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过一次。”
许秋言似乎并没打算多谈,对时瑾年说:“你要吃什么?”
时瑾年也没多问,更没客气,便点了自己喜欢吃的。
点完后,她才小心翼翼对许秋言说:“这里好贵,而且,我不会吃西餐,你待会儿可别笑话我。”
她眼神认真,神态严肃,粉腮雪白,没有尴尬,倒是坦然。
许秋言不由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嗯,我待会儿教你怎么吃。”
他回答的也很认真,没有丝毫笑话她的意思。
时瑾年放心的点了下头。
很快,菜就上来了。
许秋言干脆面色严肃的站起来,走到时瑾年身后,手把手教她怎么切牛排。
时瑾年觉得有些过于亲密,说:“那个,你演示一遍吧,我自己学的很快的。”
许秋言正色道:“你自己学不好,没事,放松,没人会注意我们的。很快就好,我只教一遍。”
时瑾年回头,见他神色严肃,那么认真,倒显得她有些想多了。
于是,点点头,也没排斥。
许秋言教的很简单,也很快。
然而,正当时瑾年学的认真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人说道:“咦,瑾年,你怎么在这里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瑾年先怔了一下,随即身体一僵,本能就心虚的推开了许秋言。
随即,听到凌砚庭的声音传来:“早早的翘班,说都不说一声,原来是有约会!”
许秋言倒是镇定,往旁边站定,看了一眼背后:“七表哥,你们也来吃饭啊?”
时瑾年有些心虚的站起来,刚想解释,随即又想起什么,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凌总,我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
“而且……也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谁跟你说了你有下班时间的?”
凌砚庭睨了时瑾年一眼:“你的工作做完了吗?”
“我……”
“瑾年,你设计的图纸我不满意,你怎么不回我呀?我还以为你有别的工作,没想到……你是在这里跟……这位许先生约会呀。”
时楠悠似乎还嫌凌砚庭的脸不够黑,在一旁暗搓搓的说了一句。
时瑾年扫了她一眼:“你以为小孩子画简笔画呢?一天就好?”
“我这几天在医院都没落下工作,图纸几天就出来了,还去了实验室,而且……你的要求,我估计我很难设计出来!”
时瑾年看了时楠悠一眼,说道。
“砚庭……”时楠悠没跟时瑾年顶,看了凌砚庭一眼,委屈的说道。
凌砚庭果然很维护她,黑着脸对时瑾年说:“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你别忘记了,你还欠着手术费!不满意,就是你的问题。”
“所以,只要她满意了,就可以了,是吗?”时瑾年不敢跟凌砚庭顶嘴,但不服气的看了时楠悠一眼,问他。
凌砚庭倒是被她问的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对,她满意了才行。”
他想,时楠悠肯定不可能满意的。
肯定是刁难时瑾年!
这样这个女人就没那么多闲工夫跟别的男人约会了!
时瑾年点点头,看着时楠悠:“堂姐,你跟我去一趟洗手间吧,我给你仔细讲解一下那个设计,我相信你会改变主意的。”
时瑾年睨着时楠悠,时楠悠皱眉,想冷嘲热讽两句,可当着大家的面,她又说不出口。
随即点了下头:“好啊。”
然后,两人就一起朝洗手间走去。
到了洗手间,里面还有其他两个客人。
时瑾年等着,等其他两个客人出去后,直接将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
时瑾年正对着镜子在补妆。
听到时瑾年关了门,转头愕然看她一眼:“时瑾年,你干什么?”
她去开门,时瑾年堵在已经反锁上的门口,环胸看着她:“时瑾年,你想干什么?”
时瑾年冷哼一声:“我想改变一下你的主意。”
“时楠悠,我发给你的设计图,你看过了吗?”时瑾年问。
时楠悠吞了口唾沫:“看过了,我说了,我不满意!”
“时楠悠,你等下就去跟凌砚庭说,看了一遍我的设计,你觉得很满意,不需要修改了。”
“我相信,以我的水平,那个设计绝对没问题,而且做出来绝对比你那个没品味的提议要好很多。”时瑾年冷冷说道。
“时瑾年,你就算真的满意,我也要刁难你,谁让你占着我的位置,滚开!我要出去。”
时楠悠说着,就要去拉开时瑾年。
时瑾年速度极快,一下避开了她。
一双眼瞳,冷冷的睨着时楠悠:“是你的位置吗?难道不是你冒充了我吗?”
“你,你……你胡说什么?”时楠悠满脸震惊,愕然的看着时瑾年。
“我就说,为什么凌砚庭总是说我在演,我就说你为什么最近沐浴露洗发水味道跟我一样……”
“你不要以为我傻!”
她盯着时楠悠的肚子:“你为了你的孩子,我也为了我的以后!”
“我不管你的孩子是不是凌砚庭的,我不会跟你抢凌太太的位置,但你如果要为难我,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时楠悠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在医院的时候时瑾年说了一次鱼死网破,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你的孩子怎,怎么会是……是……凌砚庭的?”时楠悠吞吞吐吐的,似乎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问清楚怎么回事。
时瑾年冷哼一声,睨着时楠悠:“是你傻,还是以为我傻?”
“那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去酒店的,凌砚庭身上的特征,你不会不知道吧?”
时楠悠眼珠子一转,有些心虚,立刻又说道:“我,我当然知道了!时瑾年,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做,你想得到凌太太的位置,时楠悠,你最好就老实一点,不要给我添麻烦。我如果不好过……你就别想好过了!”
“我,我不信……你不敢说的!你说了,凌砚庭会取你和你孩子的脐带血救我的孩子!”时楠悠说到。
“手术都已经做完了,我已经不怕了!”
时瑾年冷笑一声,说:“反而是我再说出来,对你可是很不利的!你敢赌吗?”
“你别忘记了,我跟凌砚庭朝夕相处,你斗不过我的!你真的能确保他对我一点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