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无奈道;“但是……你觉得庄志东会承认是他打了陆锦娘吗?他必定会百般抵赖,只怕你是难脱牢狱之灾。”
“牢狱之灾?三川……你是故意想引诱我去求你们王爷帮忙吧?你打错主意了,他庄志东可以百般抵赖,我也可以。”乔靖瑶没脸没皮笑道。
不就是耍赖装糊涂吗?她虽然演技不见得有多好,但是会装傻充愣就足够了。
三川没法子了,都这样了,乔靖瑶还不上当,他还能说点什么好?
既然庄志东状告乔靖瑶,县令自然是要升堂的。
庄志东刚被抬进去,一看到乔靖瑶,他急忙挣扎着起来哭着跪下来道;“大人,请您为草民做主,草民无故被她这样毒打伤害,连手都剁去,草民如今已经是废人,以后该如何活下去啊。”
在县衙外听审的百姓听到庄志东说的话,眸光齐刷刷地看向乔靖瑶,所有人都是一脸不信,就那样一个看起来体重不足百斤,身高虽高,但是却纤瘦的女子能把庄志东一个大男人的手给剁了,开玩笑呢吧,谁信呢?
别说百姓不相信,就连三川他们几个当时在门外偷看的人,也是至今不敢相信的好吧!
县令看了三川一眼,咬咬牙拍案厉喝一声,“乔靖瑶……你可认罪?”
他本来是想说乔靖瑶为何见官不跪,但是一想到三川的警告,他哪里敢让她下跪,她乔靖瑶不让他这个县令下跪就不错了。
乔靖瑶抬起头看着县令问道;“敢问县令大人,民女犯了何罪?需要认罪?”
庄二丫看着乔靖瑶那张始终保持微笑的脸,她就想冲上去打两巴掌逼乔靖瑶认罪,可是现实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庄老三脸色铁青,额头的青筋也微微突显,他激动厉色道:“你还敢问你犯了什么罪?你跋扈刁毒,将我大哥害成这样,你还敢问何罪?”
乔靖瑶眼底冰寒一片,短短的两个字;“证据!”
见庄老三还要再说,县令冷冷地道;“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这三件案子合并审理,陆锦娘被打的案子,已经查出来了,该打该罚,该蹲大牢,都在今天了事,庄志东……前天晚上贿赂狱卒的人掉了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你的名字,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庄志东心中已经不耐烦,此刻听到香囊二字,脸色一变。
还不等捕快将香囊拿给他辨认,他立马就否认道;”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从来不用香囊。”
自从前天晚上去了大牢将陆锦娘打了一顿回家后,他就发现他在翠红楼的相好送给他的香囊不见了。
他只当丢了,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丢在大牢里了。
见庄志东这么快就否认,县令也不着急,人证还没到,急也没有用。
县令的眸光落在乔靖瑶的脸上,道:“乔靖瑶……你昨夜在何处?”
听了县令的问话,乔靖瑶淡淡地道:“我就在县衙后院照顾陆锦娘,没有离开过。”
县令见她这般傲气,又道:“好,本官问你,昨夜有人瞧见你从城东的废弃磨坊出来,要不要本官亲自带你去查看磨坊所在地,行凶地点找到,你还不认罪?”
乔靖瑶淡淡一笑道:“我是去过磨坊,但是敢问大人一句,我何罪之有?”
县令闻言脸色微微愠怒;“既然你承认你去过磨坊,为何却说你无罪?你无故伤害他人,于律法而言,便是有罪。”
“是吗?去过磨坊便是有罪吗?那请大人传唤证人。”乔靖瑶面无表情的看着县令。
她心里敢断定,县令没有证据,不过是故意套她的话,想让她承认而已。
县令大人不悦地道;“你私下伤人,你私自用刑剁掉庄志东的双手,已然是犯了律法,当着本官的面,你竟说你无罪?身为尚书府大小姐,怎可如此厚颜无耻?”
三川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警告的看了县令一眼。
他正想出言相助,乔靖瑶却已经先开口道;“大人,比起厚颜无耻,我怎么能比得过你和庄志东,就凭借有人看到我从磨坊出来,你就断定为是我有罪,我要是不承认,你不是就要用刑逼供了?”
县令一怔,用刑逼供,他哪里敢,问道;“那你到底认罪还是不认?”
“不认,我没有做过。大人如此断定是我做的,就请传唤证人。”不是乔靖瑶不认,而是有些事情,注定见不得天日,这种对她名声有损的事情,她是不会认的,虽然此事的确实她做的。
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有人模糊瞧见了乔靖瑶和她丫鬟的身影,但是仔细一问,那人又不确定了,总不能将别人恍惚看见的事情说出来吧?
更何况在磨坊里什么也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就算叫出证人来,证人也不敢肯定,怎么定罪。
给乔靖瑶定罪,目前是需要勇气的,庆王护着的人,定了乔靖瑶的罪,他的前途也就完蛋了,更何况目前没有证据,他之所以套乔靖瑶的话,也只是不希望出现冤案。
既然乔靖瑶不承认,那便是没有这回事,县令只得看向庄志东道;“庄志东……无故冤枉她人,是要吃板子的,你要想好了再说。”
庄志东张嘴就想说乔靖瑶,看到乔靖瑶冷箭似的目光看向他,他顿时吓得咽了咽口水道;“就是乔靖瑶砍了我的手,我看得清清楚楚。”
“证据!”县令也不再废话,直接要证据。
“这个……当时只有我和乔靖瑶,我哪来的证据。”庄志东都快急疯了,他上哪里去找证据啊?
“既然没有证据,那你就是诬赖她人了,乔靖瑶是清白的,鉴于你有伤在身,板子就免了,你要是再敢对本官胡说八道,后果自负。”县令吼道。
庄志东这会被县令给吓住了,立即闭嘴,什么也不敢说,可是看到被捕快带来的女子时,庄志东心里咯噔一下,他觉得他要完蛋了。
“蝶香见过大人。”一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子进了大堂便跪下道。
“你可认得这个香囊?”县令问蝶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