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着惊艳,秦子卿道:“自然,此舞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你这一句说的当真是妙极了!你,当真是不同于他人啊!”
她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惊艳,她看着,顿了顿,眼底扬起了笑意,嘴角微微上扬,道:“我本就是不同于寻常之人!与我结交,你可是难得了!”
江瑟瑟的话,秦子卿没有反驳,她那一舞,再这一句,早已经不同于之前的江瑟瑟了,他没有想到,她是如此的惊艳才绝!
“你如此妙人,自然是我难得了!”他看着她嘴角的笑意,道。
闻言,江瑟瑟眼角眉梢的笑意越发的浓烈。
当时,她以为,或许两人这般相处也是不错的,可是,到底是世事多变,到底她和他情不深,缘却浅。
天圣二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江府家主寿诞,江府嫡女江瑟瑟孝感动天,一时传为佳话,四国之内,莫不诧异。
只不过,没有多久,另外一件事情,将江瑟瑟的风头给压了下来。
那日沈覆于青楼中的一句话,成真了!
冬雷有女,西凉求娶。
江瑟瑟忽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棋子一下子就忘记该放到何处去,眸子中滑过了一抹迷离之色,她的眼中,有着一抹凝重之色。
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前世记得的时间,比之今世是要晚一些的,怎么会这么快?她的局,还没有布置好,西凉居然就来了!
江瑟瑟此时不知道,她有意无意的一些动作,让今世的时局变化得太过于快速,所有的事情,和前世相比,都出现的飞速的变化,只是她没有察觉出来罢了!
“小姐,西凉来了,要怎么办?”花阡已经是好了许多了,看着江瑟瑟手中手执棋子,眼中滑过了似有若无的神色,低声道。
花阡出声,江瑟瑟稍稍回了一些神,看着棋盘上的棋局,落下了一字,道:“不做什么,等着就好了。”
“等?”花阡有些不明白江瑟瑟的意思,眸子微微起了疑惑之色。
“对啊,等啊,不然做什么?人家西凉好好的来求娶,那么东雷,自然就是该嫁女了啊!”挑眉,江瑟瑟拿起了一旁的书,对照着棋盘上的局,又拿起了另外一种颜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可是,小姐就不担心,若是东雷王不愿意嫁公主,从世家中选取适婚女子的话,那么小姐你自然也是在其中的啊!”花阡看着江瑟瑟,道。
“如今是皇子,自然娶得就应该是公主,我不会在其中的!”江瑟瑟细细比对棋局和棋谱,漫不经心道。
花阡听着江瑟瑟这漫不经心的口吻,当下道:“小姐你怎么就如此的笃定了!就如同那薄小姐说的,不怕一万,也怕万一的啊!要不然,找一下七皇叔如何?”
江瑟瑟这下子是听出了花阡的意思了,当下,放下了棋谱,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道:“你就是想我让我去见七皇叔是吧!”
“小姐和七皇叔都许久未见了!这样子的话,怕是不好!”顿了顿,花阡道。
这一句话,令得江瑟瑟一下子就沉思了起来。
自从那日之后,她便再也为见过他了!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
着实,若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之僵的话,不利于合作的!
“这样子也好!”久久,江瑟瑟忽然道:“其实,谋事的话,也不必一定要见面的,传个书信也是可以的!不过,最近没有什么事情,也就不必了!”
“可是,小姐难道就不想七皇叔吗?”门口,花陌听着江瑟瑟的话,手中端着果盘,走了进来,道。
花陌的这一句话,说得实在,屋子一下子就沉默了。
“他好好的,我想他做什么!他有他的事情要做,我亦是有我的事情要做!”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江瑟瑟的目光从棋局上移开,装而看着两人,道。
江瑟瑟这一说,花陌和花阡一时之间就有些沉默了。
看着没有了话的花阡花陌,江瑟瑟再次看起了自己的棋局,可是,却全没有了刚才的心思,眼中看着那棋局,道:“两国和亲,没有公主也就罢了,有公主的话,还让其他贵女去和亲的话,东雷王只有脑子昏了才会这般做!”
要合作的两国,怎么样也得拿出诚意来,不然的话,如何能联手呢!
两人听着江瑟瑟的话,更加的沉默。
不过几日的时间,西凉求娶便成帝都的大事,而和亲之人,一时成了所有的猜测。
江瑟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下便有些怪异的了,和亲一事,自古就是公主的责任,这个有什么好猜测的?
只是,她没有想过,自己知道的事情会出现如此之大的变化。
七月七日,宫中诏令,宣召适婚贵女入宫。
江瑟瑟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下子便了住了,入宫的人,江府亦是有份,其人,便是自己!
怎么会这般?
江瑟瑟看着明晃晃的金色圣旨,愣了许久。
“小姐,你便是不上心,如今事情都找上门了!”一旁,花陌嘀咕道,看着江瑟瑟手中的圣旨,皱起了眉头。
“小姐,如今,要怎么办?”花阡当下看着江瑟瑟的眸子,道。
“小姐,如今想来也只能找七皇叔了……”当下,花陌道。
江瑟瑟听着两人一人一句,眉头紧蹙,心中有着千百种情绪翻滚着,只听着花陌的话,当下便道:“不许!”
瞬间,花陌就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看着江瑟瑟,神色间有些犹豫。
“不就是去王宫,去就是了,哪里又不是什么不可去之地!”前世的时候,她的一生都断送在了哪里,还有什么可怕的!
“小姐……”花阡微微有些犹豫。
“准备一下,我等一下就去!”果断道,江瑟瑟很是平静。
相比较于求助容斐,她还不如亲自去王宫一趟!
她和他之间,不必要的牵扯,真的是太多了!不应该的!
这下子,花阡和花陌真正的看出来了,江瑟瑟是再也不愿与容斐有牵扯的!
……
换上了贵重的衣裳,一身珠翠环佩,华贵逼人,哪里还是那一日第一次去见容安时候的素净了。
说到底,人终究还是要靠衣冠的!尤其是在这个见高踩低的王宫之中,更是如此!服饰的贵重,直接的就代表了一个人的身份贵重!
御花园中,江瑟瑟看着也是盛妆梳洗的贵女们,眼底滑过了一抹笑意,她到底还是小瞧了这些贵女了,一个个的人,就如同花孔雀一般,她原本觉得自己就已经是足够夸张的了,可是,她们确更甚!
难不成,真的以为会成为一国王妃,太子妃,之后,便是一国之母?
这未免也想的太好了!
东雷王,怎么可能让这样子的机会错失了!到最后,还不是容安和亲!
陈宁宁来得晚,一眼便在人群看到了江瑟瑟,几乎想也没有想,她走到了她的身侧,道:“别来无恙!”
闻声,江瑟瑟一个回头,难得的看到了如同自己一般朴素的陈宁宁,当下,道:“别来无恙!”
“你今日,倒是朴素得紧!”看着江瑟瑟一身的衣裳,陈宁宁道。
她想,江瑟瑟的名字早已经在四国传开了,她的身份自然是非同一般了,可是如今一件,倒是还是如同当日一般。
“你不也是!”江瑟瑟听着陈宁宁的话,心思一转,道。
闻言,陈宁宁,一笑道:“我不盛装自然是知道,今日的主角不是我而已!”
“哦?”江瑟瑟挑眉,面上不动声色,道:“那你说,会是谁呢?”
“难道不是你吗?”没有任何的掩饰,陈宁宁看着江瑟瑟,道。
如此直白的对话,当真是令两人身旁的丫头听着有些诧异的。
“我以为,你会如同我想的一般,会是安昌公主的!”摇头,江瑟瑟笑道,似乎是在笑,她们之间的想法不同一般。
“安昌公主染了恶疾,今日不会出现的!”陈宁宁听着江瑟瑟的话,眼底滑过了一抹不明神色,而后了然道;语落,忍不住加上一句,“看来,江府嫡女的消息倒是不灵通得紧呢!”
陈宁宁的这一句话落下,江瑟瑟的眸子当即便起了一丝浅浅的波澜之色。
陈府之中,有一女在宫中为妃,了解到的宫中消息自然是比别人灵通,而且,出差错的可能性也更加的少,若是别人说的话,或许她还是会不相信的,可是陈宁宁说得,她很难不相信!
自从和容斐的闹成了那样子的局面之后,江瑟瑟便再也没有去问其关于宫中的情况了,一切,都是靠着前世的记忆回忆着。
“看来,你着实是不知道的!”陈宁宁看着江瑟瑟凝眸的样子,冷静道。
她原本以为江瑟瑟是知道的,可是到来的时候,看着她一身的朴素衣裳,着实是愣住了,不过转念一想之后,倒也觉得在一群的莺莺燕燕中,江瑟瑟这朴素的模样倒也是容易出彩的,心中顿时也就明白了,可是,她到底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试探一下。
可哪里知道,试探之后,结局当真是有些啼笑皆非的。
“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当下,江瑟瑟忍不住呢喃道。
前世的时候,容安可是没有病的,最好,还是好好的嫁去了西凉的!
“这个,哪里知道呢!都说是恶疾,自然是突如其来的就来了,而且一病就倒了,听说,太医日日夜夜的照顾着,就是没有起色!”听着江瑟瑟的疑惑,陈宁宁也没有藏私,知道了什么,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江瑟瑟听着陈宁宁的话,她知道,她的心思就是要与自己交好!
其实,女子之间的邦交也就是如此的简单,三言两语的解开了那人的疑惑,之后,若是无任何的仇怨的话,自然就可以成为闺中密友了!
“近日帝都的贵女中,都在说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可是知道?”看着江瑟瑟,陈宁宁不紧不慢道。
闻言,江瑟瑟一个挑眉,道:“什么事情?”
“孙府的小姐,孙芷意死了!”眉目之中,满是淡然之色,陈宁宁看着江瑟瑟,站得笔直,语气幽幽,说得不紧不慢,似乎有些叹息,似乎又没有什么感觉。
“与我何干?”微微偏头,江瑟瑟看着陈宁宁,冷漠道,眸子之中,满是凉薄之色,全然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