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神神秘秘拿出来一本秘籍,还老不正经坏笑着,“对了,这个给你。”
天澜兴冲冲接过,结果里面全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他满脸尴尬脚趾抓地,“这什么鬼东西了?阿威……十八式?这什么鬼啊,显然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啊。”
那老者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着茶赏着那壁上挂的画像,竟想起来已经许久没见过那小子了,“嘁,那小子禁欲自命不凡,可如今他的味道却留在你身上,这是个人都知道你们俩有什么,少年郎啊,老夫给你这本秘籍包你们夫妻恩爱。”
当天澜捂着那因为害羞而发烫的脸,还不忘还给那老前辈书,因为太过慌乱还书的时候还掉在地上,把书捡起来还给那前辈。
刚刚老前辈的话,天澜全都听进去了,本来还想着解释,却不知道为什么解释着解释着就语无伦次起来,“老前辈!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谁跟谁啊,我我我,跟那短命鬼什么都没有啊,我可是还要娶亲的。”
那老者见此反而笑得更欢了,拿起了那本“夫妻恩爱”,草略翻了几遍,边看边说,“哦?那就是我们门派第一美人错付啦,切,若不是他求着我教你,谁会来啊,我们孤鸿派好歹也是江湖一等一的,今年还没收新弟子呢。”
孤鸿派?好像听说过,没错,是听说过。
天澜顿时来了兴趣,他听过这个门派的,这门派的高手甚至连续四年年武林大会上打败了峨眉的剑诀师太还有少林的释空方丈,称霸武林。
等等,原来练潇勉还是他们门派第一美人?这何止,明明就是武林第一美人。
天澜怯生生的小声问道,“他真对小爷那么好?假的吧。”满脸不敢相信,虽然他知道孤鸿派可难进了,毕竟也是武林里的一绝,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
紧接着天澜迎上来的是老先生一顿脑瓜崩,老先生敲着脑瓜崩振振有词,“如果这都不算好,那那些钟情与他的女子男子啊,怕都是要哭晕跳下黄河里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天澜揉着那被敲打得发疼的小脑袋瓜,又想到了远在慕国的狄大人,为什么大人们都那么喜欢打小孩子脑瓜崩呢。
他似乎非要和那老者作对般,非要持不同意见,“哪有那么离谱啊,他是特别好看,可他那叫好啊?我呸!小爷就算没一个男人,呸,不对,是没一个小姑娘要都不会喜欢他的!”
老者望着那画像,见画如见人,只可惜那画香终是不足真人那般真实,话里莫名感伤,“老夫也算看着他长大的,那小子人虽然毒了点,但若是不惹他还能各自安好不出差错,他若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对那人很好,不过那小子终究是太冷了,就算喜欢也不会表现出来。”
天澜也随着那老者的目光一同望向那画像,见那画像男子正蹙眉抿嘴,不过三分神韵像罢了,又想起那初见时那惊鸿一瞥,从前觉得宛若那画中仙,如今才发现原来画压根比不上真人那般惊为天人。
天澜喝着茶沉住气,玩味的笑了下,那笑似自嘲,“那短命鬼怎么可能喜欢小爷啊?小爷不过就是他的棋子罢了,他自己都说了,小爷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过去练潇勉说过的,他记得,他不会忘记的,不就是棋子嘛,呵呵,下棋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棋子呢,离谱,奇怪,骗人!
手里的茶喝到一半放下茶,才发觉还不知道这老者的姓甚名谁,还想问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对面老者给打断了。
老者仿佛早就意料到他会这样说,手里摆弄着一杆旱烟枪点着火,快活似神仙,沙哑着声音说,“嘁,所以说那小子冷啊,别扭啊,还得让老夫这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替他说,你这家伙姿色还行,话也太多,没事多规劝规劝那小子。”
明明穿着一身道袍,居然还抽起来烟?
明明看上去仙风道骨,结果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不正经,这哪里是得道老者,明明就是个老顽童。
当天澜的手触碰在画像的一端,手指轻轻点在那粗糙平整的纸面上,仿佛与那画中仙更近了一些。
他不咸不淡的问,“老前辈,我要在这关多久呢?”
那位还不知道名字的老者抽着烟,吸一口放下烟杆,“等到武功练的差不多,就可以走了,到时你走时帮老夫给那小子带些话,就说《太阳经》破戒以后不可再用,让他改练别的心法。”说完话,又抽起来了。
天澜被那眼神盯的害臊了,也不知为何脸上多了少女般的娇羞,用秘籍挡着脸,不好意思起来,“老前辈!你不要用那种色眯眯眼神看着小爷,那家伙破戒又不是跟我一样破的,那家伙身子那么弱,你就不怕他突然一下就嗝屁了吗?”
说完话,特别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为什么会说练潇勉身子那么弱会当场去世啊,关他什么事情啊,他哪知道。
“哦,难道你试过?那小子武功不错算得上后生可畏,不知道与你这臭小子,嘿嘿嘿,实力如何。”
“没有!不可能!才不会!”
天澜猛地放下书,郑重其事的否认三连,已经感到自己的脸烫得像是刚刚出炉的烤红薯,声音也特别大。
老者捂着那被人吼得发疼的耳朵,有些后生就喜欢喜欢死鸭子嘴硬,“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夫不懂,老夫就负责教你武功,至于你学的怎么样,只能看你造化了。”好歹也是个老前辈,于是不逗啦,不逗了。
天澜闻言本想作揖行礼,“多谢前辈!”却没想到一个滑跪跪了下来,这一跪原本藏在袖子里的镯子随即露了出来。
向来不正经的老者忽然正经起来,看着那镯子缓缓开口,“这都给你啦?那小子是真喜欢你啊,这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还是传家之物呢。”
天澜闻言再看那镯子,下意识的藏了起来,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