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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何而来?我又要到哪里去?”一个小男孩坐在悬崖边呢喃道,而他的身旁则是一个大树桩,小男孩扭头看向大树桩,顽皮的笑了笑便扯下了那树桩的一块树皮,嘴中还念念有声,“你疼不疼啊,母亲年年都用你的树皮给我泡水喝,究竟是为什么啊?”小男孩将撤下来的树皮塞进嘴里,几下便吞下了肚子,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看来他已经很多次吃这个树皮了,小男孩挪了挪身子靠在了树桩上。
他出生已经有了十二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母亲说话,母亲也从来没有教过他讲话,但是他就会说话了,可是他意外的是,周围那些和他同类的人竟然不会说话,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小男孩感受到了寂寞,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怪胎,难道他和这些人不是同类?小男孩称自己是人,称自己的话是说话,他尝试教给这些人说话,但是无论他如何教授,这些人都依旧学不会说话,甚至对他很是厌恶,小男孩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些人和他不是同类,他讲给自己母亲听,但是母亲只是笑而不语,除了摸摸他的头以外,也没有安慰过他,小男孩很失落,这个大树桩便成了他的倾诉对象,久而久之,这个小男孩竟然是和这个大树桩成了朋友,每当他想知道大树桩在想什么,就会吃掉大树桩一片树皮,这就是他们的交流了。
小男孩靠在大树桩上,不知不觉竟然是睡着了,他喜欢在这里睡觉,因为他会感受到自己心中的愉悦,小男孩一直在这里睡着,这一睡便是十一年,他成了青年,小男孩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小了,他的身子便高了,很是诧异,他抱着大树桩,笑了笑,感谢大树桩保护他,这个小男孩长成的青年,回到了家,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也是等着他回来,青年笑了,他的母亲还是那么的年轻漂亮,母亲让他过来,便在他的额头指了一下,青年顿时露出喜光,因为母亲教给他的不是别的,正是如何成为和他母亲一样实力的力量,青年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看到了自己母亲也是露出了笑容,他看到了自己母亲笑了,他知道他的母亲很开心,但是心思敏捷他又从自己母亲眼中看到了忧郁和担心,他不知道自己母亲为何有这样的担忧,为什么会忧郁,他不想自己的母亲忧郁,他离开了,他以为是自己的回来让自己母亲感受到了忧郁,让母亲担忧,他要离开母亲,他不要母亲伤心难过,母亲没有阻拦他,而是目送他离开。
青年开始在大地游历,与山川做朋友,与野兽做兄弟,他很快乐,但是他慢慢的发现,这个世界他就是一个异类,没有和他同类的人,没有一个说他的语言,他很孤单,但是他找到了一个让他开心的姑娘,那个姑娘笑起来有两个酒窝,青年教这个姑娘说话,教她思考,那个姑娘也很喜欢青年,日日夜夜的跟着青年,但是姑娘的家人不同意青年和他们的姑娘在一起,无数姑娘的家人追杀青年,青年被逼无奈,找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带着他上门找那姑娘的家人,姑娘的家人不敢忤逆青年母亲,便同意了,姑娘和青年在一起了,青年很开心,他的母亲也是很开心,但是青年又从自己母亲眼中看到了担忧和忧郁,但是他又看到了一种以前母亲从来没有的感情,那就是害怕,青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有这种情绪,他内心开始发生变化,但是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时间一点点过去,青年的实力越来越高,直到有一天,他的姑娘告诉他,她怀孕了,青年懂用神通去看,这个时候青年发现,自己的姑娘竟然是一头白狮,青年内心有了异样,他扔下了自己的姑娘离开了,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姑娘已经要临盆了,他就躲在暗处偷偷的看,此时的姑娘化为了一头巨大的白狮,倒在巨坑之中痛苦的哀嚎着,青年看到白狮肚子鼓动,就如此一天一夜,青年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嚎叫,他只感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心中,他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他凝目看去,只看到一个浑身带血的婴儿降临在人世,青年心中恍然,原来他就是这样降临在人世的,而在婴儿身旁的却是一个带血的小狮子,青年面色阴沉,他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孩子是一个狮子。
白狮扭动身子,艰难的起身,青年没有去帮忙,他想要看看白狮要做什么,他看到白狮用自己的舌头舔舐着自己孩子身上的血液,她舔完了小狮子身上的血液,又去舔舐婴儿身上的血液,婴儿的血液被舔舐的干干净净,白狮眼中闪出慈祥的神色,可是当她看到婴儿之时,顿时眼露凶光,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她竟然是张开大口朝着婴儿咬去,青年顿时面色大变,一拳将这头白狮子打飞出去,抱住了婴儿,眼中满是温柔,而被打飞白狮重重的落在地上,看着抱着婴儿的青年,眼中尽是不解,她不知道这个深爱她的青年为什么伤害她。
青年看着这个昔日的爱人,他内心很是复杂,为什么这个女人要伤害他的孩子,为什么,青年心中满是疑问,这是他们的孩子,这个孩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的母亲要对他痛下杀手?
“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们的孩子?”青年问道。
“他不是我们的儿子,那个才是,这是个怪物!”白狮怒吼着。
青年心中一痛,原来他在这些妖兽眼中就是怪物,青年仰天大笑,他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原来他是个怪物。
青年冷冷的看着白狮:“我要让你们成为这个世界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