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毒女重新走出来的那一刻,恰好与某位同僚对视到了,那位同僚长相妖娆,那腰肢就像是那正在飘起来的柳絮,摇摇晃晃,绕来绕去,那位同僚每走一步,那步步生莲,妖娆艳丽至极。
那位同僚排在毒女前面,是杀手排行榜里排行第六位。
那一位同僚名字叫魅果,就如那名字一般妩媚至极,魅力无限,那眉眼盈盈处那身段,都让人觉得这不就是人间尤物吗?真好看。
“这簪子还真好看啊?哪个男人送的,我想,怕是毒女妹妹在外面养的小斯送的吧?对吧。”
魅果美艳至极的眼眸往那儿一撇,那嘴角轻勾起,正掩面笑着,那笑声莫名销魂了几分,她瞥着那几眼恰好就是落在毒女头上那根朴素至极的簪子,那木簪子明明朴素可魅果却偏偏夸赞那簪子好看。
“抢的罢了,魅果姐姐要是特别喜欢的话,那也跟着抢一个罢了,但魅果姐姐那么好看一定也是别人送的,怎么可能还需要去抢呢。”
毒女手扶着发间处,说着话,又一只手捂着口鼻,只是因为此刻那位同僚身上的脂粉味道过于重了。
老实说,毒女和魅果这样的杀手其实很像。
都是用美人计。
毒女需要靠易容,才能稳固那倾国倾城的绝色美貌。
但作为同僚的魅果压根就不需要易容,靠着一些外在的东西只是因为,魅果作为一个杀手本就长得绝色美貌,压根就不需要多做一些什么。
毒女说完这话就立刻转身就在,但没想到那同为杀手的魅果却跟在身后,毒女进了食堂,那是吃饭的地方,绝情谷其实一直都有吃饭的地方。
而毒女从前一直靠吃一些毒物为生,只是因为必须要在幼年的时候稳固毒力,不然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懂一点毒物的人罢了,怎么可能会是有名有姓的杀手啊。
毒女端来了一顿饭,那饭菜也算是朴素,水煮白菜,加上西红柿炒着鸡蛋,还有一碗清汤,她感受到了周围人的奇异目光,她知道去执行寻找碎片之前的时候,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吃着一些别人眼里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妹妹哦,你这次回来,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了,还知道吃熟食了?往日不都是随随便便吃点虫子就能果腹的吗?怎么现在变化如此大了。”
魅果依旧还是笑嘻嘻的,一只手抬着下巴正上下打量着小小年纪就是排行榜里的第七位,她眼里多了几分挑衅,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媚骨天成。
“大概是……这次下山历练,想学学正常人,好安排完成任务。”
毒女味如嚼蜡般吃着那寡淡的饭菜,原来这里的饭菜远远没有夏天泽亲手做的好吃,甚至也没有武当食堂那个长得像个泥鳅的老修士做的好吃。
人还真是奇怪,尝过了其他的东西,还想回归本真似乎就会变得比较难一些了。
“碎片找到了吗?”
“是长老安排给姐姐的任务太少了吗?姐姐好像看上去很是清闲。”
毒女吃着那饭菜眼睛也没看那魅果一眼,她知道魅果长得好看,甚至是整个断情谷里长得最好看的那一位,但可惜对于毒女老说,她不喜欢自己的同类。
这断情谷表面上看上去上下一心一致对外,实际上其实各自早就选择好了势力,而毒女选择的是对她有养育之恩的断情谷谷主,而眼前这一位选择的就是断情谷长老。
“也就问问罢了,你倒是看上去有些生气呐,也不知道毒女妹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耍小性子了。”
那魅果调笑着,说着还不晚去摸一摸毒女那面具,魅果像个爱撩拨的尤物一般,无论男女都落在她手里,都牙科撩拨几下的那一种。
毒女不愿意和那人多说什么,吃过饭就会自己的院落去休息了,她走得很快,不愿意和这人有过多的交流和接触,大家都是杀手要是出什么事情也非常正常,说不定大家早就想杀了彼此,只是不好意思暴露出来罢了。
若是到时候真搞一场大战来,昔日的姐姐妹妹一个个都要成为血海深仇,个个都好是恨不得对方死掉。
然而任务很快再一次来了,这一次的任务果然还是寻找那碎片,那足以让整个武林垂涎已久的令牌碎片,而此刻毒女就得来全不费工夫,还真就拿到了那两块,不过都是夏天泽送的。
这一次途径荆州,却没想到路途上却被武当人给撞见了。
“姑娘你这是要去救天泽师弟吗?”
那武当弟子忙叫住刚刚牵过新的烈马女子,那武当弟子记得那妖里妖气的女子腰间系的那奇异刺绣的百宝袋,也知道那里面肯定全是毒物,他又不是个傻子,知道那夏天泽的心上人定不是寻常女子,这身打扮,怎么看怎么看都像是邪道中人。
“什么?夏天泽怎么了?他不是在武当吗?”
毒女本不想喝,虽然有过多的接触,可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毒女还是忍不住问了几遍,夏天泽眉目间出现的。
“出事了,天泽师弟家里找他,他回去了就出事了,说是他逃了皇上钦点的婚事,还说他把他们家族的信物给丢了,数罪并罚,要问斩啊!”
武当弟子很急切的开口,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很是焦急。
“现在人在哪,速速带本小姐一同去,还楞着干嘛?快点和我一起去救人,你们武当还真是奇奇怪怪,怎么就偏偏只叫你一个人来,你能顶什么啊。”
毒女一时之间也顾不上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一心只想救人于水火之中,她忙去问那武当弟子,她没想到,夏天泽给她碎片以后,居然会出事。
时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夏天泽的性命才是最为要紧的,毒女此刻焦急万分,她只求夏天泽千万不要有事。
赶路时,毒女骑着那马,内心里自言自语道,“夏天泽,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大庭广众之内某片空地,大赦一个刑场,身边不断有人唏嘘不已,在那看着,那马上就要被处死的犯人,浑身是血,被绑在木架之上,披头散发发,凌乱到看不见脸。
身着官服的老者,手里那斩立决的令牌迟迟没有抛下去,似乎以为还在犹豫些什么,那官人问,“夏天泽,你可知罪啊?如今干的都是些什么好事啊?你可知道你丢的那东西,这江湖里千千万万的人都想要,你就这样丢了?”
被绑在木架之上,被铁链捆住手脚的犯人,头发遮盖住了那眉眼,可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来是一位动人发少年郎,他缓缓开口,“不知。”
那官人似乎自顾自的说这话,那话在场看热闹的人大多看不懂,他那话说得云里雾里,“给你,不代表你这家伙可以扔了,你以为你谁啊?你不过就是本族分部的血脉,本家的东西你也敢动?如今你就算死,也是应该的。”但还能隐隐约约看出这行刑的那位和那被绑着的犯人,似乎很有渊源。
那被绑着的犯人微微歪了下头,道了声,“您说得对…… ……”那头发凌乱正随风飘啊飘,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忽闪忽闪,可未见任何生意,看上去肉眼可见的稚嫩,年轻,本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
那官员忽然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突然走到那犯人旁边,附在那犯人耳边喊,那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皇上给定的婚事你居然就这样给逃了?你这样会让家族受多少无妄之灾啊?你也年纪不小了,怎么就还这样任性,想怎么就怎么样?”那官员年长许多,看上去大概也有五十多岁了,那身姿还算飘摇。
那犯人咬了咬唇,最后淡淡开口,“认罚。”
那官员拿起那令牌,那控制这犯人生死的行刑令,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罚了你,信物就能回来了?”
那犯人似乎早就有来打算,他说的笃定,那眼眸里未见一丝一毫求生的意愿,“回不来,所以长老还是杀了我吧,我夏天泽一人做事一人当。”
那官员退后走着,回到了本就该待着的位置上,手里那令牌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丢了下去。
那刽子手提着大刀走了过来,那犯人被解开锁链被迫跪在那,而刽子手准备一碗热酒正要吐上去,却恰好被一急促的马蹄声给惊到了,众人一抬头就瞥见一身黑衣的女子突然来到。
“快快且慢,速速,刀下留人——”
毒女干干脆脆下了马,径直向那狼狈脏乱的夏天泽走过去,看着昔日那明艳的少年,此刻身上却尽是一些伤疤,她疼在心里,一把剑斩断了那麻绳。
“哪里来的野丫头?”
那官员未见丝毫惧色,一把夺过旁边侍卫的刀,指着那突然来劫法场的女子。
“是我偷了夏天泽的东西,东西丢了也是小偷的错,你欺负原主干嘛?我现在把这什么东西,拿回来了,如今物归原主,还不快立刻放人?喂。”
毒女双手奉上那木簪子还有一枚木戒,然后就趾高气昂盯着那些个跑过来团团围住的官兵,她却只当这些人都是一些杂碎罢了。
“是我给了的,因为一己私欲所以送给这位姑娘,不关这位姑娘事,族长,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色胆包天是我色欲熏心,是我强塞给了这位姑娘的。”
夏天泽嗅到那熟悉的腊梅香,哪怕眼前的是女子的面貌,跟这些所见所闻大不相同,明白这是毒女来了,毒女本就是最为擅长易容术,一人千面,此刻他眼中的震惊错愕,全是最真实的,他怎么也没想过她会来,他本以为今生今世或就这样在就没了交集,可却没想到还真就等来了。
他以为自己会死,但毒女来了。
可毒女起初靠近他,不就是为了那令牌碎片吗?可为什么此刻毒女此刻却为了他还了回来?他好像不懂,但好像什么都明白。