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昏了多久,只知道在我醒来的时候,程万年还在我面前摆弄着他的针,见我醒了,程万年才从我身上拔掉了一根针,问我好点了吗?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在程万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低头一看,身上的针还在。脑袋上的针也都在。
看了程万年一眼,程万年表示我身体里的上一世的我还没有出来,估计扎针还得继续。
我差点又一次被吓晕过去,程万年则安慰我说,这次不会在像上次那个样子了,头上的穴道该扎的已经扎了,剩下的就看我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到底出不出来了。
同时他还告诉我,刚刚我的昏倒对体内的他也会产生一定影响,所以他想我身体里的那个自己,估计也已经受了不少的伤了。
我此时可以说是一百个心不想跟程万年玩了,不过他还是那个样子,跃跃欲试的,我也不好扫他的兴,毕竟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于是我只能控制自己慢慢接受,
程万年继续对我扎针,一根一根的针接连着往我身上引,每一针对于我而言都是嗜血的疼痛,同样的我也感觉到了上一世的我也受到了某种疼痛。
我看了一眼程万年,让程万年来的更快点,既然受这一次罪了,就一下子受完,我可不想在受第二次了。
程万年拍了我一下,眼中写满了赞赏,不过他还是帮我做了一个防护措施,塞进了我嘴里一个木板,如果疼的受不了就咬紧。
我点了点头,程万年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我全身也都冷汗侵身,两个人却没有要停的打算。
这么做还是有用的,上一世的我很快就有些受不了,跟我求饶,表示他愿意出来。
程万年跟我说过,他的针法主要对的是灵魂,而且对付的是外来灵魂所以大部分的伤害都在上一世的我身上,我自己则只承受了一小部分。
这样一来,我都有些受不了,上一世的我就算再是一名浴血杀敌的军人也受不了了。
我急忙把程万年给拦住,告诉他够了不要在扎了,我体内的那个家伙已经求饶了。
程万年还一副意犹未尽的表示,这么快就求饶了?他还以为那灵魂要等到他把我身上三百多个穴道全部扎完才出来的。
我立刻白了他一眼,不满的说如果他要是把我身上的穴道全部扎满也可以替我收尸了。
程万年嘿嘿笑笑,要我别生气,不管扎多少针只要能把这家伙给弄出来就是值得的。
这句话我不反驳他,程万年开始把我身上的针大把大把的往外边拔,这拔针和扎针打感觉可太不一样了,扎针就是一种煎熬,而拔针则是煎熬过后的舒爽。
把针拔出去后,我继续跟体内的另一个自己谈判,让其出来。
他却告诉我,他要是出来还需要程万年帮一下忙,把他给打出来,自愿出不来,因为我的灵魂已经将其给禁锢住了,
我把情况跟程万年说了一下,程万年表示有这种可能。
不过事先也没有忘记警告一下他,不要耍什么花招,我们有足够的方法来对付他。
程万年把针全部收了起来,我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打出来是不需要针了。
程万年掏出了一张符,我心里面热了大半。
接着程万年念动咒语,让我告诉身体里的上一个我,做好准备。
接着程万年迈着自己的小碎步往我身后转了过去,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从我后背一掌拍了过去。
刚刚后背也被程万年扎了几针,本身就有些疼痛的,又被他这么用力的拍了一下,这酸爽,我是受不了了。
一个没站稳。我又趴了下去,而刚刚被程万年逼出来的上一个我,刚刚起来,我这么一趴又把他给打了进去。
程万年一看,怎么没出来?又把我拉了起来,手里不知道啥时候又握着一张符禄,再一次往我刚刚同样的位置拍了一下。
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好在这一次老天开眼,把上一世的我给弄出来了。
程万年还一副很得意得样子问上一世的我怎么样?这就应该早出来,省的受那么多的罪。
还夸赞上一世的我还是他见过的最能撑得一个人,往常普通的灵魂,或者鬼。对于他这三十六天罡针法,三针都撑不了,他竟然撑了二十多针。
一时间也没有人理我了,我成了被抛弃的一个人。
直到该询问上一世的我一些问题了,程万年才想起我,还恬不知耻的说,差点把我给忘了。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把问题转移到了上一世的我身上,我问他他非要钻进我的身体里究竟是为什么,不要说没什么原因,我不相信他就是单纯想进来。
程万年在一旁站着,上一世的我也不敢说谎话,他吞吞吐吐了几下,怕他说谎话,我还没有忘记警告了他一下,最好不要骗我,不然他会死的很惨。
这几天我已经受够了,我现在不会放弃要了他的命的想法。
终于在我的威逼下,他说出了实情。进我的身体里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我的上一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一点我知道,他经历过抗战,但是我想不通的是,这和进我的身体能有什么联系呢?
他表示不是抗战的问题,同时还说道士这一群体不是这个时代就盛行的,在当时也是非常盛行的。
在他在最后一次战争中战死之后,他想的和普通人一样,那就是投胎转世。
但是他们这种战死之人,心中少不了会有一些怨言,而这种人又不能距离死亡地太远,这就让他们对投胎产生了极大的奢望。
所有的战友,不仅仅只是他,都在战场附近游历,同时还希望能得到地府的关注。
但是一天接着一天,眼看着尸化骨了,都没有见到一个阴差的到来。
不过却引起了几名道士的注意,那些道士一开始表示可以帮他们投胎,能投胎当然是最希望看到的,不过在出这里之前,必须得进到他们的一些法器里面。只有这样才可以脱离这种限制。也算是一个空白点吧。
这些道士很会利用人的心理,知道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想要投胎,而他们却是唯一的希望,于是他们提出了一个看似并不过分的要求,立刻响应了一片。
当即所有人都附在了法器上,他们的自由暂时被封锁了起来,而他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些道士把他们带离那里之后,并没有按照事先说好的,可以送他们去投胎。
而是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荒芜天日的地方,每天根本见不到太阳,永远都处在黑暗中。
一开始还有人抱着希望,渐渐的他们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有些人就对那些道士提出了不满,要求把他们放出去。
但是双方基本上已经撕破脸了,所以倒是也不在意这一点半点的了,有一个道士就把事实告诉了他们,投胎还是做梦吧,他们把这些不能投胎的灵魂抓起来,就是为了炼制恶鬼。
炼制恶鬼?在讲到这个时候我打断了他。
上一世的我点了点头,表示对的,炼制恶鬼,
我看了程万年一眼,真是想不到啊,当时的道士那么可恶,比一些汉奸都要可恶,连这些保家卫国,战死沙场的英雄都要陷害,真是太不人道了。
程万年也承认,就算是现在仍然有一些人想炼鬼来为自己做事,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又示意他继续说。
上一世的我又说,他们肯定都不愿意变成被人操控的恶鬼了,于是就想办法,
各种办法都想了,不是难以实施,就是达不到理想的效果,反而搞不好还会彻底的断送他们,
最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才牺牲了小部分的战士,把众人给救了。
当时的那些道士就把怨气撒在了他的身上,最后的他不得不已分裂的方式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给分开,分别逃窜。
最后也正是他做了这么一个决定,才真正的有了我,不然的话,就不会有我了。
这些事情听着很像是真的,但是还有待考证,我又问他他是用的什么方法,才把那些人给救了的?
就在我询问这个的时候,上一世的我却突然激动了起来,我和程万年还没搞明白状况,就看到上一世的我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制约了一样。
程万年暗道不好,然后想去拉住上一世的我,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在上一世的我扭曲的时候。在他的头顶突然出现了一道光,这道光我还没注意到,上一世的我就透过这道光消失不见了。
随之,这道光也消失不见了。
我和程万年都还处在惊诧中无法自拔,就一切恢复了平静,刚刚的一些出现的非常的突然,也非常的快,只是大概几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了,根本就没给人反应的机会。
程万年不一会走了过来,问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那道白光是什么,还有上一世的我怎么了?该不会是跑了把。
程万年的脑洞开的挺不错,不过我不停的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否决了他的这个说法。
刚刚上一世的我跟我说话,我能看到他的眼神,刚刚的扭曲在他的脸上呈现的是极度的痛苦,而不是逃脱后的喜悦,甚至在那么一瞬间,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求救的样子。
我想到了以前在影视剧里看到的情形,莫非他是碰到了某种禁制?被吸走了?……
是不是被吸走了,目前证据不足也不敢乱断定,我问程万年刚刚有没有感觉到在上一世的我消失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