得揭穿她,似乎也挺有意思。
“各位,我只是一个清洁工,在凌氏微不足道。这么简单的问题,大家应该听出来了,只是让我说出来逗个乐子。”时瑾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