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时瑾年的车子来了,林助理松了一口气。
再不来,七爷就要发火了。
他忙迎了上来,看着时瑾年的时候,脸上都是笑:“时小姐可算来了。”
时瑾年摇下车窗,看着林助理问:“车子停在哪里比较合适?”
林助理忙说:“我让司机帮您停到车库去,您快跟我进来吧,七爷等着呢。”
时瑾年也没坚持,点点头下了车,随即看着林助理问:“凌砚庭很不舒服吗?”
林助理眼珠子一转,一时间也不敢多泄露什么:“七爷是有些不舒服,一直等着时小姐过来施针呢。”
时瑾年没说话,点点头,拿着自己的包和针灸包上了楼。
林助理忙接过她装着针灸包的盒子:“我帮时小姐拿。”
时瑾年跟他进去,就见一道人影闪过,那边凌砚庭忙坐到沙发上去半仰着。
时瑾年蹙眉,以为是自己眼花,站在玄关处换鞋。
这里,忽然多了很多女士的拖鞋,而且都是她的尺码。
早上来的时候准备的还是一些客用的一次性拖鞋,而现在放在玄关处的拖鞋,全都是爱马仕等高奢品牌的拖鞋。
不管是款式和颜色都适合她,更别说尺码合适了。
林助理见她犹豫,便说:“时小姐,考虑到您接下来可能很长时间都住在这里,特地为您准备的一些拖鞋。”
“因为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款式,七爷就吩咐多买几双。”
时瑾年点了点头,挑了爱马仕最经典的那双白色拖鞋。
进去后,发现凌砚庭就仰卧在沙发上,脸色和神态都不大好的样子。
时瑾年洗了手出来,林助理已经把她的医疗箱放在茶几上,问她:“时小姐,您的行李我让女佣送去您卧室了。”
时瑾年点头,对凌砚庭说:“伸出手来,我帮你先把个脉。”
凌砚庭配合的伸出手,说话的时候情绪没太大变化,声音却明显有些虚弱:“怎么那么久才来?”
时瑾年看他一眼,脸色也不大好,很苍白。
她没说话,认真给他把脉,心里却想,就是故意让他多受罪才不来的。
她给凌砚庭把了下脉,果然头疾犯了。
昨晚吃的辣,大概因为没有维护好,胃也不太对劲。
“你喝药了吗?按照我的食谱来了吗?”时瑾年看着他问。
凌砚庭点点头:“嗯,不过没吃多少。”
“为什么?”时瑾年皱眉:“凌先生,我都详细写清楚该吃什么,怎么吃了,你如果不配合我,不遵医嘱,我很难给你治疗。”
凌砚庭抚了抚额头:“胃口不太好,我明天一定按照你的来。”
晚上在那个餐厅看到她跟江离染伊森吃饭,他哪里还有胃口?
更别说按照食谱来了。
不过他想,时瑾年纵然医术再好,也看不出来他有没有按照食谱吃吧?
时瑾年对林助理说:“让厨房给他煮一份山药肉糜粥,加些黄芪一起进去熬。”
“好的时小姐。”林助理忙去了。
时瑾年说:“去房间吧,我给你针灸。”
在这里,不太方便,环境也不够安静。
凌砚庭点点头,两人一起上楼,凌砚庭要求回了他的主卧。
主卧室里,一进去,时瑾年才发现,也是跟她当年的设计一模一样。
当年给时楠悠的设计图里,室内室外都是她亲手设计,里面的布局也没有落下。
当时是按照她心目中理想的婚房设计的,没想到,凌砚庭真的严丝合缝的让人造出来,一点都没错。
一时间,她竟分不清楚自己应该高兴,还是无奈。
凌砚庭让她先坐着,自己则去衣帽间换了一件松垮的睡袍在身上。
他常年健身,睡袍是真丝的,又薄又服帖。
随着他走动,身上的肌肉展露无疑。
那浓浓的侵占气息带着男性独有的气息,加上他本身的气场和霸道,说是行走的荷尔蒙,一点都不过分。
时瑾年刚跟他结婚的时候,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轮椅上的。
时瑾年也很少见到他站起来行走的样子。
现在这样,还真是……
她脑子里莫名的就闪过跟凌砚庭亲密的画面,尤其是那晚自己被刘妈下了药的疯狂。
脸颊莫名其妙的就红了,烫的吓人。
时瑾年忙低头装作取银针盒的样子,心里暗暗奇怪。
医生不分男女性别,她为什么会对凌砚庭害羞?
时瑾年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
她的表情和微妙的动作都被凌砚庭看在眼里,一时间心情莫名的好。
他就是故意这样的,只要时瑾年对他还有反应,他就不怕!
凌砚庭在时瑾年身侧坐下:“可以针灸了。”
时瑾年轻嗯了一声,在给银针消毒。
凌砚庭看着她一身随意休闲的打扮,心里叹息。
这女人在自己面前,似乎并不太注重自己的形象,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他目光落在时瑾年的脚上:“鞋子还合脚吗?”
时瑾年点头:“是我的尺码,凌先生怎么知道?”
她一问完,立刻就后悔了。
果然,凌砚庭回答道:“那天晚上……你所有的尺码我都知道了。”
卧室里灯光不亮,又只有他们两人,凌砚庭还穿着睡袍……
一时间,暧昧的氛围萦绕。
时瑾年故作镇定:“凌先生,那天晚上的事,希望你不要再提了。”
“哦,可是我救了你,你要记住。”凌砚庭一本正经。
“你……”
时瑾年咬咬牙,看着凌砚庭:“我这就给凌先生扎针!”
说着,她拿起碘伏,给凌砚庭的穴位消了毒,银针一阵阵的扎了下去!
如果是别人,她的手法可能会快一点轻柔一点。
但因为是凌砚庭,她一点都没客气,故意慢吞吞的,手法也更加的粗鲁!
凌砚庭蹙着眉头,疼的时候也没吭声。
时瑾年一时间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技术太好了,怎么扎都不会疼!
扎完针,让银针在穴位上保持几分钟,脉络疏通后,时瑾年才把银针一一取了下来。
取下银针,凌砚庭的脸色好了一些,然而头疾却没立刻得到缓解。
要治疗,肯定是要给他推拿的。
时瑾年说:“到床上去吧。”
凌砚庭一听,惊喜的看着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