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庭说完这句话,转身即走。
禹露眼睁睁看着凌砚庭离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方才眨了眨眼睛,愕然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他也这么维护时温暖!
江离染为了那个时温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冒险吃药,甚至不惜伤害自己,就为了博取那个时温暖的同情?
或者,是为了挑拨时温暖跟凌砚庭的关系?
一个替身,他们都那么喜欢?
禹露觉得不对劲,也不太可能!
虽然小说里时常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凌砚庭和江离染分明都是那种理智的人,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替身这么争夺!
甚至失去理智!
除非……是真正的时瑾年!
可那个女人,分明不是时瑾年!
容貌和气质,都跟时瑾年不一样。
禹露十几岁就见过真正的时瑾年,她知道很像,但声音和脸都不是啊!
她混沌的脑子里,想起了无数种的可能。
孩子……
她想起那个时温暖托付江离染照顾了几天的孩子。
孩子的年龄和容貌,以及时温暖对江离染的信任程度,都不像一个替身会做出来的事……
禹露深深呼吸,莫名想起了什么。
要证明那个女人是不是时瑾年,其实很简单!
她哆嗦着,摸到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禹露,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电话那一端,是一道清丽的女人声音。
只是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和不知所措,还带着些许的冷淡。
“君君,你最近还好吗?”禹露的声音沙哑,问了电话那端的人一句话。
“露露,你声音怎么那么哑?”电话那端,时君书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漫不经心。
前几年,时君书在北城工作,处处碰壁。
就算时瑾年人没了,可江离染和凌砚庭的限制,也让她们一家三口极其艰难的生存着。
直到后来,时建新跟她母亲离婚后,生活过的更加的艰辛。
但一切,都在去年,母亲改嫁之后,有了好转。
母亲嫁的那个男人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但是确实给了她们母女,比以往要更加好的生活!
时君书之前跟同学都没怎么联系,这一年时间,大概生活过的好了,她又慢慢的走上了设计的路。
甚至还跟以往的同学、联系!
但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江离染。
她知道禹露在江离染的身边,也知道禹露的心思,所以两人的联系都是虚情假意,谁也没有拆穿谁。
但时君书放不下,就不得不联系禹露,获取江离染的情况。
禹露也知道时君书有求于她,两人身份调转,她自然也会在时君书面前拿乔摆谱。
当然了,以往时君书在江离染身边的时候,时君书对禹露更高傲的不可一世,防贼似的。
禹露觉得,她比时君书高尚多了!
时君书是抢了自己妹妹的位置冒充在江离染身边,她不一样。
她是在江离染最艰难需要的时候,留在他的身边。
她跟时君书不一样,她是真的帮助了江离染,留在江离染的身边,没有假装也没有冒充任何人。
更没有抢功劳!
她是真的喜欢江离染,所以,她觉得,她自己比时君书高尚多了。
所以这些年,时君书联系她,她也没少刁难。
此刻语气这个样子,时君书自然觉得不对劲。
禹露轻咳两声,说:“没事,我有点感冒了。”
时君书说:“留在阿染身边,当个助理,很辛苦吧?你跟我不一样,我以前在阿染身边的时候,阿染对我很好,我也只是负责一些设计的工作,没你那么辛苦。你可要好好保证自己的身体。”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中带着嘲讽,对禹露说的话,分明是带着挑衅和得意。
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禹露留在江离染身边,不如她呗。
禹露也不生气,深呼吸一下,压下心里那股气,对时君书说:“是啊,你不一样,当初在阿染身边,你确实很轻松,所以……你也不是不可取代的。”
“你说什么?”时君书面色一沉。
禹露接着说道:“我不一样,我什么都能帮阿染,这么多年在阿染身边,我早就已经不可取代。”
“所以我就算想走,阿染也不会放我走的。”
“说够了吗?”时君书声音一冷:“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炫耀吗?”
如今,她跟母亲身边,偶尔还要伺候那个老男人,她想起来就厌恶!
纵然再奢华的生活,也弥补不了心里的缺陷。
更重要的事……这种缺陷,会让她更加想起江离染的好,江离染的温柔和年轻俊美,以及他们那些事情的和谐……
可是,任凭她怎么求,江离染都再没见过她一次!
有时候,她居然还挺羡慕禹露的。
所以禹露这么说,时君书就更加的生气了!
“当然不是,我有事情要问你。”
禹露也不再跟时君书多说什么,在她耳边语气凝重道:“我想问你,你可还记得,你的妹妹时瑾年,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禹露忽然提到时瑾年,是时君书没有想到的。
她语气一冷,“没事提那个死人做什么?晦气的很!”
禹露对时君书,也没打算隐瞒什么,深吸一口气,说:“这样吧,我跟阿染都在医院里面,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来看看,那个女人,到底跟你的妹妹像不像!”
“阿染住院了?他怎么了?还有,你说的女人,是什么女人?”时君书隐约觉得不对劲,声音也变得紧张起来。
禹露叹了一口气:“你来了就知道了,等你来了,我再跟你解释一下。”
时君书蹙眉,如今江离染身边的消息,她几乎一点都查不到。
而她自己跟母亲改嫁后,也没脸再见江离染。
现在听禹露这么说,心里蠢蠢欲动……
“好,我现在就过来,不过……禹露,你最好别耍我!”时君书语气带着警告。
禹露冷笑:“我没那闲工夫,随你来不来。”
说着挂了电话,给时君书发了个定位去!
如果,如果那个时温暖是时瑾年,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如果真的是时瑾年,作为死对头的时君书,不是更容易认出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