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年和汤姆先生一走,崔嘉仁跟着松了一口气。
众人也都恭维的看着凌砚庭:“凌总,您真是太高明了!”
“还是凌总的人优秀,这个汤姆先生防备心那么高,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被拿下了……”
凌砚庭感受着大家的恭维,可心里却似乎并没有多么的高兴。
他缓缓点了下头:“既然如此……那各自都散了吧。”
崔嘉仁也忙站起来:“对,都散了吧!汤姆先生估计不会再出来了,别看他年纪大,身体还是好的很的……”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尤其是几个男人!
崔嘉仁的话是什么意思,谁又听不懂呢?
“凌总,项目也许明天早上就能签了,先敬您一杯,然后我们各自回房休……”
崔嘉仁转身朝着凌砚庭这边敬了一杯酒,然而……
“嘭——”
话还没说完,凌砚庭忽然伸手,手里的杯子重重的砸了过去,甩在崔嘉仁的脸上!
他手里的玻璃杯结结实实甩过去,崔嘉仁立刻捂着鼻子嗷呜的惨叫一声,痛的蹲在地上直飙泪!
现是女人的尖叫声,然后一个个捂住嘴不敢叫!
屋子里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凌砚庭,显然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操作!
崔嘉仁极力促成这件事情,现在凌砚庭的人进去了,项目眼看就要成功了,凌砚庭不夸两句崔嘉仁,反而动手?
“崔总,你,你怎么样了?”王潇潇哆哆嗦嗦的蹲了下去,一脸激动又害怕的要去扶崔嘉仁。
崔嘉仁叫了两声,脑子里又愤怒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他摸了摸,自己鼻血都出来了,鼻腔更是火辣辣的痛,眼泪血水鼻涕跟着一起落!
可砸他的人是凌砚庭,他一时间有些懵逼,但心里更多的是害怕!
“凌总,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先跟您道个歉。能不能麻烦您指教一下,我哪里做错了?”崔嘉仁在一旁恭维的说道。
他就算再通,也不敢得罪发怒的凌砚庭!
凌砚庭冷冷看了他一眼,散漫的语气中带着厌恶:“没什么,看你不顺眼而已,需要理由吗?”
“不,不需要……”崔嘉仁把牙都咬咬碎了,却也不敢说什么。
凌砚庭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转身启动轮椅就走了!
他一走,众人更是意外。
不过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全都散了。
王潇潇将崔嘉仁扶了起来:“崔总,我叫了医生,在房间等着你呢,先去看看伤……啊……”
王潇潇等人都走了,去扶崔嘉仁,却被崔嘉仁狠狠推了一把!
王潇潇穿着高跟鞋,被崔嘉仁一推,崴脚倒在地上。
她喊着眼泪:“崔总,您怎么了?”
“那个凌砚庭!他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居然敢对我动手,啊……”
崔嘉仁骂了一声,牵动鼻梁的伤口,惊呼一声,带着怒意,几乎咬牙切齿。
王潇潇委屈的从地上爬起来又去扶崔嘉仁:“崔总,那个时瑾年那么漂亮,凌总不舍得心里有气也是正常的。”
“又想拿项目,又不舍得他的女人,所以就拿我出气是吧!”崔嘉仁恶狠狠的说道。
王潇潇说:“没关系,拿到项目之后……我们能拿到不少钱!不说别的,就是时楠悠给您的钱,也够我们花一辈子了!”
崔嘉仁冷哼一声,狠狠擦了一下落到嘴角的血渍,他扫了王潇潇一眼:“是我们,不是你,你记住了。”
王潇潇抿着唇瓣,说不出话来:“崔总,先去看看伤吧,时瑾年都已经进去汤姆先生的房间了,她还能跑了吗?先忍一忍吧!”
*
时瑾年到了汤姆的房间后,发现汤姆先生的卧房很大。
她纵然再怎么下定决心,可心里总是害怕的!
不过……
她心里,有把握!
她在跟汤姆先生过来之前,最后问了一次凌砚庭。
凌砚庭让她过来了……
既然凌砚庭不肯帮她,那她只能自救!
进了房间后,汤姆先生就把门给锁上了。
“时小姐,先做着,我去取烫伤药。”汤姆先生指了指房间休息区的沙发。
时瑾年心跳有些快,不过她看起来很镇定:“好啊!”
她在沙发上坐下,汤姆先生就去房间衣帽间把药箱取了过来。
汤姆先生年纪比较大了,带着金丝边眼镜,经典的浓眉大眼外国人长相,不过身上的气质很儒雅。
他在时瑾年旁边坐下,打开药箱,拿出药膏:“我来给你上药吧!”
说着,拿出棉签,要先给时瑾年消毒。
他刚一抓住时瑾年的手腕,时瑾年立刻缩回了手:“等一下!”
她的反应有些大,语气也有些激动。
随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吞吐了一下说:“汤姆先生,让我自己来吧,怎么好劳烦您呢?”
汤姆先生笑了笑,非常绅士的让她自己动手。
“那好,我在旁边看着,你需要帮忙我再动手。”
时瑾年不知道汤姆先生是故意这么说让她放松警惕,还是别的。
她给自己消了毒,上了烫伤的药膏。
全程汤姆先生都没说话。
等要包纱布的时候,汤姆先生才说:“我来给你包吧,你自己包不了。”
时瑾年正要拒绝,汤姆先生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笑了一下,说道:“时小姐,你放心,我要对你做什么的话,你也跑不掉。”
时瑾年怔了一下,随即干脆坦然的伸出手来:“汤姆先生说的对,那就麻烦您了。”
汤姆先生笑了笑,给她仔仔细细的包扎了一下伤口。
包扎完之后,汤姆先生又泡了两杯红茶过来,一杯给时瑾年,一杯给自己:“刚才你没吃什么东西,先喝点热的,我已经让人送吃的来了。”
时瑾年警惕的看了一眼红茶,摇摇头:“不好意思啊汤姆先生,我喝茶的话,晚上会失眠的。”
汤姆先生在她对面坐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时小姐,你明明不愿意来陪我,凌总也不舍得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进房间呢?”
时瑾年一时间被拆穿,尴尬的笑了一下:“汤姆先生问的好,不瞒您说,我根本没有选择,而凌砚庭……他也没有不舍得我!”
“我是男人,我看的出来,凌总不舍得你,要不……我们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