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丝毫不知道岩诚跟在他身后,依旧是熟门熟路的在缺月宗大殿之内穿行,岩诚眼中的讶异更加浓重,对方如此熟悉缺月殿,那一定是和殿主认识,可是为何要蒙面?而且用的是很难得到的千面面纱,带上之人就连地仙都没办法看透其中的人的相貌。
如果是和宗主相识,就不必蒙面,如果是多次潜入才会如此熟悉,必然是躲不过濮院的查探。岩诚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猜想到了一个可能,他摇了摇头,想要甩开那个感觉,但是无论如何都甩不开,他的气息开始混乱,口中喘着重重的粗气。
突然那人回过头来,发现身后没什么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挠了挠头,再次转身朝着大殿深处走去。缺月殿墙壁蠕动,一面墙上出现了一张长着五官的人脸,正是岩诚,岩诚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差点就暴露了。岩诚稳定心神,继续跟了过去。
不多时,他们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走廊的尽头,只见那人在墙上轻轻扣了一下,那面墙就打开了,岩诚隐藏身形也是跟着进去,进入之后他发现这是一个密室,而看到密室的之中的人他顿时面色大变,好在他隐藏在墙壁之中,这才没被人发现。
密室之内有着一个大笼子,其中一个褪去衣衫,披头散发的女子被囚禁在其中,那女子看着蒙面人,眼中闪出怨恨的神情,那个蒙面人冷笑一声:“怎么?想出来杀我?你出来试试啊,哈哈哈哈!”
“臭小子,当初就该先杀了你,哪里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那女子嗓子有些沙哑。
“重阳,你现在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还在这里凶什么?”蒙面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原来这个女子便是说是被宗主击杀的魔族余孽重阳,岩诚眼中闪出失望,内心一阵冰冷,原来他们要找到的内奸便是宗族濮院。这时对方又开始对话。
“别让吾出来,吾出来必然将你大卸八块!”重阳恶狠狠的说道。
“重阳你想出来是吧,只要将你为何能不死的秘密告诉我们。”蒙面人说道。
“哼!”重阳冷哼一声,“你做梦!”
“那你就早早说了吧,这样才能让你舒服一些,别再冥顽不灵了,小心吃更大的苦头。”蒙面人冷笑一声,手掌一捏,笼中人突然抱着脑袋大声痛叫,貌似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刺神咒,果然是濮院,濮院啊濮院,枉费石师兄对你的一片心意!”岩诚眼神闪烁,突然他收敛气息,他发现濮院已经站在石室之外。果不其然濮院推开石门,进入密室,看着密室之中的人,微微皱眉,问蒙面人:“他还不说?”
“这人嘴实在是硬,怎么都不说。”蒙面人躬下身子对濮院说道。
“不说就先不理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聚风殿的事情,石力行死去的消息千万不能透露出去。”濮院摇了摇头,随后严肃的说道。
“为何?这种事情想瞒也瞒不住啊。”蒙面人不解。
“瞒不住也得瞒,起码要等到下一次弟子招新完毕。”濮院说道。
“难道石力行还有什么秘密吗?”蒙面人问道。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不该问的事你少问,只要事成,这个女子本尊就赏给你,你也不用担心他现在的身份,本尊有办法让他乖乖离开这女子的身体。”濮院笑着说道。
“那好,我相信宗主是言而有信的人,那晚辈先告退,出来太久会被怀疑的。”蒙面人开口说道。
“路上别被别人看见,不然我们就暴露了,准备了这么久千万不能失败。”濮院嘱咐道。
“放心,晚辈对于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蒙面人笑了笑说道。
“那就好,那你先回去吧。”濮院点了点头。
“晚辈告退。”蒙面人拱了拱手,便离开了石室,濮院看到对方离开笑了笑,走到笼子旁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笼中人说:“一个被色心充斥脑子的人,能有什么危险,等到事情解决了,就将他宰了。”
“你们人族果然都是阴险狡诈之人,当初你教那小子救我,如今却想挖出我的秘密,但是你可以吗?”重阳冷笑道。
“重阳啊。”濮院拍了拍笼子,“我知道你不是不死之生,也就是你们的魔族的魔尊是不死之体,可惜也被封印了,当初我与他相战三十年,谁都奈何不了谁,反而你们魔族的人被波及死了一大片,这才让他心神大乱,我将他封印到三冬谷,你知道三冬谷在哪里吗?”
“三冬谷!”重阳面色一变,“就是那个绝仙之地?你好狠的心,竟然让我们魔尊受尽苦难,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濮院冷笑一声,“你们魔族比我们更要残忍,你们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族,囚禁你们魔尊就受不了了?真是可笑。”
“你们人族是卑劣种族,如何能和我们高贵的魔族比较?”重阳冷哼一声。
“随便,我也不在乎人族,死光了也没关系,可惜了我的记忆只有一半,剩下的功法和所藏之处也不知道在哪,如今大限快到了,只能依靠你来续命了。”濮院呵呵一笑。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我的秘密,你就等着大限来临吧。”重阳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确实勾起了濮院的怒火,手掌一握,笼子中的重阳顿时再次抱着头大叫,而濮院则是露出残忍的笑意,嘴中发出啧啧的声音“多美的身体啊,可惜灵魂是个男子。”
墙中的岩诚眼中的杀机越来越重,可是他知道此时不能出去,一切要从长计议,他如果死在这里,一切真相都要被埋在水中,岩诚的身体在墙中移动,逐渐朝着密室石门之处靠去,而密室中的人一点都没有发现。
濮院还在继续折磨着重阳,眼中散发出莫名的快感。
岩诚已经靠近石门,只要从墙壁穿过石门,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突然他面色一变,只见他的一只脚踩在一张符篆上,那张符篆顿时发出刺耳的声音,随后他身后传来声音。
“岩诚师弟,既然来了,不如留下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