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瑾年跟许秋言两个人,却是谁也没注意。
许秋言反而对时瑾年说话,觉得颇为有趣!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上赶着的女生,甚至还一再提醒他,她怀孕了。
这是为了避嫌么?
不过……
许秋言今天的目的,可不是那么简单。
许秋言压下思绪,笑说:“你坐着,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时瑾年说:“我自己去拿可以吗?”
许秋言摇头:“你看看哪里有女孩子拿吃的?”
她看了两眼,果然没看到谁去拿。
她一时间饿了,倒是也没多想,点点头重新坐下,对许秋言说:“那麻烦你了,我很饿。你给我拿一些健康清淡一点的……”
许秋言点点头:“好,你等着。”
他刚起身,看到时瑾年头发上一片刚在山上落下的树叶梗,便即刻凑近:“等一下,我帮你拿了。”
时瑾年反应过来,便点点头没动。
许秋言凑近,压低声音问时瑾年:“我刚看到那边有龙虾意面,还有草、莓塔,你喜欢吃吗?”
时瑾年听着肚子咕噜一声,忙说:“喜欢的。我还想要……一杯橙汁,我刚也看到了。”
许秋言眼角余光瞄到楼上,却只做味觉。
并且还被时瑾年的话逗笑:“好。”
别的女人来这里都是钓凯子,要不就是为了来找资源结交人脉。
还是第一次看到,纯粹是来吃的。
时瑾年跟许秋言此刻的位置,从楼上那个角度看去,就像是许秋言垂头亲吻时瑾年的额头,并且还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发!
甚至,两个人脸上的笑,看起来都那么明显,显然相处的十分愉快!
凌砚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还未来得及发作,面前的许慧就冷哼一声,睨着凌砚庭:“砚庭,这个时瑾年你也要好好管一管了,我家秋言还年轻不懂事,总有些不知廉耻的女人勾搭上去!”
凌砚庭旁边,坐着时楠悠。
今天两家父母见面,时楠悠的母亲李雪兰也来了,只是刚去接医生的电话,大概是时榆林有些事,便没在。
所以,许慧说话便毫无忌惮。
时楠悠一脸幸灾乐祸,忙拉着将要发怒的凌砚庭:“砚庭……这里有好多人,别激动。”
凌砚庭见她凑过来挽着手臂,蹙眉甩开。
这就是他要叫时瑾年来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时楠悠的耐心越来越少,反而时瑾年在身边的时候,反而没那么难受。
现在时楠悠接近,看着时瑾年跟许秋言的亲密,他心里窝火,偏此刻还不好发作!
“砚庭,你这么护着那个女人……不如早点离了,早点娶悠悠小姐回去。”
许慧给时楠悠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时瑾年,今天就给我好好教育一下,离我家秋言远一点!”
凌砚庭甩开时楠悠,看着许慧,冷声说:“我看还是夫人让许家人好好管管许秋言,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人他都看的上,他在外面多少花边新闻,还用我多说吗?”
许慧微微蹙眉,大概没想到许秋言这么不留情面,而且当着时楠悠的面维护时瑾年?
她有些狐疑的看了时楠悠一眼。
时楠悠真的……很得凌砚庭喜欢?
“夫人,我还要警告你一句,时瑾年是我的人,如果许秋言做什么荒唐事……我保证他来得了北城,回不去京都!”
凌砚庭似还没停止的意思,看着许慧再次说了一句,冷哼道:“我的手段,想必夫人也清楚的很!”
许慧脸色一阵会一阵白,看着凌砚庭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你,你……”许慧咬咬牙:“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当然知道,夫人是我名义上的母亲,我……总不能不提醒你。毕竟许秋言是你最喜欢的侄儿,他出事了,你肯定会伤心吧?”
凌砚庭扬了一下眉尾,似笑非笑的问了许慧一句。
许慧一时间怔在那里,被凌砚庭看着,她也有些发怵。
随即强自镇定了片刻,冷道:“你放心,秋言也是有眼光有分寸的,不是什么女人都看的上……你管好时瑾年,让她别到处勾搭就行。”
“男人嘛……对送上门的人,难免会有些难以拒绝!”
许慧这话,分明是在说时瑾年自己送上门,主动倒贴了!
凌砚庭面色一沉,正欲说话,时楠悠忙拉着他:“砚庭,我妈妈应该拿到那个东西了……”
凌砚庭扫了许慧一眼,看向那边兴奋走过来的李雪兰,没再跟许慧多说。
李雪兰刚接完电话,有个时家的佣人上来送了东西来。
此刻,她手里拿着那个盒子,高兴的朝凌砚庭这边走来。
许慧眉眼微微蹙了蹙,似乎也察觉不对劲:“这是什么呢?砚庭,你可别不懂事,今天谈你跟时小姐订婚的事,按理说,应该我们给时家送礼物才是……”
许慧说着,伸手就去拿那个盒子:“让我看看是什么,我也好给时家准备回礼才是,不好失了礼数……”
凌砚庭将手里的盒子往怀里一拉,许慧没有碰到。
“这个就不用夫人操心了,我会让人准备。”凌砚庭冷冷的说道。
许慧尴尬的缩回了手:“那你们订婚的事……”
“订婚的事?”凌砚庭蹙眉,看了一眼时楠悠。
他说过了,三个月后,跟时瑾年离婚了,才会娶时楠悠。
时楠悠还没开口,李雪兰忙说:“凌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悠悠怀着孕,你现在没法马上给她一个名分,我跟她爸爸……就这么一个女儿,也实在不放心。”
“我想……是不是可先定个婚,刚才跟凌夫人商议,她也觉得可以。”
李雪兰说着,低声道:“反正你跟瑾年的事,也只是事出有因,没人知道你们结婚了。”
“所以……是不是可以先跟我们悠悠订婚,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这样……我们把悠悠和时家的东西交给你,也才能放心,是不是?”
李雪兰说着,看了一眼凌砚庭怀里的东西。
那个意思,不言而喻,已经十分明显了。
时楠悠也一脸期待:“砚庭……我,我想要你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但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