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大盗看着以前的这一切只是笑着,采花大盗没想到这般如胶似漆居然还是两个女子,还真是义结金兰情比金坚啊,这世间有情人却没想过居然部分男男女女。
采花大盗这一生也算是见过许多男子,但采花大盗见过这般不爱皮囊,不看外貌,居然只有这一个女扮男装的夏天风。
“这感情还真是好啊。”
采花大盗眼睛里倒是没有再去轻蔑瞧见了,采花大盗虽然颇有些难过的意思,但采花大盗也算见多了。
“人家你侬我侬,琴瑟和鸣,还真是一对金玉良缘。”
天澜也看着这一切听见采花大盗这样说,也就补了一句,大概也算是用了自己脑瓜子里少数的词语了。
采花大盗不言语。
等到一行人准备去见那一位病入膏肓的老前辈,采花大盗临出发之前换了许多张面皮,采花大盗似乎就是想换一个不错的皮囊去见一见这采花大盗心心念念的少年人,哪怕那么多年过去了,可是对采花大盗来说,在采花大盗眼睛里,所见过的还是当初那位惊为天的少年。
“这一个个的脸皮换个不停,要是实在是挑不出一个好的,你要不还是戴上面纱?一劳永逸了。”
天澜看着那采花大盗像是变戏法一样换了一张又一张的脸皮,换了样子就像是川剧变脸一样,只是那速度比戏台上的那一些还要快上许多。
采花大盗似乎也是觉得这有道理,采花大盗接过来那钱倩影递过来的面纱,于是乎采花大盗此刻脸上多了一层淡淡若隐若现的面纱,只可惜采花大盗那双眼睛已经朦胧了许多,所以那面纱说是面纱实际上却把整张脸都遮的严严实实。
采花大戴的那算是头巾呢,就像异邦人沙漠之地处,那些女子医院戴着面纱遮的严严实实。
一路上大家都没和那一位盗采花大盗见过一句话,毕竟采花大盗可是手上沾满了无数妙龄少女鲜血的女魔头,为了一己私欲采花大盗伤害了无数人,不过就是为了一张脸皮罢了。
可天澜,夏天风,还是钱倩影三个人没有一个会是采花大盗的对手,没有人知道这位采花大盗的年纪究竟是多老,但怎么想到能感觉到大抵是也快年过半百了。
采花大盗那一路上倒是也没为难那几个小辈,采花大盗原先就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子,可采花大盗此刻似乎只不过是想着从前的那一位负心汉罢了。
采花大盗走在那街道上,前面三个小辈给采花大盗引路,采花大盗蒙着厚厚的黑纱走在那街上像是个活脱脱的怪物,可采花大盗却觉得自己早就习以为常了。
采花大盗忽然思绪越飘越远,就好像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采花大盗不紧不慢走在那大街上,采花大盗偶然听见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对她的评头论足却也不生气。
这样的话采花大盗听了无数遍了,采花大盗也跟着听了许多年。
采花大盗很清楚的知道这人世间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
采花大盗清清楚楚明白一点。
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前三十也好,这人间这江湖就是止不住的叽叽歪歪,看得多也就习惯了。
其实这一行人无不好奇当年那个花容月貌让夏天泽前辈魂牵梦绕那么多年的女子怎么就成为了一个采花大盗,这实在是让人搞不清楚。
而采花大盗的真实姓名也无人知晓,似乎也无人在意。
大家都是叫着一口一个采花大盗的,似乎就连采花大盗本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去被叫住。
这三个后辈里采花大盗对其态度态度最好的就是夏天风了,也不因为什么,就是因为那家伙的脸和夏天泽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于是乎采花大盗也算是做到了爱屋及乌。
“你手里的那蝴蝶有毒,别逗了。”
采花大盗忽然开口讲话,是因为采花大盗正巧看见一只蓝色的蝴蝶飞呀飞到了夏天风的指尖处,瞥见那蝴蝶的翅膀纹理图案后,采花大盗连声道。
夏天风原先还在肚子那蝴蝶听到那话一说,瞬间把那蝴蝶给扔了,那蝴蝶就随着风飘荡飞走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停留过一样。
“敢问阁下到底是何许人也吗?这蝴蝶也分那么多种,可阁下却一眼就能认出来这蝴蝶有毒实属厉害了。”
天澜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天澜听见采花大盗这么说便来了兴致,天澜虽然算不上饱读诗书,但天澜对药理算得上极为有天赋的,天澜自然是好奇起来,天澜压根分不清那蝴蝶到底有没有毒,可是对方只需要看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采花大盗什么都没说似乎不想搭理这这个什么都不懂天澜,看上去好像还有些傻子的毛头小子天澜,于是乎压根就没搭理天澜。
“唉。”
天澜见此情状也只能叹着气,若是人家不想说也总不能逼着人家说,真的,说不定哪天人家就想说了,那也就知道了。
那先走走停停,想起来路在何方?时不时还问问路,夏天风依稀记得自己完全任务是为了武林大会的请柬,但是当她隐隐约约看到这采花大盗脖子上的梅花印记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思考起来,总觉得这跟她的灭门惨案有关。
可是这一切,谁又能知道呢?
不过或许等到夏天泽和采花大盗他们见到彼此的时候,什么都清楚了。
不过路倒是赶的倒是挺快的,一些人坐着一辆马车,很快也不需几个时辰就到了。
我看见那位夏天风老前辈时,发现那老前辈的精神状态比之前还要差了许多,讲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没,母亲的目光也混浊了许多。
夏天泽本想弯着腰去道谢,但奈何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得说了声,“老夫实在是承蒙诸位如此劳累,圆梦了。”于此立刻双手奉上早就准备好的请柬,或许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未曾想过还真的能有人帮其圆梦。
等到钱倩影看着夏天风接过那请柬后,几个小辈跟着说谢谢。
天澜说,“没事,没事,成人之美,实在是谢谢了,多亏了夏天泽前辈。”
钱倩影说,“本就是分内事,无足挂齿,实在是小事。”
夏天泽接过那心心念念垂涎已久的请柬,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开心雀跃,只是不咸不淡开口说,“多谢前辈了。”与平日里相比之较,还多了几分内敛。
一阵寒暄过后,几个年纪不大的小辈连忙走出了去,把此时此刻,空荡的房留给应该叙旧的二人。
正是夏天泽和那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
“你怎么……”
夏天泽扶着那窗帘,病入膏肓的他,勉强支撑着自己开口讲话,他眼前那个等了数十年的心上人,不知为何,这位心上人此刻却蒙着面纱,可是那身形,那声线,那身高,显然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一位,他不会认错的。
“这可真是托福了,不然也不至于这样,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只怪我当初实在是过于年轻,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采花大盗只是一个劲的在冷笑,看着眼前的这位好像比起之前要老上个了十几岁,好像也没有老多少,而她却已经是风烛残年了,还真是人与人的归途大不相同。
说着采花大盗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地撕开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那面目可憎,甚至算得上狰狞的脸庞,脸上全是疤痕,她本以为自己要是掀开伪装说不定会想死,可是等到真的见到了夏天泽,发现夏天泽依然年轻的时候,她就有些奇怪的情绪了。
“毒女……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却还是如此恨我?”
夏天泽气悬浮如丝般,每每讲一句话,都是不紧不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冒出来,好像说着说着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哈哈哈,那么多年了,已经无人叫过这个名字,你问我恨你吗?恨吧,恨你如今依然风韵不减当年,我恨你始乱终弃,我恨你名门正派虚伪得很,你倒是过得挺好啊,那么多年面目也没多大变化,明明也是个一只腿进了土里的,可面目也才看上去三十多岁,就唯独我一人风烛残年,守着这脸孤独终老。”
采花大盗说着说着就笑了,只是那笑却没有任何喜悦的情绪在里面,反而显得莫名感伤起来了 ,她似乎实在幽怨起来。
她曾经历过许多年的孤寂,不为人所知,不被人所认,化名成一位无名无姓的采花大盗,在这人世间最漆黑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宛若蝼蚁。
“毒女……从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夏天泽眼睛里对着那位被叫做“毒女”的采花大盗带着深情款款带着些许感情,那双本就开始浑浊起来的眼睛,居然好像一下子就亮了,好像清澈可见的海水一般。
“哈哈哈哈误会?你这人还真是会说笑,我所见的就是,那夜大火我救你出去,你说回来找我,可是呢?那么多年,你去哪了?我甚至听说了你另娶他人的消息,我知道你们夏家名门望族,我不过就是个毒女,一个江湖人士配不上你,哈哈哈哈哈!”
采花大盗越发激动了起来,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尖酸刻薄起来,她哄着眼正咆哮,她讨厌毒女这个名字,这名字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自己,提醒着她过去曾经发生了一些什么,发生了许多让她难以接受但却没法忘记的事情,她的这张脸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毁了。
可这个男人从前是她最爱的少年阿。
“毒女,过去其实是权宜之计……一定是……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听我说……”
夏天泽托着病体还想去附在采花大盗的脸上,哪怕此刻这已经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毒女了,甚至面目的已经扭曲了起来,可是他看向她的时候,那双眼睛依旧还是如过去那般美好。
“哈哈哈误会?什么权宜之计?不权宜之计的,全部都是你胡编乱造的借口,不是,你们这些正道说的正邪不两立吗?”
采花大盗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还含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