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倩倩停顿了一下,抹着眼泪继续说道;
“但是祖父去世后,祖母总是一个人哭,为了不让祖母触情伤情,我们就搬到了安福村去了,这里就成了我们家的老宅。
去了别的村子,没有田地,家里也没有了收入来源,日子过得很是凄苦,都是靠着野菜充饥。
后来村里一个小孩子掉进了河里,我父亲因为救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一个打石匠,
自此,我父亲便跟着这个打石匠去学了手艺,很快家里的日子就好过了起来。
我们也在安福村安了属于自己的家,家里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只可惜,天意弄人,我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弟弟,前几天已经被人杀死了。
村里的人,也死了,那些都是好人,他们对我们一家外来人极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杀害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要不是前些天我和祖母来到这里给祖父上香,恐怕我们现在也见不到姐姐了。
那天我们来给祖父上完香,回去的路上,到了村里已经是半夜。
但是不论多晚,父亲和母亲都会等着我们回家的,但是那天晚上我们回家的时候,村里静悄悄的,连虫鸣声都消失了,村里一点人气也没有。
我们回家……回家看到母亲和父亲惨死,没有找到弟弟,我和祖母出了村子沿着路找弟弟。
可是却被一个黑衣人发现了我们的,他一路上都在追杀他们。
我们为了活命,就是打晕了那个黑衣人,逃到了老宅这边来了?”
乔靖瑶听她说完,简直无奈,那个叫打晕吗?
直接干死了了都。
但是这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是不能和这个小丫头说了。
省得吓着她了,毕竟乔靖瑶记得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很怕死人的。
更别说自己亲手打死,若是知道了,岂不是更加觉得可怕。
“你说你叫曾倩倩,你是跟着祖母姓的吗?”乔靖瑶问。
曾倩倩点点头应道:“是啊,我祖父说祖母这辈子太苦了,所以我父亲就是跟着祖母姓的,
祖母娘家也没有人了,所以祖父想给祖母留个后代,所以我父亲跟着祖母姓,我跟着父亲姓。
乔靖瑶闻言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乔靖瑶的父亲,和曾倩倩的父亲,同母异父。
所以曾倩倩算起来,是乔靖瑶的堂妹。
“姐姐可以帮我找找我弟弟吗?”曾倩倩一脸期待的看着乔靖瑶。
曾倩倩这么一说,乔靖瑶倒是想起来姜氏和乔尚书回家的时候倒是从安福村带了一个小男孩离开。
不过他们没有带回府里,而是交给了乔靖凌带到了军营去。
自打乔靖瑶回了京都,庄伯韬的大哥便被云远扬派到了宜河县去了,也算是荣归故里,回去造福家乡了。
他现在是宜河县的县令大人,他一走,乔靖凌身边又缺了一个人手。
那个小男孩双亲已经惨死,他有没有地方去,所以乔靖凌就将他带在了身边。
“我父亲和母亲倒是从安福村带出来一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你弟弟,我得回去带来给你看一下,你们最近先不要现身,以免……”
乔靖瑶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说下去,曾倩倩也立马会意点点头:“谢谢姐姐,姐夫都跟我说了,我知道的,我们不会出去,姐姐放心。”
姐夫?
乔靖瑶看着云远扬满头黑线,这还没有成亲了,就交代她乔靖瑶的妹妹“姐夫”“姐夫”的叫上了?
不过,她喜欢!
“你们在村里住了那么多年,有没有去村里打听过祖母的事情?”乔靖瑶问。
曾倩倩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不过祖母每隔三天的辰时都会去尚书府门口转转。”
辰时,乔靖瑶闻言顿时明白了,辰时是父亲下早朝的时辰。
每天看着自己的儿子,却不能相认,乔靖瑶不敢想,祖母是如何能忍受那么多年没有拆穿真相的。
曾倩倩见乔靖瑶陷入了深思,她忍不住继续说道:“姐姐……我记得十天前,
我和祖母去尚书府门口,祖母因为赶路累极了,尚书府的老太君的轿子从身边过去的时候。
祖母不小心撞倒了尚书府老太君的轿子,那个老太君很是奇怪,
她一看到祖母,就吓得连滚带爬的进了轿子,然后催促家丁赶紧走了。
祖母看到她,也被吓得不轻,回来就病了,祖母说,那个老夫人,就是抢走她孩子的人。”
乔靖瑶怀疑,对安福村下手的人是冲着她的祖母来的。
但是他们在村里住了几十年了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怎么会突然有人来杀他们呢?
如果不是父亲从那个老妖婆那里知道祖母还活着。父亲也不会往城外来。
不来也不会发现安福村的村民已经惨死。
而祖母这边,也没有见过什么外人,种种迹象,表明了就是那个老妖婆动的手。
但是那个老妖婆又没有这个能力请那种杀手,到底是谁呢?乔靖瑶想不出来。
但是目前除了那个老妖婆有理由这么做以外,别人也没有理由杀全村的人。
等等,会不会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他们猜测错了。
那些黑衣人就是来屠村的,只不过恰好尚书府发生了这些事,种种巧合加起来,所以他们自动对号入座?
曾倩倩和乔靖瑶说话的时候,云远扬仔细的将屋内打量了一遍。
曾倩倩见乔靖瑶没什么问的了,她就去照顾祖母了。
“你不觉得你尚书府那个祖母被封为国夫人有点奇怪吗?”云远扬问乔靖瑶。
乔靖瑶点点头应道:“对啊,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皇上突然会封她为国夫人?”
“皇上最近行事,为夫有点看不懂了,他本来已经在训练暗卫刺杀我,可是迟迟没有动手,
我们回来后,说要成亲,他也高高兴兴的在吩咐内务府要听礼部的吩咐操办我们的婚事,选了一堆女子进宫,也没见他宠幸哪一个,
因为我们的婚事,他还封你祖母为国夫人,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