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盼发现左顾终于开始消停的时候,又忍不住嘴贱了:“你不是要找我算帐吗?怎么不继续说了?我还等着认错呢。”随着两个人关系的逐渐亲密,叶依盼好像越来越喜欢逗左顾生气了。
就像今天,明明一开始说明白的话就没事了,但是她偏偏就想惹他生气一会儿。
左顾被当成面团一样在脸上戳来戳去,幸亏叶依盼没有留长指甲,也不喜欢做美甲,否则现在肯定是一大堆月牙印了。默不吭声的被戳了好几下以后,左顾突然出声:“小赵是不是还等在外面?”
叶依盼“嗯”了一声,刚想调侃他难不成打算趁着房间里面没有人,对自己做些什么,结果还没等她问出口,左顾就突然捂住叶依盼的嘴巴,小声说了一句“乖,忍着点”,然后就直接撩起叶依盼身后的头发低下了头。
脖子后面轻微的刺痛感传来,叶依盼作为一个一向喜欢偷懒的人,挣扎不开就直接默默承受了。等左顾终于舍得松口的时候,叶依盼一拳锤上了他的肩头:“你干嘛?难不成还想做上一个标记宣誓一下所有权吗?”
叶依盼摸了摸自己脖子后面的牙印,到底是没舍得用力,用牙齿咬了半天也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坑印,估计晚上临时前就消失地差不多了,就肯定会留下红印。
在显著的健身成果加持下,叶依盼那点小力气对于左顾来说根本不痛不痒的,打完之后就直接被抓住了手,两个人十指交缠的紧握着,暧昧的气氛隐隐流动着。
左顾亲了亲叶依盼的侧脸:“就是要留个记号,虽然现在不能说出来,但是我发誓,在我三十岁以前,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心目中的左太太位置,早就已经属于一个人了。谁都不能阻止我把你娶回家。”
叶依盼听着这有些孩子气的话,突然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叶依盼也不介意他刚刚毫不客气地对自己下口的事情了,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乖宝,有些事情呢,虽然知道很不切实际,但是我听着还是很开心。以后你可要多说一点好听的话,哄我开心呀。”
左顾没有反驳,说自己是认真的。他知道自己用六年的时间拿回一座影帝奖杯是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毕竟娱乐圈这么多年下来最年轻的获奖者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他的事业和他的爱情可全都压在那座奖杯上了,自己当然要努力实现这个目标。
现在叶依盼不相信不要紧,他会实际行动向她证明的。
左顾莫名其妙的就被哄好了,抱着叶依盼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小赵还坐在外面,有些不情愿地表示要去客厅了。
叶依盼知道他到底是把自己的话放进了心里,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安心之余,却有一点心疼在蔓延。
叶依盼主动碰了碰左顾温热的嘴唇,没有起身离开,而是轻声解释了起来:“乖宝,以后不要吃醋了,我和他之间真的算是两清了,我欠他一个拥抱,现在还清了,以后我们就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了。”
左顾有些别扭的转头,反驳道:”我也没说我吃醋了,就是,觉得你们这样影响不好。你以后……“
叶依盼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堵住了他剩下的话:”我们以后不会了,乖呀,乖宝。我知道你心胸最宽广了。“
左顾今晚到底是如愿的被顺毛了,听见叶依盼有些软糯的声音,本来想装高冷不回应,但总担心自己会被误会,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转头率先走出了房间。
等小赵看见左顾以后,顿时心惊了一下,直接冲口而出:”左哥,你被叶姐打了吗?“而且还被揍了两下,要不然的话,脸颊上怎么红了那么大一片?
真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面到底讲了些什么,竟然会直接到了动手的地步,小赵心惊肉跳地想。
左顾难得在小赵面前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含糊的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小赵脑子里面的那根弦到底有多粗,再怎么看,也不应该是被打成这样的吧。
叶依盼从身后听见这段这段让人无语的对话,毫不客气地一巴掌呼上了左顾的头上,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好气地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就是轻轻戳了几下,谁让你脸皮那么薄的。“
转头又对着小赵发问:”小赵,没想到你的顶头上司我在你眼里竟然会是一个动不动就揍人的人,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现在轮到小赵笑得一脸尴尬了,这不是平时叶依盼在左顾面前气势实在是太过”凌厉“了吗?再加上刚刚左顾刚刚那副可疑的样子,很难会让人不误会的。
叶依盼也懒得计较这么一件小事,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准备点外卖:”怎么样?你们两个人想好今天晚上要吃点什么了吗?“问自己身后的那两个人,表示今天晚上的外卖自己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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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谨年回到酒店以后,看见自己房门上靠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人,有些没好气的问:”怎么?担心我今天晚上就开始抢人吗?大老远的飞过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在部队里混了那么多年的,明明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年暑假都会被送到部队里面训练,偏偏现在还是能站成一颗歪脖松。
白骁收起自己的手机,笑得整个人看起来又痞又帅:”哪能呀?你的人品我还是放心的,这不是担心你在那里又被喂钉子吗?特意过来陪你喝酒的。“免得到时候都没人能来送去医院急救一下。
白骁没有说出后面有些扎心的话,等着主人请自己进房间。
任谨年不置可否,只是打开房间门让白骁进去。
但是等到看见白骁到底带来了什么的时候,任谨年忍不住轻笑:”这么多年下来,到底还是你最懂我。今晚谢了。“
白骁毫不客气地点头,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跟个大爷一样,说:”你确实是应该谢谢我,这可是我家老爷子的自酿,天天嚷嚷着说要在我婚礼上喝的,这次被我偷拿出来,回去估计得家法伺候。“
任谨年在客厅里面找到了趁手的杯子,坐在沙发上笑得有些不正经:”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跟老爷子说你这次就是拿酒过来和未来的媳妇喝的,到时候我把江候赔给你,你们两个人凑合一下的了。“
白骁随手抽了一个抱枕砸了过去:”滚吧你,还是不是兄弟了?我要敢这么干,老爷子绝对直接就把我赶出家门了,连挨家法的资格都没有了。“
任谨年笑得好像要坐不住了,歪倒在沙发上,直不起腰来。
白骁看着他那副样子,哪里还能看不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到底是有些不忍心:”你要是心里不痛快的话,就直接喝吧。今天晚上喝醉了,睡一觉,明天什么事情就都过去了。“最起码,不用在这里努力装作其实一切还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