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只听见嗖的一声响,一道箭矢流星般朝乔靖瑶咽喉而来。
佩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底闪着狠辣的光芒,手中的弓箭不停止,嗖嗖嗖不断地朝乔靖瑶放着冷箭。
乔靖瑶鞭子一甩,竟直接夺去了她的箭筒,她没有了箭羽,拿着弓箭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
其他的小喽啰看到这个情况,顾不得什么单挑的规矩了,直接一拥而上,他们再不上,怕是他们的大当家就要死在乔靖瑶的手里了
毕竟那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身上,鞭鞭见皮开肉绽,再这样下去,不被打死,血也流光了。
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一拥而上,但那又怎敌得过乔靖瑶。
很快,二十几个山贼如今的模样,比起他们大当家好不了多少。
此时,大堂中血流成河,凌乱地倒着十几个在哀嚎,看起来惨不忍睹。
因为太过激动,佩儿紧握弓箭的手很用力,力道大得几乎要生生的捏断弓箭。
终于,大堂内就只剩下佩儿这么一个站着的了,他们的大当家虽然也是站着,但是已经疼得弯下了腰。
乔靖瑶眸色一暗,余光瞥了云远扬一眼,忽然闷哼一声。
云远扬的脸瞬间变得张狂阴戾,也不知他如何出的手,只见一道衣袖残影飞过……
然后只见那疼得弯下腰的男子身子犹如箭羽般飞向外面,重重地滚落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痛的他几乎晕厥过去,激起一地的黄沙。
“大哥……”佩儿双手掩住口鼻,眼底是完全的震惊。
此时,那男子伤口的鲜血不断地喷涌而出,看起来非常吓人。
乔靖瑶美眸幽深,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似笑非笑地看了云远扬一眼,走到他的对面坐下;“看了半天的戏,你可真是会享受。”
“那是你的护卫,本王帮你的护卫出头,等会你又说本王沉迷美色,为了不让你误会,所以本王也很无奈啊。”云远扬一副他很有理的样子说道。
其实不是云远扬不出手,而是花天瑜最近在给乔靖瑶用药,需要乔靖瑶动武活络经脉,正愁找不到人给乔靖瑶练手,这不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云远扬还想,若是找不到练手的,今晚上他就牺牲一下,惹乔靖瑶生气,活动他的经脉,帮助药物在她体内吸收,现在看来,不必了。
“好,你做得很好,你这样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不动手。”乔靖瑶知道他不动手的原因,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说他几句。
云远扬接过乔靖瑶收拾的鞭子递给秋雪,随即握住乔靖瑶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怜惜,声音邪魅低沉;“累了吧?”
乔靖瑶不敢看他眼底的深意,很快别过脸去,淡淡的说;“不累!”
她想抽回手,云远扬却已经一把按住她的手,将她白皙如玉的手紧紧捏在温暖宽厚的大掌中,缓缓地摩挲着,似乎无比珍惜。
厚厚的掌心触感,让乔靖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回握住他的手。
心底告诉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他们那么努力让她活着,她为什么不努力呢?
青云拿起乔靖瑶抢过来的箭筒看着上面的孔雀毛,仔细看看,顿觉无趣;“小姐……这个毛你要吗?”
“不要。”乔靖瑶摇摇头。
她就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孔雀毛,现在一看,还真是,从孔雀身上拔毛,是非常残忍的,但是她能怎么样呢?
佩儿一下子冲出客栈,抱起门外的男子哭得昏天暗地,整得乔靖瑶好尴尬。
刚才就是因为看佩儿穿得少,所以乔靖瑶才没有打她,可是现在看佩儿那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乔靖瑶真后悔没给她两鞭子。
反正都要被她恨的,打两鞭子总比没打被她恨的好。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来了官兵,“什么人,胆敢在此闹事?是谁无故殴打他人,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带回……”
领头的一个穿着将军战袍的男子大喝一声,然而在他看到云远扬的时候,喉咙顿时像是被人掐住,眼睛瞪的很大,后半截话就被咽进口中再也发不出声来。
云远扬慵懒地斜靠在木椅上,那张高贵端严的俊脸浮起一丝玩味,邪魅妖娆地笑着,目光森森阴寒,沁入骨髓;“本王伤的,如何?”
此时的他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那般的不可一世,嚣张狂妄。
那将军一脸害怕,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见堂堂的摄政王,而且他刚才竟然还大声辱骂,他此刻只想知道怎么办?
想至此,他额头上布满汗水,一滴滴往下流淌,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
云远扬睥睨而视;“你是何地驻守的?报上名来。”
此时的他,仿若顶天踏地的巨人,高不可仰,自有一种王者气势。
来人哪里还敢说半个字?他脸上僵硬却挤出笑,眼底闪过一抹惊恐,急切道;“臣是盐城与万劫城界守城将领,名为程起,臣不知王爷在此,请王爷恕罪。”
在摄政王面前,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睑垂下,他之前收到风声,说是摄政王往万劫城方向而来,他已经多方准备,只等摄政王驾到就设宴接风。
谁知道摄政王竟然直接出了城,来到了万劫城的边界小镇,还伤了他的亲大哥。
“三弟,你还等什么,把他抓起来,大哥伤得很重。”佩儿在门外大声哭喊。
这一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程起此刻恨不得冲出去捂住程佩儿的嘴。
他大哥这些年,在万劫城边界抢劫打杀了多少人,他都睁一眼闭一眼。
可今天,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得罪活阎王摄政王呢?
“噢……原来你们兄弟,难怪他敢这么嚣张的打劫呢,实在是佩服,当将军的弟弟,纵容自己大哥在自己的地盘打劫别人,厉害!”乔靖瑶淡淡一笑道。
眼见程起恭敬地低着头,两条腿都在发抖,乔靖瑶眼底有些惊讶。
她知道云远扬这个活阎王的名声很大,貌似很骇人,却没想竟然骇人到这种地步。
对方的大哥被打成这样,他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敢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