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年有些意外,却懒得理会他:“我现在没空。”
“我来告诉你,你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也不想知道吗?”时榆林看着她说道。
时瑾年愣了一下,“大伯父会那么好心?”
时榆林正色说:“毕竟是悠悠连累了你,她现在跟凌砚庭在一起,跟你说了,你就可以早点离开凌砚庭,不是吗?”
时瑾年眯着眼睛看着他,确实觉得很有道理。
时瑾年跟时榆林一起走到安全通道的地方,时瑾年看着他:“大伯父可以说了。”
“瑾年,其实你何必执着知道那晚的人是谁呢?根本就没意义,那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头,你知道了反而糟心。”
时榆林嬉皮笑脸的看着时瑾年:“你还不如早点跟凌砚庭离婚,这样对大家都好。”
“大伯父是来跟我说这些的?”时瑾年脸色一变,觉得被时榆林耍了。
“不是,我是来跟你说……你知道你的信托基金里的钱,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忽然全都没了?”
看着时榆林的样子,时瑾年面色一沉,愈发难看:“大伯父管理着整个时家子女的信托基金,我的钱怎么没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哦,是哦!”
时榆林点点头:“那些钱,我故意以你的名义打给那个护士了,现在那个护士逃走了,死无对证,你气不气……”
“你说,待会儿你外婆如果醒了,知道你怀着一个老男人的孩子,嫁给凌砚庭,凌砚庭却又是悠悠的未婚夫。”
“而且悠悠还怀着凌砚庭的孩子,她知道了,会不会气死啊?”
时榆林的话,让时瑾年脸色骤变!
“你想做什么?你想说什么?!”
时榆林冷笑几声:“我刚问过医生了,你外婆手术后,一点刺激都受不得。
不然的话……很可能会一命呜呼,时瑾年,你怕不怕?”
“你,你……”
时瑾年脸色苍白,冷冷睨着时榆林:“我以前只是觉得大伯父势力现实,没想到你那么恶毒!
为了时楠悠,你自己的良心都不要了吗?”
“本来就是你抢了悠悠的男人。我不知道你爸用什么法子骗的凌砚庭娶你,我自然也要为我自己的女儿!”
“你……信托基金我从未动过,是你做的,那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凌砚庭迟早会查出真相!”时瑾年愤怒道。
时榆林却没说话,而是在安静的等。
忽然的,他似乎听到了某些声音。
时瑾年正疑惑,却听时榆林低声说:“但是他知道真相之前,你已经没机会了……”
他说着,忽然抓住时瑾年的手,拉着她往安全通道的楼梯下面拖!
时瑾年大惊,拼命的挣扎。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时瑾年大惊,拼命往后挪。
楼梯这么高,时榆林这么拖着她往下扯,万一摔下去,那她真的一尸两命了!
就算侥幸保命,流产也会让她丧命!
“瑾年,信托基金的事儿真的不是我泄露的。”时榆林忽然说道。
时瑾年一边推开他的手,一边愕然的看着他。
“悠悠也是你姐姐啊,你怎么能害她,她被你偷羊水差点流产!”
时榆林继续说道,时瑾年觉得不对劲:“放开我!放开!”
她拼命的推开时榆林,心里隐约不安。
“你放开我,别推我……”时榆林喊道。
然后,在时瑾年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忽然松开手。
然后,时榆林整个人急速的往下跌去。
时瑾年:“……”一整个怔在那里。
时榆林一直往楼梯下面滚。
然后,像是没控制好力道,嘭一下撞到拐角处一个锐角地砖处,撞到了脑袋。
这不是跟上次在医院,时楠悠上演的戏码一样吗?
果然不愧是父女!
“时瑾年,你要杀了我爸爸吗?”身后,忽然传来时楠悠尖锐惊叫的声音。
然后,就看到时楠悠的身影不顾一切冲下去扑在时榆林身上:“爸,爸爸你怎么样了?”
“我,我……”
时瑾年正欲狡辩解释,回头,就看到凌砚庭黑着脸也出现在身后!
时瑾年再回头,便看到时榆林脑子后面慢慢流出来的一滩乌血!
时瑾年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
大伯父为了陷害她,这……也玩太大了吧?
“时瑾年!你上次偷我的羊水害的我差点流产,现在又要逼我爸爸帮你瞒信托基金的事吗?”
“那些都是砚庭的人查出来的,跟我爸爸没关系,你找他有什么用?”
“你都那么大年纪了,你怎么下的去手?爸,爸爸……”
时楠悠大哭大喊的。
一开始还是想斥责时瑾年。
可看着时榆林的血越流越多,心里隐约发慌,觉得不对劲。
“时瑾年!”
凌砚庭在身后冷冷的喊她:“你这是谋杀!林助理,快叫医生!”
时瑾年回头,冷冷看着凌砚庭,又看看自己的手:“我,我说他自己故意摔下去想陷害我,你肯定不信的,对吧?”
凌砚庭脸色愈黑:“你简直无法无天!光天化日,居然动手。”
亏他还以为时瑾年是被冤枉,看来都是他想多了!
他就知道,那个曾经用自己的血救过他命的时楠悠,怎么会撒谎?
“砚庭,砚庭我爸爸他,他好像没呼吸了,啊……好多血!”
时楠悠这下真的吓到了,她看着身后突出的那块锐角,好像是楼梯坏了还没人修。
时榆林的计划里,没想到自己会伤的那么严重。
她因为害怕,再加上演戏,哭的更加逼真厉害。
很快,医生护士来了,将时榆林抬走去急救。
凌砚庭自然要跟着一起去!
时瑾年木讷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还不跟过来?”凌砚庭面色一沉,冷冷扫了她一眼。
时瑾年看了一眼外婆手术室的方向,没动。
“你这个罪魁祸首,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马上给我过来!”凌砚庭大声呵斥,声音冷的吓人。
时瑾年只得跟了过去。
时榆林很快被推进手术室,时楠悠哭的昏过去了两次,凌砚庭满脸心痛,看着时瑾年的眼神越来越冷。
不一会儿,李雪兰也来了。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瑾年,你好狠的心!为了磨灭自己做的事,简直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