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仁皱了下眉头:“凌砚庭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不过明晚……他肯定会去!我就不信了,他会放着这么大的项目不选择!”
“如果让林家先行一步……有他后悔的。”
王潇潇睨了一眼崔嘉仁:“也许凌总不一样呢?”
崔嘉仁转头,扫了王潇潇一眼:“怎么?想跟他?你觉得他会看上你吗?”
崔嘉仁的眼神微微一眯,眸子里带着危险的气息。
王潇潇回过神来,忙摇头,看着崔嘉仁说:“怎么会?嘉仁,我永远是你的人!”
崔嘉仁笑了笑,伸手摸了下王潇潇的头:“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至于凌砚庭……我敢打赌,他明晚一定会带那个女人过去!”
王潇潇没说话了。
她跟着崔嘉仁也有好几年了,这个圈子的男人有多现实,她比谁都清楚!
在利益面前,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件可以交换的物品,一颗棋子。
*
凌砚庭带着时瑾年去隔壁一家日料店又吃了一顿。
全程,凌砚庭都没说话,也没提其他的事情。
时瑾年微微松了一口气,觉得凌砚庭可能真的不会像王潇潇说的那样。
吃完饭,时瑾年说:“我先送你回公司,然后……我想去一趟医院。”
凌砚庭点了下头:“早去早回。”
他一直都没提刚才的事,时瑾年也松了一口气。
希望,凌砚庭不要像王潇潇说的那样。
送凌砚庭回公司后,她独自去医院挂号、建档、产检!
基础检查完后,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孩子比较虚弱,需要保胎,开点药回去吃吧。”
时瑾年点点头:“好。”
时楠悠刚借了五万块钱给她,她现在吃点保胎药还是没问题的。
然后,她又去看了外婆。
外婆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手术的伤口也恢复的很好,跟她聊了一会儿,时瑾年心情好了许多。
出了医院,收到了许秋言的电话。
时瑾年一接,那边许秋言就说:“我今晚可以请你吃饭吗?”
时瑾年愣了一下:“啊?我……”
她刚想要拒绝,可是想起自己的目的,她想从许秋言那里打听一些凌家的事。
再加上时楠悠又给了她不少钱,便立刻改口道:“我今天请你吧,昨天就是你请我的,不然多不好意思啊?”
许秋言有些意外,笑了一声:“好啊,那我发定位给你。”
时瑾年忙点了一下头,随即想起什么:“那个……不能订太贵的,我没有太多钱。”
“哈哈哈哈,好,那我们去吃火锅。”许秋言大笑起来,挂了电话给她发了一个火锅店的定位。
能够把这种话说的这么自然而又理直气壮的,也只有时瑾年了。
时瑾年收到定位后,第一时间朝火锅店赶去。
刚上出租车,就接到了凌砚庭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有些心虚。
可很快接了电话:“喂。”
“什么时候回来?晚上陪我参加一个饭局。”凌砚庭直言不讳的说了一句。
又有饭局?
时瑾年咬了下唇,迟疑了片刻后说:“我……我要跟我外婆一起吃饭,你带别人去吧,可以吗?”
“是吗?”凌砚庭语气淡定的问道,听不出什么情绪。
时瑾年愈发的心虚,吞吐的说道:“是,是啊,可以吗?”
“好。”
凌砚庭挂了电话。
时瑾年松了一口气。
很快就到了火锅店,许秋言就在楼下等着她,两人一起进去。
火锅店的环境还不错,两人要了一个卡座。
点了菜之后,时瑾年就试探的问道:“许先生要在北城呆多久啊?”
许秋言道:“可能会带两三个月吧,怎么?不舍得我走?”
他眉眼入鬓,眼睛又长,微微上挑。
人本就生的妖孽,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神情的感觉。
时瑾年不敢跟他对视,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没有,我,我就是好奇问问。”
“嗯,许家在这边有点事情要做,我就算回京都,也是偶尔回去。”
时瑾年点点头,说:“凌夫人是你姑姑吗?听说……凌老爷身体不太好?”
许秋言以为她就是作为凌砚庭的老婆,随口问问。
便点点头:“是啊,我姑父身体不太好。”
“那他……是哪方面的病啊?”时瑾年又问。
许秋言没说话,奇怪的看着她。
时瑾年有些心虚,表面却十分淡定:“没什么,我就好奇问问。毕竟我跟凌砚庭结婚了,自己公公的情况,还是要知道比较好。”
许秋言点点头:“姑父肺不太好,总是咳嗽。”
“肺不好?”
肺不好,以凌家的实力,还能治不好?
难道是肺癌?
她也没再多问,多问,就露馅了!
“凌家纵然拥有巨大的财富,可每个人的身体……都不太好。”
许秋言这话似乎是在跟时瑾年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时瑾年点点头,“或许吧。”
凌砚庭那么急切的想要那个药方,那个药方又那么复杂,时瑾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许秋言不肯多说,她试探的问了一句:“不是什么家族遗传病吧?”
她恍惚想起来了什么,结合昏迷时听到的那些话,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许秋言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很聪明!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整个凌家的秘密。”
时瑾年闭了嘴,知道凌家的秘密,只怕活不久!
不过,她迟早都会查到!
火锅的锅底上来,菜也一一上来。
时瑾年这段时间孕吐的厉害,胃口也不太好。
这香香辣辣的火锅倒是合胃口,她吃的很痛快!
吃了一半,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又是凌砚庭。
她莫名有些心虚:“那个,凌砚庭打电话来了,你先别说话。”
许秋言笑了一下:“好。”
随即,时瑾年接了电话。
“你在哪?”凌砚庭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莫名的带着一股冷意。
不知道为何,听到他的声音,时瑾年就莫名的心虚,更带着些许不安。
“我……在医院啊。”时瑾年吞了口唾沫,不安的说。
“在医院做什么?”凌砚庭的声音更冷了,只是,时瑾年也猜测不出她的情绪。
“我在……医院,在,陪外婆吃饭啊。”时瑾年当着许秋言的面撒谎。
并且眼神带着几许的渴求,希望许秋言不要拆穿。
“是吗?”
凌砚庭冷笑一声,只是这笑声,不由让让人毛骨悚然。
“时瑾年,火锅好吃吗?”凌砚庭一字一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