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晨问的问题太刁钻了,时瑾年不想被他知道自己的心声。
林苑晨挑眉笑了一声:“那边有果汁,你拿果汁,在场选一个男性喂给他。”
凌砚庭面色一沉,扫了林苑晨一眼。
林苑晨直接选择无视凌砚庭的目光,笑着说道:“愿赌服输,不能耍赖。”
时瑾年倒是也没耍赖,站起来拿了一杯果汁。
她甚至都没犹豫,走到凌砚庭面前,笑道:“老公,那就委屈你啦。”
她面不改色,朝凌砚庭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果汁,直接吻了下去!
一时间,屋子里其他几人先时惊讶的睁大眼,随即林苑晨跟胡北翔一起起哄鼓起掌来。
江离染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而又难看!
凌砚庭也是怔了一下,本来对林苑晨的提议不太满意的他,此刻忽然觉得颇为满意。
一时间,他眸光幽深,伸手搂住时瑾年的腰,接过她嘴里的果汁咽下去,随即吻了上去。
时瑾年感觉到他的热情,吓了一跳,忙推了一下她,朝后面退了一步。
这里还那么多人,凌砚庭这男人搞什么?
好在凌砚庭也没有为难她,她轻轻一推,也就松开她了。
时瑾年红着脸,随即坐了下来。
一旁林苑晨挑眉,邀功似的看了凌砚庭一眼,凌砚庭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接着是下一局,林苑晨提议道:“既然是斗牛,多一个人也无妨,砚庭,不如你一起来玩。”
凌砚庭得意的看着林苑晨,摇摇头:“不行,我们夫妻一起来,岂非给你机会?让她一个人玩就好了。”
“哟,啧啧……有老婆了不起啊。”林苑晨一边说一边洗牌。
时瑾年坐在那里,不敢去看江离染的眼睛。
接下来一局,还是林苑晨赢,这次输的是江离染。
时瑾年心里感慨,这种靠运气的牌,她是真的没有多大赢的几率了。
林苑晨看了江离染一眼:“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江离染见林苑晨的表情,知道他估计要为难自己,便说:“真心话吧。”
林苑晨点点头,琢磨了一下,挑眉问道:“你最爱的女人是谁。”
话音一落,屋子里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江离染。
时瑾年皱眉,看了林苑晨一眼,这男人,故意搞事吗?
江离染皱眉,还未回答,林苑晨又在旁边说道:“不可以撒谎,必须说真话。”
江离染挑眉,笑了一下:“我最爱的女人,是时瑾年。”
他话音一落,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起来。
连林苑晨自己都惊愕的看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并且眼神带着一丝赞赏,那一丝仿佛在夸奖他勇!
时瑾年皱眉,也是意外的看了一眼江离染,脸色不太好。
凌砚庭直接沉着脸,愤怒到了极点!
“不是不能撒谎吗?我说的是实话,但有些感情,必须要藏在心里,我感激的,不过是她的救命之恩而已,没有别的想法。”
江离染说着,目光坦然的看着凌砚庭:“小舅舅放心,我不会有非分之想。”
胡北翔不知道情况,也不知道时瑾年的名字,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怎么?你喜欢的女人,为什么要跟砚庭解释?”
屋子里气温更低,全都来自凌砚庭。
林苑晨吞了口唾沫,似乎觉得自己玩过火了:“好了好了,下一轮。”
几人玩了几轮,时瑾年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江离染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后,她就有些心不在焉!
她怕凌砚庭多想,也不知道江离染怎么回事,居然这么说。
她好不容易把外婆和舅舅一家安顿好,眼看着出逃在即,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才是。
凌砚庭似乎看出时瑾年的心思,说道:“累了?”
时瑾年点点头:“坐了挺久的车,有些累了。”
肚子还隐隐作痛,刚才被时君书推那一下,她明天可能得抽个时间去检查一下。
凌砚庭这才点了下头:“那不玩了,你们玩吧,我要送她回去休息了。”
凌砚庭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多说什么?
林苑晨忙笑着说道:“久别胜新婚,我们都懂的,你们快走吧。”
凌砚庭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跟时瑾年说:“我们走。”
时瑾年正准备起身去推他,凌砚庭却拉了一下时瑾年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坐在腿上:“不是累了吗?我抱你回去。”
随即,两人一起朝外而去。
时瑾年身体僵了一下,总觉得凌砚庭是故意的,却又不敢反抗,到底是没敢动。
凌砚庭顺着小路,带着时瑾年往他住的地方走。
到了屋子里,让佣人退下,将窗帘关上,再等门一关上,他就站起来,抱着时瑾年往楼上走。
时瑾年压低声音说:“我自己可以走,没那么虚弱。”
凌砚庭没说话,只是问她:“刚才听到江离染的话,心动了?”
时瑾年皱眉:“你胡说什么?”
她脑子转动,想着怎么跟凌砚庭解释。
凌砚庭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而是问道:“今天父亲应下了大哥跟时君书的婚事,是你的功劳?”
时瑾年巴不得他转移话题,听他这么一说,正色道:“你说什么呢?定亲是他们的事,我怎么能左右的了?”
她就在凌砚庭怀里,凌砚庭抱着她,往楼上走,眼瞳睨着她:“那个药方,是你给时建新的,对吗?”
时瑾年吞了口唾沫,她想过凌砚庭会问这个,她要撒谎的话,肯定也瞒不过。
于是,她很坦然的点了一下头:“对,是我给他的。我……当初时君书那么折磨我,我不想让她好过!”
凌砚庭睨了她一眼:“为什么不把药方给我?你知道,我一直在找药方!”
他语气深沉,脸色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时瑾年一时间摸不透他的心思。
刚才在打牌,江离染也在,显然是他故意的。
这个时候,又说这样的话……他是什么意思?
时瑾年咬咬唇:“那个药方只能让凌老爷延缓一年而已,我想了很久,没想出来。我给你……也没什么用!”
“但是,那个药方,可以毁了时君书一辈子。”
“你是觉得嫁给我,毁了你一辈子,所以要报复时君书吗?”凌砚庭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