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庭一路狂奔,将时瑾年抱到了车上要带去医院。
这种即将要失去的恐惧感拼命袭击攻击着他,让他无比的害怕,身体跟着颤抖!
尤其是她身体的温度,微弱的呼吸,像是随时都会停止一般!
快5年了,她好不容易现身了,凌砚庭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他一路走的那么快,很快上了车将时瑾年给抱到车上,林助理也丝毫都不敢耽误,直接开车冲了出去。
守在别墅的老妈子着急的不行,忙给伊森打了个电话出去。
可伊森的手机是关机的,老妈子急的团团转,想起之前来过的那位江先生。
是了,江先生!
江先生交代过,如果小姐有什么事的话,第一时间联系他。
小姐跟他关系那么好,自己是应该通知一声!
老妈子想也没想,立刻给江离染打了个电话出去……
凌砚庭带时瑾年到了医院后,早就已经有医生推着急救床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董老呢?”凌砚庭皱着眉头,没看到董老的身影问道。
“凌总,董老那边还来不及赶过来,我们先抢救,董老稍后再来。”其中主治医生连忙说道:“您放心,医院所有心外科的医生都已经来了!”
她这是心疾,本就十分的紧急,自然不能等。
凌砚庭点了点头,跟着手术床一起疾跑朝抢救室而去。
在进手术室之前,凌砚庭猛的伸手抓住眼前的那个医生:“记住,她不能出任何意外,不然……你们全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那医生被凌砚庭森冷的眼神吓的一个哆嗦,即刻点了点头:“知,知道了。”
凌砚庭松开他,眼睁睁看着时瑾年被推进了抢救室。
里面紧急的抢救,大概半小时后,董老也急急忙忙的穿着无菌服进去了!
漫长的等待,又过了半小时后,江离染也过来了!
看着他紧张而又焦急的样子,凌砚庭皱眉,不悦的扫了他一眼!
他知道,时瑾年在江离染的面前,是一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的!
可她在自己面前,却一点都没有暴露的意思!
凌砚庭苦笑一声,只觉得心里难受。
可江离染和时瑾年不承认,他便也装作不知道。
凌砚庭冷笑一声,扫了江离染一眼:“奇了怪了,林家的小姐,你怎么那么紧张,还有,你怎么知道她住院了?”
江离染脸色苍白,沉着脸:“她怎么样了?”
凌砚庭没说话,故意等了片刻,等欣赏够了江离染那紧张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后,才冷笑一声,说道:“你看不到吗?还在抢救。”
江离染吸了一口气,只从保姆那里听到一些信息,却并不多。
但他心里隐约知道,时瑾年肯定是犯病了!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不能在凌砚庭面前暴露了。
然而,凌砚庭却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而是冷冷睨着他:“你很奇怪,认识几天的女人,那么紧张,怎么?你已经忘记了瑾年吗?”
凌砚庭故意这么说,倒要看看,江离染究竟要怎么回答!
江离染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脸上的神态平静一些:“小舅舅不知道吗?林伯父想撮合我跟温暖,自然是要多关心一些的。”
“至于瑾年……人总要往前走了,她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也希望我过的幸福,我跟你不一样,何况……温暖还跟瑾年那么像!”
“你——”
江离染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凌砚庭。
他猛的上前,伸手提起了江离染的衣领:“是不是这些年留着你的命,你觉得我已经不敢动你了!”
江离染双手抓住凌砚庭的手骤然用力甩开,连着后退了两步!
凌砚庭也没打算真的在手术室门口动手,只冷冷的睨着他!
“对,你现在确实不可以随便动我!至少没那么容易了,我知道你当年为什么留着我,既然我活下来了,小舅舅就应该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江离染被捏的脖子有了勒痕,他冷笑一声,看着凌砚庭:“现在的温暖也不是以前的瑾年,她不爱你,也不是那么好欺负!还有,林伯父希望撮合我跟温暖,凌家中意的对象是林玖玖,小舅舅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
江离染冷着眸子,向来温和的眼神带着冷厉,丝毫不服输的看着凌砚庭!
时瑾年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拜他所赐!
他有什么资格还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呢?
凌砚庭冷冷睨着江离染,忽然笑了:“阿染,当年你不能跟时瑾年在一起,今天的时温暖,也是你不能肖想的人!”
“我不管谁想让你跟她在一起,她哪怕只是跟瑾年有几分像,也不是你能染指的!”
“不管给你多少年成长的时间,我也能任意拿捏你,这是我凌砚庭说的,你记住!”
他字字平静而又冰冷,说完后退两步,不再理会江离染!
大家都知道时瑾年的身份,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江离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冷静片刻,才看着凌砚庭说:“那就拭目以待,小舅舅可也要加油才是!”
他说罢,后退一步,站在手术室旁边等。
焦急的等待,期间手术室的人来来去去,有人抽血、有人拿意识送物资……
漫长的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凌砚庭和江离染几乎同时冲了过去,异口同声问道:“怎么样了?”
董老第一个出来,疲累的摘下口罩,点点头:“脱离危险了!”
这是最重要的一句话,凌砚庭跟江离染同时松了一口气。
董老接着说道:“等会儿先去ICU观察一夜,没什么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再转去普通病房。”
两人点点头,凌砚庭先问:“她怎么回事?”
董老摘着帽子,听凌砚庭这么一问,皱眉道:“时教授自己医术那么好,却治不了自己的病……应该,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怎么回事。”
董老摘下帽子,等一旁的学生接走后,他才叹了一口气,“从中医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心病。她得受过多重的伤……才会有这样的顽疾,连她这样的医术都治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