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干干净净,被子也都是退房状态的样子。
而她自己,更是妆容完整!
房间内,更是除了她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时瑾年故作惊愕:“咦,你们怎么都来啦?”
她的笑容无懈可击,看起来像是心情非常的不错!
“怎么?你们就知道我拿到合同啦?”
她神色欢喜,语气雀跃,说着就将手里的合同一下子收拢,站起来朝凌砚庭走来。
“合同我拿到手啦,怎么样?厉害吗?”
她扬起笑脸,眼里都带着难得的笑容!
那纯澈而又邀功的神态,毫不掩饰。
“你拿到……汤姆先生的合同了?”凌砚庭皱眉,质疑的看着时瑾年。
随即,从时瑾年手里接过合同。
“嗯,不过只有汤姆先生签字了,你没来,我不敢签字!”
时瑾年点头:“汤姆先生说让你看过问题了,签了合同再发传真给他就可以啦。”
时瑾年一边说着,看了眼身后脸色青白交加的时楠悠:“堂姐,你怎么也来了?”
随即,神色黯淡的睨了凌砚庭一眼。
她预想过了无数次此刻的场景,所以将神态拿捏的非常好!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失落而又不敢多说什么的小女人!
凌砚庭扫了两眼合同,确实没什么问题。
最后的盖章和署名,也确实都是汤姆先生的,更是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
时瑾年居然真的轻松拿到了?
而且,跟他预想和担心的也一点都不一样!
时瑾年对凌砚庭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兴趣,反而盯着时楠悠。
时楠悠的脸色,青白交错,难看到了极点!
她狠狠扫了一眼崔嘉仁。
时瑾年也趁机朝着王潇潇颔首,王潇潇松了一口气,给了时瑾年一个安心的眼神!
“时小姐,你……你是怎么拿到合同的?汤姆先生呢?”崔嘉仁不甘心的看了时瑾年一眼。
不是下药了吗?
此刻时瑾年应该半醉半醒在汤姆先生身下承、欢才是!
可汤姆先生不见了?
合同还拿到了?
“汤姆先生去伦敦了!”
时瑾年对凌砚庭说:“他说,细节的问题,让下面的人去谈就是了。”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凌砚庭也觉得有些意外。
“我没说服他,我只是告诉汤姆先生,你有多优秀,凌氏集团是他唯一的选择而已!”
时瑾年并没有邀功,而是看着凌砚庭,语气凝重而又迟缓的说了那么一句!
没有哪个男人不爱听女人这种恭维的话,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时瑾年随即在凌砚庭身边蹲了下来,抬头仰望着凌砚庭。
她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也知道所有人此刻心里有多惊讶!
不过,她做了那么多,为的就是这一刻!
时楠悠,她今天一定要让她好看!
时瑾年抬头盯着凌砚庭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碰我,汤姆先生是个正人君子,他尊重他的初恋,现在也有非常恩爱的妻子。”
“你昨晚把我救出来……汤姆先生知道你也是个有人品的人,他觉得跟你合作才是正确的选择。”
她的眼神里满满都是真诚,半真半假的话,似乎在给凌砚庭传递一个信号!
一个凌砚庭不舍得她,而她又十分忠贞的信号!
她就不信,凌砚庭计算再冷血,也一点都不动容!
她想让凌砚庭成为她的利器……
凌砚庭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可他心里,所有的怒火和预想,在这一刻全都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对时楠悠的愤怒!
崔嘉仁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好,既然你拿下了合同,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一定会遵守。”凌砚庭缓缓点了一下头,将心里的情绪全都掩藏。
那些涌起的情绪,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那你说好了,不跟堂姐订婚,是吗?”时瑾年毫不避讳,当着人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一旁的时楠悠急的直跺脚:“砚庭,你……你真的要答应她吗?我们的订婚宴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大家都知道了,如果你现在反悔,我跟孩子……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时楠悠说着,眼泪不停地落。
这一次,她倒是有很多真是情绪,真的怕了。
凌砚庭扫了她一眼,清冷的语气带着一丝凉意:“订婚的事情暂且押后。”
时楠悠脚下踉跄了一下,还未说话,凌砚庭忽然就问道:“你叫时楠悠过来的吗?”
他这话,问的是时瑾年。
时瑾年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啊,这种场合,我怎么会叫堂姐来?她养尊处优……我联系她,她也不一定会理我。”
凌砚庭看了一眼时楠悠,时楠悠脸色苍白的吓人,脑子里迅速的想着怎么办!
“不是你吗?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时楠悠错愕的看着时瑾年:“瑾年,那给我发消息的是谁啊?”
时瑾年沉着脸:“也许是你自导自演!”
凌砚庭扫了时楠悠一眼:“究竟怎么回事?时楠悠,不要撒谎!”
时楠悠这下是真的怕了,她忙摇摇头,还好早有准备。
她拿出手机给凌砚庭看:“你看,这是瑾年给我发的信息,都在微信里面!”
凌砚庭接过她的手机,翻看了两下,果然里面的内容跟时楠悠说的一样,发信息的人,也就是时瑾年。
可随即……
他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你这个不是时瑾年,这是个克隆号!”凌砚庭冷道。
“什么?什么克隆号?”时楠悠装作不懂的样子,连忙说道。
“就是……别人故意冒用盗取时瑾年小姐的信息,假装是她,发给你的!”崔嘉仁忙在一旁说道。
他此刻早已经一身冷汗,脑子里想的都是他要完蛋了!
“这么巧?”林助理在旁边也说了一句。
凌砚庭沉着脸,看了一眼时楠悠。
时楠悠立刻脚步虚晃了两下,红着眼眶,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砚庭,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只是怕失去你……”
她说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抚着额头:“砚庭,我好像有些不舒服,会不会胎不稳,呜呜……我的孩子,先天就不足……”
她摇晃了一下,旁边的保镖只得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