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后，杜川一副为难之色，道：“这要求有些难了。”
“一点也不难。”方志龙摇了摇头，笑道：“据我所知，四大家族为了壮大家族，婚俗一直延续旧制，虽然对正室有所要求，但偏室却没有过多要求。”
似乎吃定了杜川，方志龙根本不给杜川推脱的机会，继续道：“我并不打算让我方家后人嫁为正室，偏室即可！”
看到凌雪儿在冲自己轻微的点脑袋，显然古武世家中的确有这个婚俗，杜川大脑不禁有些空白。
“还有这说法？”杜川心中暗暗惊愕，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过一想到四大家族这种从古至今传承下来的家族，一直所追求的就是壮大家族，有这封建传统也算正常。
内心中的吃惊，并未显露丝毫，怎么说自己也是顶着杜家后人的身份，怎能连这事都不知，佯装思索。
“原来如此……”认真听着的方芸婷，听到这里，像是明白了什么。
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何面前男人敢如此胆大妄为。
结合对方的身份以及自己大爷爷所说的内容，好像曾经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变的有些合理。
再次投向杜川的眼神，不知不觉有所变化。
“嗯？”
忽然注意到方芸婷的目光，杜川一怔，“芸婷，怎么这样看着我？”
杜川的突然转移话题，让方志龙为之一愕。
不禁扭头看向这个孙女。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投来，看的方芸婷俏脸通红。
“谁……谁看了，没有！”方芸婷连忙将头扭向一边，故作镇定的说道。
“蠢女人，说个慌都不会。”杜川没好气的白了方芸婷一眼。
不过当看到方芸婷时，忽然来了个想法，在心中衡量着利弊。
这一小插曲，尽管当事人的两人并未在意，可却全落在方志龙的眼中。
“芸婷和他……”
方志龙看着方芸婷，想到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此刻想来，完全是自己把事情复杂化。
“就这么办！”方志龙似乎下了某个决定，暗暗的点了点头。
“杜川*，你不用着急下决定，我先将我孙女找来，看完之后，相信你会有个决定。”方志龙自信一笑。
不待杜川有所回应，径直的走出了房门。
“雪儿，你看看这个。”方志龙走后，杜川将手中玉牌递给了凌雪儿。
在手中握了许久，除了知道乃是一块坚不可摧的玉石所之外，再没有看出神奇之处。
凌雪儿接过玉牌，仔仔细细的将玉牌看了个遍，也并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尝试着向玉牌传入真气，但无论传入多少，都如泥牛入海一般。
试了良久也一无所获的她，冲着杜川沮丧的摇了摇头。
“这老头不会是骗我的吧？怎么看也和钥匙不挨边。”杜川撇了撇嘴，自语道。
“混蛋，我还在呢！”方芸婷气呼呼的握着粉拳。
自己一个方家的大活人还在这里，竟然被对方无视，甚至还说出质疑的话，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你？”杜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和你大爷爷的不一样，在不在都无所谓。”
“哪不一样了？怎么就无所谓。”方芸婷握紧粉拳，要是对方不把话说明白，绝不放过对方。
“你爷爷是外人，而你……是自家人，当然就不一样了。”杜川随意说道。
虽然方芸婷也是方家人，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根本没把她太当外人。
而且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她与她爷爷的不同，那种不同并非源于血脉，而是内心。
在刚才的接触过程中，虽然方志龙的一系列做法，看上去都很是坦诚，但是杜川的戒备之心，却从来没有放下过。
与之相比，对于面前的方芸婷，自从熟悉后，就再没有产生过提防之心。
“自家人……”方芸婷双眸微滞，心底涌现一道暖流，刚欲开口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看去，看到大爷爷走来。
而在其后，跟随一个长发束起的黑衣女子。
待看清女子面容后，方芸婷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轻声唤出：“清雪~”
方芸婷的声音传出，跟在方志龙后的女子，涣散的眼眸多出一丝色彩。
可很快，又再次散去，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木讷，好似一个机器人，没有丝毫情感。
对于女子的反应，一切尽收眼底的方芸婷，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怎么会……”
对方冷漠的表现，和她熟悉的方清雪简直判若两人。
“大爷爷，清雪她这是……”方芸婷急切问到。
本想上前仔细看看这多年未见到的姐妹，可感受到对方周深散发出凛冽的冷气，冰寒刺骨，让她不敢靠近。
不过俏脸上的担忧，却没有丝毫减少。
方志龙看了眼孙女方清雪，沉声道：“这是清雪修炼的功法所致，不用担心。”
说罢之后，便走向了杜川。
“这是我孙女方清雪，你觉得可否嫁入杜家？”方志龙自信一笑道。
杜川上下打量了眼面前出现的女人，随着临近更加明显的感受到，女子体内真气的紊乱。
外人只能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的冷气，却不知，她也再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杜川并未多言，此刻正一副认真欣赏美女的样子。
女子的相貌无可挑剔，即便与同为美女的方芸婷相比，也稳压一筹，但与凌雪儿相比，又逊色几分。
简单的打量了几眼后，杜川点了点头，“武师初期，虽然算不上强，但是也算得上难得。”
有了杜川这句话，方志龙脸上的笑容更浓，继续加着筹码道：“我孙女，自成年起便未出过家门，至今未曾与其他异性接触。”
话说到此处，相信杜川能够懂自己要表达什么。
杜川了然的点了点头，淡淡道：“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方志龙脸上一喜，冲着方清雪做了个手势，轻声道：“清雪，爷爷给你说的事，还记得吧？”
“清雪明白！”方清雪轻蠕红唇，说道。
女子一开口，杜川脸上闪过一道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