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傅子沉不行?”她皱眉,脸色发生细微的变化。
“他对你不单单是纯真的男女关系,他喜欢你。”盛亦爵缓缓地吐出字眼,在脑海里回想傅子沉看宁乐的眼神,眉眼变冷。
从两人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察觉傅子沉对宁乐的不同。
他隐秘的很好,在工作上是老板,私底下是朋友,却不会过分的关心宁乐,而那双眼里隐藏的炽热感情,也会在宁乐看不见,察觉不了的地方偷偷的看她。
宁乐一愣,随后毫不犹豫的否决。
“不可能。”她从未觉得傅子沉喜欢她,而且他也从未表现过异常。
“盛先生,谁都可能会喜欢我,易凯都可能,可傅子沉不会。”
“乐乐,是他隐藏的太好。”盛亦爵手指摩挲在她脸上,格外认真。
宁乐一时间还是没办法接受傅子沉喜欢自己,她甚至从来没想过,摁着眉心,她摇头:“盛先生,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盯着你的眼神。”
“你别跟他再有任何来往,我不喜欢。”他闭着眼睛将头埋在她脖颈处,将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燥乱的心安定下来。
“这件事情我会弄清楚,他不会喜欢我的。你误会了。”
盛亦爵没再开腔,对着她白皙滑嫩的肩咬一口。
宁乐痛叫一声,瞪他:“你没事儿咬我做什么?属狗的?”
“惩罚你。”他看她眼里只有他的倒影,低笑一声。
“以后别再不接电话,不然我就将你关起来。”
“抱歉。”不接电话确实是她的错,只是傅子沉受伤的事情她也不会告诉盛亦爵,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盛亦爵将她抱起来,宁乐担心他的手。
“盛太太,放心吧,你男人就算是手受伤,也能将你抱起来。”
他眉眼温和,将她抱在床上放着,吻住她的唇,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肢,吻她耳朵的时候沙哑开口,喉结性感的上下滚动。
“对你,我从不要口头上的道歉,乐乐,肉偿比较适合你。”
……
竖日。
宁乐睡到日上三竿,会醒过来还是因为她呼吸不过来。
睁开眼,视线渐渐清晰,她看见爬上床正在她手肘处的瑾宴。
盛瑾宴脸上带着笑容,看她睁开眼睛,笑容更大。
“妈妈,你醒来了。”
“瑾宴,你刚刚在做什么?”宁乐坐起来,摸摸他小脑袋。
盛瑾宴小脑袋往她面前一凑,随后吻住她唇,点一下后离开:“妈妈,我来叫你起床,上一次看见爸爸这样叫你,所以我也试试。”
宁乐脸上的笑容僵住,白皙的脸颊慢慢酡红。
她想到盛亦爵每天起来就亲她,也不管刷没刷牙,还被儿子给看见了,她就笑不出来。
“妈妈,你怎么了?”盛瑾宴手在她眼前晃动。
宁乐深吸一口气,觉得要让瑾宴知道以后不能再亲吻叫她起床,也庆幸现在的瑾宴还是个不满四岁的孩子。
“瑾宴,你听妈妈跟你讲,你叫妈妈起床的方式不能跟爸爸一样……”
宁乐将盛瑾宴抱在怀里,一言一语的跟他讲着。
五分钟后,盛瑾宴小脑袋点点头:“好的,妈妈,我明白了。”
他露出笑容,又重新在宁乐脸颊上亲一下:“妈妈,那我可以亲你的脸蛋对不对?”
盛瑾宴笑得可爱,小奶音,嘴唇柔柔的,宁乐嗯一声。
……
一周后,傅子沉回到公司处理工作,而宁乐也知道他要离开A市,将要回美国。
包厢里,易凯跟宁乐坐着,宁乐看他:“傅总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一周前,在他受伤的那晚上。”易凯回答着。
宁乐一愣,想到傅子沉受伤的缘由,她没再继续问下去,反而看一眼包厢门,又低头看一眼手表。
盛亦爵跟傅子沉两人说有工作的事情要单独谈,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是她跟易凯不能听的?
而且从两人的神色,她直觉笃定跟她有关系。
走廊里。
盛亦爵跟傅子沉四目相对,两人都站得笔直。
傅子沉看他一眼,从唇中溢出一声笑:“盛总,你不用绷着一张脸,我不是你的情敌。”
如果宁乐没结婚,倒还能跟他做做情敌,可偏偏她已经嫁给盛亦爵四年,做情敌的机会都没有。
“你对我太太的感情,还需要我明说?傅总。”盛亦爵淡漠看他一眼,嗓音不悦。
“我是挺喜欢她的。”傅子沉淡淡一笑,手指夹着一支烟慢慢点燃。
盛亦爵眼神陡然凛冷。
傅子沉将烟咬在唇里吸一口,慢慢回忆着跟宁乐的初次见面。
他就要回美国,宁乐对三年前的事情很坚定的要查出幕后凶手,而且她不查出来,也会是有危险的。
取下烟,他看向盛亦爵:“盛总,要不要来一支?听我慢慢说。”
盛亦爵眼神冰凉,倏尔勾唇一笑:“盛太太不喜欢我抽烟。”
傅子沉听出他的意思,偏头轻笑一声,将手搭在红木栏杆上,慢慢开口:“我第一次见宁乐的时候,她很狼狈,狼狈到只剩下半条命,而那双眸子恐惧又坚定,我不否认,当初救她是因为那双眸子和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宁乐的长相是他喜欢的。
他活到这么大,没遇见长相喜欢且合眼缘的女人,自然就出手将她送医院了。
“半条命?”盛亦爵皱眉,眼神越发冰凉,心口却发疼又苦涩。
她离开他的身边,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让她只剩下半条命,可哪怕只剩下半条命,她也没想过要跟他联系。
也没想过要重新回到他身边。
“对,可怜巴巴的。”傅子沉轻笑一声,开口:“盛总,我对她是挺喜欢的,但一周前就已经断了念想,我明天就要回美国,有一份关于宁乐的文件寄到你们盛氏集团,我想你应该好好看看,也好好保护她。”
“我从没想着要跟她发生点什么。”话落,他垂眸,捏着烟的手微微一抖。
不是没想过,而是太清醒。
盛亦爵眼神漆黑深邃,半响,他道:“谢谢你照顾她三年。”
傅子沉摇头。
心甘情愿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