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了血渍,露出伤口,伤口不大,划破了表层而已,还好,不用缝针,上个药包个纱布就好了。
时瑾年让凌砚庭把自己的药给医生,医生接过之后,不安的问:“这个药安全吗?”
别上了上去之后不安全,倒霉的是他。
旁边的两位爷,他也都得罪不起!
时瑾年温声说道:“没事,你上吧。”
时瑾年的态度好,人也温柔,医生松了口气,询问了时瑾年药物成分后,小心翼翼的伤在伤口周围,再给她包了纱布。
医生自己带来的药没用,用的是时瑾年的药。
这药清凉止痛,还有止血的效果,医生包扎的也仔细,上完药之后,时瑾年舒服了不少,跟医生道谢过后,给了小费让他们先下去。
医生松了口气,如获大赦,从时瑾年手里接过小费,带着助理退了出去。
“时小姐,你还喝水吗?”时君书蹲在地上,腿麻了不说,手也哆哆嗦嗦的。
因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手已经僵硬了,有些举不动了。
时瑾年依旧不理会她。
这种慢性折磨,对时君书来说,想来是最痛苦的。
她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好一点了吗?”江离染看出她的心思,在旁边问了一句。
时瑾年点点头:“上了药之后舒服多了。”
凌砚庭在旁边说:“还能玩吗?不能玩就先回去了。”
他们都在玩牌,时瑾年的手受伤,虽然只是皮外伤,可也怕动起来伤口破了受罪。
时瑾年还未说话,就听到那边刘奎说:“一点小伤,那么早回去干嘛?我还没听时小姐唱歌呢!”
他刚赢了一把牌,输的是林玖玖和李修贤,此刻正得意。
他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得意的看着这边的时瑾年,眼里的轻蔑和冷意,不加掩饰。
这屋子里的人也许都比刘奎有钱,刘奎也算不得什么重要的角色。
只是,今天大家打的都是业务牌,刘奎肯定大杀四方。
被这么多有钱人捧着,刘奎习惯了,人也嚣张!
其他人不敢得罪狠了,但是对时瑾年这么一个女人,他有心要刁难。
时瑾年还未说话,林玖玖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过来刘奎的意思。
她忙在一旁笑了笑,说:“刘局好雅兴,她唱歌最好听了。”
“是吗?”刘奎见林玖玖一个千金小姐对他都那么客气,连声更得意。
林玖玖点点头:“当然,你听她说话声音都那么好听,唱歌能不好听吗?不过也是刘局在,其他人,时小姐也不一定给面子呢!”
凌砚庭和江离染都在,林玖玖倒要看看,时瑾年讨好这么个老男人,那两个男人会怎么想!
她不愿意正好,得罪刘奎,也是麻烦,看谁敢帮她!
刘奎蹙了蹙眉,不悦的看了那边时瑾年一眼,几乎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老子爱听这首歌!”
刘奎似乎有些过了,凌砚庭沉着脸,正欲说话,时瑾年却压着他的手:“我自己可以解决,不需要你帮我。”
凌砚庭欲言又止,在她的眼神下,慢慢坐了下来。
这么多年未见,时瑾年跟以往不一样了。
她以往横冲莽撞不屈服,可现在的她,似乎更多了一丝的谋略。
凌砚庭忽然想,这些年她不在自己的身边,一直在汤姆家族。
她能够独挡一面,肯定自己经历了无数!
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是怎么处理的呢?
或许,他可以保护时瑾年,可他们以后面对的是整个凌家和无数的商战。
他能保护时瑾年,可他总有不在的时候,时瑾年能独立处理,是她的本领,是她的魅力,更是凌家主母的必备技能!
他可以让她先玩一玩,她搞不定了,他再来。
只见时瑾年终于端起了时君书手里那杯是,喝了一口。
温度刚刚好。
她有些意外看了江离染一眼,再看向时君书,果然见她的手指都烫红了!
江离染是故意的?
只见,江离染微微朝她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
难怪时君书刚才一直在哆哆嗦嗦的,原来如此!
时瑾年抿了两口水没理刘奎,刘奎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而时瑾年不慌不忙,喝了水,凌砚庭还体贴的将她手里的杯子接了过来,放在一旁。
“时小姐,我让你唱歌,你听到没有?时小姐如果不唱,你们W集团的竞标……我只怕很难记住!”
这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凌砚庭想着刚才时瑾年的话,怕惹她不高兴,就压着脾气让她自己去对付刘奎。
时瑾年站了起来,朝他们牌局那边走去。
刘奎以为她要亲自过来跟自己道歉,得意的哼了一声。
项策有些不解,不过却踹了时君书一下:“跟过去,你今晚要一直跟着时小姐伺候。”
时君书咬咬牙,不敢反抗,在地上跪行挪了过去。
她求救的目光看了林玖玖一眼,林玖玖只装作没看到,根本不跟时君书对视。
时瑾年走过去,走到牌桌旁边,看向刘奎说:“你想跟听我唱歌可以,不如我们来打两轮牌。”
“哦?怎么说?”刘奎得意的看了时瑾年一眼。
时瑾年挑了一下眉梢,说:“打两轮,规则和类型都由你来定,输了我就唱,不只是唱,我还给刘总斟茶认错,任你处置。”
“是吗?”刘奎冷哼一声,语气冰凉的说道:“这是你自己说的。”
时瑾年点点头,似笑非笑:“对,是我说的。但是……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了?”刘奎冷笑一声,言语和声音格外的得意:“我不可能输。”
“打牌这种事情,有输有赢,怎么就不可能了?”时瑾年笑的脸上没有任何破绽。
林景焕蹙眉,不悦的看着时瑾年,眼神里的意思,似乎觉得时瑾年有些不自量力。
时瑾年自从回林家以后,林家人对她的了解并不是很多,林景焕和林微堂兄弟跟是认为她除了依附男人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本事,听时瑾年这么说,自然不满。
刘奎冷笑:“那你想怎么样?”
时瑾年若有所思,垂下长长的眼睫思索了片刻,抬头看向刘奎:“我若是输了……你这个副局都别当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